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老李家却是热火朝天,李云平的老妈和媳妇在厨房里张罗着,李云平和老爹还有阿成喝着劣质的鹤鸣土酒,高谈论阔,时不时的唏嘘一下。
“嘎吱”,推门声传了进来,三人停止了聊天,放下酒杯。云平知道是庆之来了,去门口迎接。
“呦!大兄弟回来了,快进去,里面暖和,老李等你好长时间了。”秀脸上洋溢着笑容,拿身前的围裙擦了擦手,招呼庆之进去。
“平哥,回来了,都喝上了?”庆之一看三人盘腿坐在炕上,面前放着一个小酒盅,笑呵呵的说着。
“这不,外面天寒地冻的,刚才放火救人的时候还没感觉咋地,一回来就不行了。庆之你也冷吧?赶紧坐下喝两口,地道的鹤鸣酿!”许是李云平救出了老爹,心情大好,脸都笑成了一朵花。
“那就却之不恭了啊。”庆之端起李云平的酒杯,满满当当的一杯鹤鸣酿一口干下去了。这土酒味道就是够劲!庆之只感觉整个食道外加胃都火烧火燎的,身上的寒气全都被逼出了出来。
“来来来,爹,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庆之,也是我老板,真正的修士,要不是他,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庆之,这是我爹,十几年前也跟咱们今天一样,参加过对抗东魁的战斗,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爹这当年的戍边英雄也有被东魁抓去的一天。”李云平简单介绍了一下,说道伤心处,不免有些感叹。
“这后生,了得啊!”李东升听完儿子的介绍,联想到今天的战斗,一个人硬是在贰佰多东魁人的围追堵截下杀了个七进七出,不禁夸赞道。
“大叔抬爱了,今天的首功当属平哥和阿成那一把火,烧的东魁愣是没脾气。”庆之笑笑,谦逊的说道。
“只怕,这把火不知是福是祸啊。”老头子没由来的蹦出这么一句。庆之和李云平都懂,怕是东魁经历完这么一战,就有了充足的借口派兵攻打鹤鸣城了。
“阿成,怎么了?脸拉的老长?也不说句话。”李云平看阿成这幅德行,小声探询。
“我就是气不忿,怎么着我就胡闹了啊?麻辣隔壁,我是知道为什么我媳妇惨死的时候没人救了,草,救人了TMD还要挨骂?”阿成这气儿一直没消,李云平一说,又把他点着了,一拍桌子就张嘴骂上了。气氛瞬间就冷了三分,厨房里秀和云平妈也是面面相窥。
“阿成,知道你媳妇死的惨,樊大人骂你你也不舒服。我看啊,还是你被愤怒冲昏了头,你在樊府怎么说也当了好几年捕快,你还不知道樊大人的为人?骂你?骂你那绝对是有苦衷的。我看啊,八成就是那个拥龙卫领兵捣的鬼。你也别气了啊,要不这么着,改天咱们再去东魁营地,杀他个七进七出,给你媳妇报仇!”李云平喝了口酒,劝慰道。
“阿成,别使性子了,给你透个底,刚才和樊大人说这事来着,现在鹤鸣的主子不是咱们樊大人了,而是那个上京来的拥龙卫领兵,上头的意思很明确,不想打仗,咱们今天的动作打乱了人家的部署,樊大人表面还得做足,骂你两句也是做做样子。不说这个了,来,喝酒,咱爷们几个干一个!”庆之低头吃菜,一段话说的风轻云淡,说完了才举起杯子,示意大家干一个。
“叮”四个杯子撞在一块,有点浑浊的鹤鸣酿四溢而出。
晚上四个大老爷们都醉了,一塌糊涂,别看阿成家和李云平家就隔着一条巷子,但阿成现在的样子,走回去,难啊。索性云平妈就把阿成和庆之一起扶到了厢房。老李家这房子可有一段历史了,破是破了点,但绝对宽敞敞亮,厢房平时也没人住,正好收拾收拾给这两人住。
第二天,庆之伴随着头疼醒来,甩了甩脑袋,才起了床,身边的阿成还睡得死狗一般。庆之不理他,整整衣服,准备和李云平打声招呼去樊府,昨晚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完。
李云平酒力不错,醉是醉了,但没有多大的影响,一大早还在院子里练武打拳。看庆之出来,主动说话“呦,这么早啊。”
“哪有平哥早,都闻鸡起舞了。”庆之打着哈哈。
“平哥,给你说一声,我这就去樊大人那,昨晚还有点事没处理完,就不打扰叔叔阿姨了。”
“怎么也得吃过饭再走啊。”李云平收手,面色潮红,呼吸平稳,一套拳打下来一点都不乱。
“忘了啊,我是修士,饭这玩意,可有可无。主要樊大人关心外面的东魁兵,我怎么也得去看看。”
“这样啊,那就不留你了,事情办完了记得回来啊。”
“得嘞~”庆之紧紧衣领,踩着不厚的积雪,往樊府走去。
