无尽虚空,这是一片脱离天地束缚的空间,在这里随便一个角落都有无穷无尽、取之不竭的天地道气,虚空中强大的道气挤压足可以将道气境以下的任何人挤成碎片,即便是道气境强者来到这里都不敢随意出手,因为整个虚空中所有力量连成一片,如果不能像徐圭、百里声等人通晓规则大道,那么很容易引起虚空排斥,被整个虚空碾压成粉碎。
如今,徐圭、百里声二人便是在这片虚空中争斗,二人以超脱道气境的修为交手,如果在平地之上,那么足可以将方圆里许之内的地界彻底毁灭,而在虚空中却仅仅是使得周边道气紊乱,传出一波波雷暴之声而已。
时光如逝,二人这一战直打到翌日清晨还未完结,强大的道气波动偶尔引来许多蛰伏暗处的强者窥视,而在棋盘山顶整整等了一夜的左子婴众人却因为境界不够,丝毫不知内情。
在此期间,“双子寇”兄弟曾数次乘坐阎罗十九遁入高空窥探,但总会因为虚空中强烈的道气挤压而不得已无功而返,所能肯定的只有战斗仍在继续,二人胜负未分。
众人等候一夜不见分晓,,无奈之下只得先处理战后之事。
从前天清晨到如今,大战历时整整两天,期间波澜无数、局势跌宕起伏,到如今所有官兵人马死的死,逃的逃,早已大败而归。
而两寨这一边虽然损失同样不小,但相比于最终胜利,还是值得的。
棋盘山寨内,于灿等得力头脑在掩埋手足尸体后,又忙着安抚山中一众家眷亲友,大厅四周偶尔仍传出哀叹声、啼哭声,当此非凡时刻,千头万绪,甚至不容人有时间为棋盘寨的未来着想,究竟从此之后百里声会守护众人继续留在这里,还是未免后患,远走他方?
另一边,昨日阮成川派回泰弓寨的小喽啰已经来回报消息,“泰弓寇”冉子琼吩咐上自“双子寇”兄弟、下自诸多小喽啰众人都不必急着回山,可在棋盘寨盘亘几日,顺便防范官兵反扑。
对于这道命令,阮成川等人颇为疑惑,看冉子琼其中之意,难道他想借此机会与棋盘寨众人交好?可如此事情恐怕并不会因为相救之恩而有所转变,毕竟双方身份差距太大,想要真心交往,谈何容易。
不过,既然冉子琼如此吩咐,众人也不敢违抗,当下“双子寇”二人与八大头领细细商议片刻,便吩咐山寨众多小喽啰先于山脚之下驻扎,不得命令不得上山打扰,而他们这十名头脑,却是一齐去找于灿等人议事去了。
当日正午,棋盘寨、泰弓寨双方头脑于棋盘寨大厅内分坐两旁,共同商议日后之计。
阮成川率先道:“此刻,百里将军仍在和那老妖怪大战,胜负不知,偏偏我们又帮不上什么忙,不过眼下毕竟是非常时候,昨日我们虽然将官兵击退,但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卷土重来,或者说是什么时候再来。对这方面,不知道于都尉诸位如何看待。”
对面,于灿等几个棋盘寨头领神情恍惚,似乎心不在焉,几人匆匆交换过眼色,由于灿略带犹豫道:
“泰弓寨众位好汉,此次蒙相救之恩,使得我等大尹后裔得以保全一二,如此恩德上天入地永不敢忘,只是这二十多年来我们始终不愿与官府正面冲突,即使这次围剿也归咎于绫罗涧那边,所以•••依我等商议,棋盘寨暂时需要休养生息,不会卷入其他争斗。”
“嗯?”
“这是何意?’
于灿此言一出,顿时引得泰弓寨一边议论纷纷,颇为不满。
桂树寇坐于己方首位,此刻不动声色道:“听于都尉所言,似乎误会我泰弓寨意欲与贵寨结盟,要托你们下水?”
“哼,”苏百家性子急躁,忍不住出言讥刺:“这么多年来,我泰弓寨独自与官府作对,到如今也不见得怎样,你们若想置身事外,我等不会勉强!”
阮成川晓以大义道:“只怕纵然贵寨想要继续隐忍,但余州官府却不会罢休,此次围剿虽说归根结底是绫罗涧阴谋,可我们毕竟伤折了他们数百兵马,连姚启煌父子身为一县之首,都落得个身死下场,官家即使想要蒙骗朝廷,都定然会再次派兵来剿,到那时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容易了。”
闻言,于灿脸色一变,却最终摇头叹道:“总之我们眼下还不想与大宁官府正面为敌,日后之事只好见步行步。”
桂树寇词锋一转,毫无顾忌道:“贵寨多年来韬光养晦,即使到今天都不肯太过张扬,可是在为复国大事做准备?”
“嗯!”
话音未落,于灿等人齐齐变色,面露愤慨。
须知自大尹覆灭以来,天下间众多“皇寇”无不以复国为首要大事,可即使此事世人皆知,但所有大尹后裔仍视之为头等机密,绝不愿外人轻易谈论。毕竟,眼下时机尚未成熟,究竟众多“皇寇”手握实力几何,何时起兵,怎样复国,这些事都关系到未来成败,不可莽撞透露。
桂树寇此言显然犯了棋盘寨大忌!
当下,于灿身旁另一名大尹武将离座起身,含怒道:“二位当家,诸位头领,你们虽然对我等有救命之恩,但如果想要就此打探些什么,那便休怪我们无礼逐客了!”
年腾闻言冷笑:“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无不可告人之言,你们棋盘寨中人如此不顾恩义,看来也没什么放的上台面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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