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另想办法,你不必管了,现在便去办事吧,唉????只盼我父子二人这一招棋走对,从此以后鱼跃龙门,飞黄腾达。”
姚启煌话中颇有凄凉沧桑之意,但其目光中却有说不尽的执着。
姚玉兰自知多说无益,当下便行礼告退,去着手办事了。
此时,密室中再度变得飘渺寂静,若不是姚启煌尚在室内踱步,偶尔发出轻微声响,外人绝不会以为屋中有人。
“成败荣辱???在此一举???希望他们不会过河拆桥吧???”
姚启煌低声喃喃道。
“嗯?”
忽然间,房梁之上传来一声玻璃脆响,好似有什么物件被打算。
“什么人!”
身形一动不动,震怒之下,姚启煌只凭四周气机便立刻锁定了屋内生人所在,紧接着,方圆百丈之内,一股色彩蒙蒙、不为寻常人所知、却威力浩瀚直达本源的气息迅速聚拢,以朝天之势击向房梁处。
道气境强者出手,已然超脱了人身,改而运用天地之气,所以动辄便有惊天气势。
那股灰蒙蒙的道气眨眼间袭向房梁处,眼看这简单一招之下,只怕整座屋宇都会化为灰烬。
然而,突兀地,一道红光闪过,璀璨一时,瞬间便将蒙蒙道气击溃。
与此同时,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乞丐跃下,摇摇晃晃站在厅前。
“是你!”
姚启煌霎时间惊讶得面无人色,几乎站立不稳。
钟无忌席地而坐,哈哈笑道:“县太爷如此盛情好客,一出手便用了全力,老乞丐我面子不小啊。”
“你???你什么都听到了???”
姚启煌既惊且怒,也顾不得双方实力的巨大鸿沟,无礼呵斥道:“你找死!”
“是吗?”钟无忌冷笑道:“那县太爷便出手看看,瞧我老叫花子是不是专程前来送死的。”
全身气机一动,钟无忌为了再下威慑,便也不隐瞒自己的实力。
“轰轰???”
整座余州城,乃至方圆数百里之内的大地都在微微颤抖,仿佛是地震之兆。
毫无疑问,钟无忌如若全力出手,直可将整座富怡县夷为平地。
这是远远超脱道气境实力、近乎天人的手段。到达这种境界,已可纵横世间,无所顾忌。
“咚!”
身后座椅突然倒下,姚启煌这才惊醒过来,再不敢妄言一词,无论如何,身家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钟无忌冷哼一声,见目的达到,这才面色稍缓道:“你们父子刚才说的我都没听懂,也懒得去管。”
“真的?”
即使心中八成不信,但姚启煌仍旧忍不住有所希冀道。
“不是真的又怎样?老夫可没对你起誓!”
“在下不敢。”
“我今日来此只为一件事,如果你诚心回答,并让我顺利办妥此事,那我便即刻离开富怡县,日后也绝不为难你,你要想好了。”
姚启煌全身冷汗直冒,心中泛起不详预感,但在钟无忌实力的威慑下,只得默默点头。
一个时辰后,富怡县南门。
青天白日之下,堂堂官府县城的城头,此时竟赫然挂着十几个血淋淋的人头,过往百姓无不侧目而视。
不多时,已有府衙官差被惊动,数名衙役飞奔至此,一看之下,不由得魂魄出窍。
“是???是我们头儿????敖匡他们三位爷,还有另外几个弟兄,他们不是刚刚才出城办事的吗???”
“谁如此大胆,居然敢袭杀公差,简直目无王法???”
一众衙役被吓得不轻,口中虽然强硬,但无不四下查探,以防被人偷袭。
事实上,自大宁建国以来,民不聊生,因百姓被逼得走投无路,所以常有人怀恨袭杀衙役。二十多年间,这种事数不胜数,众衙役平时飞扬跋扈,实则最怕被百姓报复,因而今日一见此事,首先便以为是有百姓造反。
“快,快去禀告县尊和师爷!”
“多叫几个弟兄来这里守着?????”
众衙役手忙脚乱,此时恨不得脱下官服去冒充百姓。
正在此时,忽地背后传来一阵阴测测的声音:“回去警告你们一伙儿官差,今后还有谁欺压百姓,城头上几个便是榜样???小爷我说到做到???泰弓寨左子婴???”
“啊啊,鬼啊!!!!”
凄厉之声远远传开,裹挟着阵阵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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