东魁兵的大帐里,公子亮已经苏醒,庆之那一击确实够力道,但想秒杀一个等级差不多的修士,还是有点难,公子亮也只是昏迷而已。身边围了不少小头目,大伙都知道,公子亮是龙剑宗派来的人,得罪不起,这要出了点闪失,上头还得拿自己开刀,所以这帮人眼巴巴的守了一晚上,看到公子亮醒了,都松了一口气。
“昨晚都发生什么了?给我说说。”醒来的公子亮摸了摸胸口,阴鸷的眼神扫过所有人。
“昨晚领兵被鹤鸣城的修士打伤,小的们把你救了回来。本来我们一百多号兵追杀他,准备给领兵报仇,奈何那个修士御剑飞行,一息就飞回城里,无奈才悻悻收兵。”一个小头头怯怯的说着。
“说重点!说兵营的情况!”公子亮粗暴的打断他的话,因为说话太用力,胸口扯到了,不免一阵呲牙咧嘴。
“是是是,昨晚咱们兵营的粮草全被烧了,幸好其他门的兄弟来得及时,要不这大火能把这个大帐也烧了。有这批粮草,咱们还能围城一周,但现在粮草都没了,就算其他三个门的弟兄们把粮草分咱们一点,也撑不了多长时间。”小头目如实汇报情况。
“鹤鸣城有什么动作嘛?”
“昨晚上鹤鸣城的城墙上加大了巡查力度,哨兵明显增多,但没有出城的动作,我估计他们还是忌惮咱们的实力,不敢轻易出城。”
“把我的衣服拿来。”公子亮习惯性的摸摸放在腰带上的储物袋子,结果摸了个空,昨晚为了救治公子亮,人们把他的衣服扒了。
公子亮接过自己的衣服,从芥纳袋里拿出一粒清香怡人的药丸,张嘴就吞服了下去,煞白的面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起来。
“出去集结所有的士兵,立刻撤回芜邬国。”刚才还卧躺在床上的公子亮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走动,穿上衣服,下达命令。
“可是,可是上面说让咱们至少围城三天才能撤退啊。”小头目似乎想到了什么,刚准备出门传达命令,又回头提醒公子亮。
“上面个P,按我说的做!”
当天早上,近一千人的东魁兵收拾行囊辎重,集结鹤鸣城下,吓的城墙上的士兵紧急通报,待闫冰闫领兵和樊城主到的时候,人家东魁兵早就急行军,撤退了。这让保持了一段时间高度警惕的鹤鸣城臣民大大松了一口气。
等樊松林风风火火的赶回府邸的时候,庆之已经坐在府上喝了好半天的茶了。
“这么早啊,抱歉了,刚才有点事耽误了。”樊松林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桌子上的茶碗,自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热茶,酌了一口,感觉太烫,又放下了。
“是不是东魁兵撤退了?”
“你怎么知道?”樊松林很诧异。
“猜的,粮草辎重都被我们烧了,围城也围不了几天,与其在这耗着,还不如回去汇报情况另作打算呢。”庆之简单分析道。
“恩,也是。不过我估计,新一轮的暴风雨就要来临了啊。自古打仗,都是凡夫俗子间的较量,修士都不许参与,一旦有修士参与,那性质就变了。”
“怎么个变法?”
“你想啊,一个练气期的修士都能轻易灭了好几个武夫,那要换成一个合体期,大乘期或者渡劫期的大能,翻手就能覆灭一个小国不是?那还让不让普通人活了?世界得乱成什么样啊,修士也是需要安稳的幻境的,你要天天打仗,谁给你找灵草?给你挖矿去?这方面,修真联盟看的很严。不过严也仅是对于有门派的修士,散修的话,打就打了,杀完拍屁股走人。不过你昨晚那是代表鹤鸣城出去杀的人,正好给了人家派兵的理由。”樊松林娓娓道来。
“我是修士不能动手,那他们那边也有修士啊,不止一个呢,至少昨晚我看到的就有四个!”庆之竖起四根手指头,说道。
“咱们不想打仗,他们有几个修士有什么关系?可人家像打仗啊,咱们这边出来一个修士一点时间,就能被他们抓住把柄,不出五日,东魁绝对派兵过来,人数只怕是这次的几倍,十几倍吧。”
忍不住吐槽一下,怎么感觉自己写的不像修真呢?本来想写成那种没事就杀怪,法宝,道法齐飞的那种战斗流修真,现在发现自己想把他写成那种大局观的,甚至好几次动了想让猪脚建立自己的产业,或者称之为--“国家”的东西。弱弱的问一句,大家是喜欢猪脚有一堆伙伴还是喜欢独行侠那样的独来独去何人识?书评区告诉我加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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