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落寞。
即使工作繁忙,即使闹聚餐,即使恋……
心底是空的,彻底空。不知道今生想追逐什么。
深里常常醒着,掀开破旧的暗绿窗帘,去看街的灯光。
街道很长,灯光无精打采的,在薄雾里仿佛吞吐着寒。
也会在深里画画,画一个长发女子。
她有离的眼神,漫不经心的冷漠,有纤细白皙的手指。但我始终画不清晰她的容颜。
时间就这样一年年过去。
有说,无精打采的生,是因为今生只一个来,把心的丢在了前世。
这样的,终生都只拥有孤独和寂寞的心灵。
永远提不起对这红尘的兴致。
他们平静的生活没有给予自杀的理由,但因寂寞提前苍老的灵魂,使他们在红尘路步履拖沓。
我,就是这样一个女子。
我想前世的,他,是谁?
我时常梦见的,是个长发女子。
她有凄美的眼神,远远地凝视着我,那眼神总是让我心疼。
我记不清她的衣服,只记得衣袂飘飘。
我很早就开始画她,但始终都画不完这幅画。
我不喜欢所有的娱乐,我的闲暇用来漫无目的地逛街。
感觉在这种离的闪烁的动感里,仿佛始终在寻找。
秋越来越凉了。
我徘徊在羽绒服的区域,漫不经心地东张西望。
一回间,却见一个女子,脸庞仿佛出现在云雾里,非常接近我的前,她在用意识和我说话,我清晰地感觉到了这个。
我吓了一跳。
再定睛看去,这只是个塑胶模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穿着羽绒服和牛仔,姿态很潇洒。
我再仔细看她,又见她恍惚间动起来,接近我,和我说话。
我后退了一步,怀疑自己是否寂寞太久,会疯。
再看她时,见她离的眼神,冷漠的表,金黄的发衬托着雪白的脸庞。
一动不动。
她再也不动了。
可我觉得她的容颜是这样熟悉,以前一定相识。
黄昏又来了。嗑瓜子,“喳喳”的声音回在只有我一个坐的房子里。
除了寂寞,今我一无所有。像许多个晚一样。
除了寂寞的深深感觉,其他回忆都轻飘飘若有似无。
这座房子让我感觉越来越大。
闲暇的时间多,所以一直收拾。干净让它显得更是空旷。
寂寞不是因为我孤独,喧嚣也无法驱逐我心底的落寞。
曾经恋过,那个孩居住在我的房子里。
那时候感觉这个家并不空旷。
也许我有过,我想,但不愿意费心追究。
分手很平淡。
他的工作调动,要带我走,而我拒绝。于是,他独自离开。从此再没有见面。
那时孤独回归我的生命,忧郁像凄凉的秋风轻轻吹过心底,就过去了。
后来有个女伴寄居过我这里。她喜欢种满凉台的花花草草。喜欢侍奉几天就会死的一批又一批的金鱼。
再后来,就只有我一个住。我的凉台种的盆栽,整年都不开花,一片碧绿。
她侍奉过的鱼缸很久都只有,为累赘,有次我深无眠,到凉台远望,不小心撞到地,它终于碎了。
冬的子开始旅行。天很冷。火车很空旷。
我旁边对座的女子,材很窈窕。
我从车窗子的光影里,能看到她的脸。
她有很冷漠的表,绻着两,抱着膝盖,盯着窗外一动不动。满乌黑的长发直垂到腰际,雪白的小脸,乌黑的长长的眼睛,红的唇很是冷艳,细长的雪白的脖子,面挂着一条彩的贝壳项链。她穿一件紧的雪白衣,领和袖镶满了娇滴滴的白蕾丝,她有圆润丰满的脯和极纤细的腰肢,使显得娆娇媚。一条宽松的旧蓝泛满白的牛仔,面镶满了各种各样的袋,穿在她的,不显得,而更是恬静了。她有修长白皙的手,两手扶在背包,那是个白底印幽蓝花朵的大包,彩像她的一样冷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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