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峰回路转,原本耿晓庆突然间使出火弹之术引来众衙役来助拳,左子婴二人若是被围,别说取投名状,恐怕连性命都得交代在这里。危急时刻,“地丐”钟无忌一招《九州莲花落》显示出近乎天人的实力,瞬间压住场面,令众人不敢擅动。
夜色下,耿府上空悬浮着九朵大小不一的红色莲花,莲花看似轻巧,实则蕴含着惊天威能,那是一种甚至超越了道气的能量,翻江倒海,不在话下!
左子婴得此护佑,自然心神大定,一剑“取首式”祭出,顺口喊道:“耿少爷,府里存放了这么多火药,可是要放烟火吗?”
方驰刚才所言,左子婴也听了个明白,又联系昨夜姚玉兰等人的密谋,因而心中猜测这些人多半是要攻打泰弓寨,今夜若是能毁了这批火药,那便真是顺手之羊,不牵都对不住自己了。
对面,耿晓庆神色阴暗,面容扭曲,一连又是许多火弹洒出。
眼前形势不容乐观,自己多年来佯装为纨绔子弟,实则是要密谋一件惊天大事,不料今日生死之际,竟被迫漏了家底。耿晓庆自幼修行不成,到如今只有元气五品的卑微境界,然而数年前得高人传授,习得了这火药之术,从此一门心思钻研火药,成为整个余州境内不为外人所知的火药高手,也正是凭此异能,他耿家父子才可受当地官府庇佑。只是在外人看来,精通火药之术的是耿健,而非他耿少爷。
耿晓庆韬光养晦,示弱与人,实在不可不说是城府极深,然而,今夜一场莫名的刺杀,却让他多年心血化为泡影。
心中惊怒,纵然情形忧急,也绝不束手待毙。
左子婴以自身元气七品境界,再加上本身中山一脉惊世骇俗的功法武道,足可以与脉气二三品强者一争长短。耿晓庆即使身怀火弹之术,却也力不从心,从头到尾被压着打。
“中山剑,开光式!”
“争锋式!”
“钟煌式!”
手中长剑挥舞,左子婴所使元气金黄炫目,在夜空中纵横涣散,恍如九天流星。
而在其头顶之上更有一尊帝王虚影,龙行虎步,仗剑而立,左手持剑出招,撼天动地,斩破万里河山、九天州府!
一旁,“地丐”钟无忌也不由得啧啧赞叹,心道:“传闻中,大尹开国皇帝中山王乃是偷天境强者,大尹百代王朝,其中更没听说过有谁能与其匹敌,如今看来,仅仅一个元气境后裔使剑都能有此威能???中山王,名不虚传???中山一脉武道,霸绝天下啊???”
以钟无忌的眼光,自然能看出左子婴身怀中山一脉的奇门功法《中山泉》,这门完卷奇功,即便是当世那几股势力超然的“皇寇”也未必就有。左子婴若是在这小小余州富怡县使用,可能无人认出,只是一旦往后出入江湖,则杀身之祸立至。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历???怪了,难道真是大尹后人???”
如今且不说钟无忌神游天外,场中,左子婴以《中山剑》步步紧逼,耿晓庆虽然靠火弹之术勉强抵挡,但好景不再,随身火弹耗尽,已然应对乏力。
“嗤!”
“嗤!”
剑气惊鸿,一连划破了耿晓庆多处衣衫,这些许皮外伤或许不足为虑,但其中蕴含的《中山泉》元气携来一浪一浪的劲力,不断冲击着其体内元气点。
如同当日敖匡所受之难,耿晓庆惊骇欲绝地发现,伴随着对方元气如体,自身体内的元气点受到强烈冲击,几乎立足不稳,有溃散的势头。
由外而内,直指对方修行根基,这等效用颇为阴狠,但并不为外人所知,即便是钟无忌也不会知晓中山一脉武道在霸道之外实则有掺杂着些许狠辣。
左子婴修行《中山泉》不久,因无外人教导,所以也不知这等异事。他此刻只知投名状就在眼前,从此可以正式成为泰弓寨之人,兴中一片火热。
耿晓庆黔驴技穷,受对方所迫,身体受伤无数,衣衫凌乱,长发飞舞,极其狼狈。
他本是心思狠辣之人,奈何此刻性命攸关,也不得失声惨叫。
“爹爹,救我!”
一旁的耿健遍体如焚,刚想出手,便被钟无忌冷眼盯了回去。
“这位前辈,我耿家父子不知何事冒犯,难道真要不死不休,结下生死大仇!”
钟无忌闻言嗤笑,又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只破碗,狠狠摔在耿家面前,大怒道:“老小子,你可别辱没我老乞丐的名头,就你们父子这幅德行,也想与我结仇!”
耿家头上冒汗,无言以对。
半空中,方驰低声道:“前辈,既然我们要查‘圈养粮’之事,何不就拿了这耿师爷,细细拷问他,这样岂不是容易很多?”
“不可,”钟无忌郑重道:“你以为这件事这么容易办吗?那还要我老叫花子干什么?‘圈养粮’之事牵连甚广,又关系到那位惊天动地的毒师,但凡接触此物之人无不被严加管束,一旦泄露,只怕生不如死,比让我们折磨还要可怕。哼,所以说,我们明摆着捉他是没用的,还是步步为营,慢慢来得好。”
“是这样???晚辈明白。”
“嗯。”
钟无忌似乎突然间想到什么不快之事,一时缄口不言,正出神时,忽听得下方一声暴喝,左子婴长剑如颤,金色元气化作丝丝雾气送出,将耿晓庆四面包围。
“中山剑,结茧式!”
此招乃《中山剑》中罕有的阴柔招式,一旦出招,剑气如丝,元气化作长蛇将对方紧紧包裹,便宛如犯人被押赴刑场。
“啊!!!”
耿晓庆全身被缚,肌肤痛彻,忍不住发出野性般的嚎叫。
“结束了,耿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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