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有规律的敲门声在隔音效果特别好的乌光木制成的木门上传来。把因为思绪紊乱而陷入沉睡的庆之吵醒。
“谁啊?进来。”庆之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说道。
“吱嘎”木门被推开了,进来的却是金侠。
“是你啊,什么事啊?”庆之揉揉眼睛,轻声问道。
“刚才有人给送来封信,点名给你。”金侠手上拿着一封纯白的信封,递给庆之。
庆之接过,撕开,拿出里面的东西。一张烙金烫花精美细致的请帖正入眼帘。“呦?怎么会有人给我送请帖?这辽边貌似我还不认识几个人吧?”庆之有点蒙圈了,自己才来这多长时间啊,就有人请自己吃饭啊。
“打开看看啊。”金侠明显也有些好奇,怂恿庆之赶快打开。
请帖合页打开,几行秀丽端庄的小字。别些字都没有什么用,过滤一番,就这几个词比较重要--“于记”“万花楼”“戌时”。
“草!这是鸿门宴啊?!”庆之明白了,感情是这几天自己太嚣张,辽边城的土皇帝要办自己,什么吃饭聊天喝茶都是放屁的幌子,鸿门宴才是硬菜。
“什么是鸿门宴啊?是饭局吗?”金侠听到庆之的自言自语,很好奇“鸿门宴”是什么东西,一脸的无知。
“呵,是个饭局,不过可不是一般的饭局。”庆之眼睛目视前方,手上用力的攥着精美的大红色请帖,话说得也是咬牙切齿。
“金侠小姐,现在是什么时辰你知道吗?”目光重新放在了金侠身上,微笑着问道,生怕自己刚才没用控制住那冷冰冰的表情吓到金侠。
“额?哦,刚进来的时候看了一下,好像是酉时三刻。”
“那不早了,我得收拾一下。”金侠听庆之这么说,也就不好意思再待下去,看了庆之一眼就踱步出门。
“好你个于德礼,于德义,找麻烦找上瘾了是不?今天我看你们能玩出什么幺蛾子,你们要是不仁我也就不义了!正好拿你们来立立威。”看金侠走出房门,庆之一腔的愤恨又涌了上来。
换上了新买的精干短打,整理一下衣裳,出门去了隔壁尉迟祥的房间。
“你来了啊,来来来,正好和大伙玩会牌。”尉迟祥斜着眼睛看了一下进来的人,也不抬头,直接招呼庆之过来一块玩牌。
“别玩了,祥哥,有要紧事。”
“哦?”尉迟祥听出庆之语气中的郑重,手上的斗仙牌一扔,抖搂一下裤子上的果屑,站了起来。“什么事啊?这么正经?”
“我上午让你问的事,给弟兄们说了吗?”
“哦,那个事啊,问了,加我在内十二个弟兄都同意留在辽边,我把你想开镖行的想法也透漏出去,兄弟们想法也比较一致,只要你也一块干就都跟着你干。剩下两个弟兄也挺配合,说什么也要留下来。”
“那就好,具体事宜再慢慢研究,刚才我收到了封请帖,是于家发来的,估计晚上去了没什么好事。”庆之表情凝重。
“干!这帮犊子还挺记仇,这才一天!就忍不住了?”尉迟祥表情愤怒,不是装出来的。
“先别着急,管它好坏,今天晚上这顿饭是必须得吃,关键就是怎么个吃法。要我说,这事也是个好事,咱们既然要留在辽边,那就得打出自己的名气来,这名气哪来?就得在别人身上找!正好,于家不是要整咱们吗?咱们就给他来点硬的。”
“有道理。”尉迟祥点点头,略带思索。
“一会你挑两个身手过得去的弟兄,晚上你们仨和我一块去,家伙带好了,大的就别带了,找点趁手的短点的武器。说不定就得打起来,到时候我可照顾不了你们。”庆之提醒道。
“嘿嘿,知道,好久没动手了,我可是期盼的很啊!”尉迟祥乐了,骨子里就是个嗜血好战的人,再怎么隐藏也那样。
时间到了约定好的戌时,庆之这才带着尉迟祥三人慵懒的出门,这叫什么?这叫“下马威”,你让俺戌时去我就戌时去啊?老子偏不,杀杀你丫的面子。
赶了一辆马车,四个人来到了万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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