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道银光闪烁,银面人再次出现在石门外。
他背对着洞开的大门,低头骂道:“哼,老头子死得还真干净,倒省得我和那疯子惦记。”
“咦,那小家伙居然还没走远,啧啧,真是一个小倒霉蛋儿。”银面人再次看向金不换离开的方向,嘴角露出戏谑的弧度。
看看周围一片狼藉的鼠洞,他不由感慨道:“这些年来,我暗地翻遍了百炼门方圆万里,都没有找到老头子的行宫。没想到,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老头子居然把若大的行宫移至地下八百米,藏在一窝地老鼠的屁股底下,真是好算计啊。如果不是那个有意思的小家伙,无意中挖到这里,让天王石的气运外露,我可能永远都发现不了这里。”
说到这,银面人挠挠头,有些傻气的自言自语:“按理说,那小家伙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应该谢他。可是,他却来了不该来的地方,见了不该见的东西,我是不是应该杀人灭口呐?”
思考几秒钟,他打定了主意,慢条斯理的自语道:“罢了,生死本应天注定,能不能躲过我的‘银辉’,就看那小家伙的造化了。”
说话间,隐面人大手一挥,一片银光闪现,迅速扩散,毁灭着周围的一切,就连那蕴含大气运,坚硬异常的万钧天王石门也不例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飞灰,消散不见。
银面人转身离开,仅仅一个瞬间,周围一切化为一片虚无,什么石门密藏,什么鼠洞岩壁,什么血迹爪痕,一切都化作银色光华,消失的一干二净,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这其中,也包括金不换特意留下的跟踪器。
——————————————————分割线————————————————幽深,阴暗,潮湿,寂静,周围除了钟乳石上滴下的水珠,什么都听不到。
一处地下河冲击而成的浅滩上,金不换平静的躺在那里,脸色惨白,像死尸一样,胸脯不见起伏,鼻息也消失。
“唉……”幽幽一叹,是一个玉翠玲珑的少女嗓音,听上去很美。
“咳咳……”本来像死人一样的金不换,仿佛被这一声叹息召唤回来,突然胸口剧烈起伏,像一只大虾一样弓起身子,剧烈的咳嗽,不断吐出胸腔里的积水。
挣扎了好一会儿,他才喘匀了气,脸色恢复了些红润,张嘴便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居然开口说话了?”
周围没有一个人,金不换像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
“你知道我的存在?”那个少女发出惊讶的语气。
“是个女孩,而且听这嗓音,含糖量挺高,应该是个小美女。”金不换笑了笑,便道:“自从在俗世时,太混老头把我灌醉,对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种灵*’后,我就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中有另一双灵动的眼睛,透过我的眼睛,冷眼旁观周围的一切。我想,你就是那个所谓的‘灵种’里,孵出来的东西吧。”
“少女”没有再次出声,周围一片再次归于寂静。
金不换又道:“关于那个什么狗屁‘种灵*’,我也问过太混老道,他说是从一本什么《蓬莱修真偏方大全》里淘到的。还有那个所谓的‘灵种’,他说是上古奇虫,六翅金蝉的蚕蛹。据说唐僧,也就是金蝉子,当年在没被佛祖度化的时候,就是一只未进入成熟期的六翅天蝉。”
“六翅金蝉乃是洪荒至凶生灵,上古异兽‘五虫七禽九兽’之一,幼生蚕蛹成赤金色。至于你说的那个‘唐僧’,从未没听说过。”少女嗓音再次响起。
“唐僧可是个好东西啊,吃一口可以长命百岁。哦,对了,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我能见见你吗?你在我的身体里常驻了三年之久,还没有交房租呐。你不是一直保持沉默吗?怎么今天突然出声了?还有,你需要我的帮助吗?你能够给我一些帮助吗……”金不换滔滔不绝。
一直以来,金不换都已男人独特的直觉,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个另类的存在,只是对方一直在里面冷眼旁观,旁观着他经历所有的一切,从不主动和他联系。
对方不搭理金不换,金不换不愿意强人所难。而且,对方在他的体内,万一激怒了人家,人家拿他的五脏六腑开刀,那就得不偿失了。
今天,在金不换体内潜伏了三年之久的“少女”,终于出声了。这让金不换心花怒放,嘴上更是滔滔不绝。
“命都快没了,还滔滔不绝,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少女”低骂了一句,便不再理金不换的长篇大论。
金不换没听到“少女”的嘀咕,问了一大堆问题,见“少女”不理会自己,才讪讪的闭上嘴。
不过,他的心里却不灰心。既然“少女”已经开口了,肯主动和他交流,他就有办法慢慢的和“少女”套近乎。
“呼呼,咳咳……”呼吸了几口地下阴凉潮湿的空气,金不换被呛得咳了几声。
这时候,他才把注意力收回自己的身上:全身湿漉漉的,冷飕飕的。浑身连四两劲儿都没有,虚弱不堪。
“那该死的银光,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任何东西被它射到,都会变成飞灰。”金不换回想当时的情景,依旧心有余悸。
在鼠洞的时候,刚刚端正了自己人生观,金不换变得积极进取,准备找出路,离开鼠洞,。
金不换敏锐的发现:鼠洞虽然位于底下八百米,却丝毫不觉得气闷,空气有对流,还有水汽的味道。
顺着空气的流动方向和水汽的味道,金不换顺利的找到了鼠洞的通气口,还有流动水源,那是是一眼地下地泉。
就在这时,突然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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