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惊风立身鹰背,传音之后,灵鹰嘹亮长鸣,千里高空,一人一鹰追着冷星缺的身影电速追去。
与此同时间,荒林某处,一个须发皆白,身着儒服的老者,倏地睁眼,遥遥向着冷星缺等人处望去,神sè惊疑不定,半晌才自语道:“破封禁丹?怎么会?医家早已禁炼此丹了,难道是那小辈自己寻到了什么遗迹?”
思忖片刻,心中道:“看来还是稍后向长老们禀告稳妥些!”
这个念头方一平息,老者眉头便是忽地一跳,目光远望密林半空,数道璀璨灵光正急速向此赶来,且个个气息不弱!
“阳明境界!”老者神sè微变,“我儒家有言在先,他们难道还敢插手?”
当即,不再收敛气息,御空而起,出现在几人之前。
几人一惊,数道遁光同时顿了下来,目光齐地落在老者身上,神sèyīn晴不定。
他们中修为最高者为阳明后期,灵识查探下,仍觉对方修力深不可测,至少是阳明顶阶的实力,心中凛然,再看对方服饰的标示,乃是执事一级,显然对方是儒家阳明顶阶的执事高手了!
思念急转间,儒服老者已经开口道:“老道儒家孟枯,敢问几位道友是否为了道传而来?”
几人一怔,儒家孟枯?传言他百年内极有可能晋入神合之境,成为儒家新的长老,不想竟给他们在这里碰上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几人中一个面sè黝黑的中年大汉率先开口道,语气竟颇不善,不知又与儒家有着怎样的仇怨。
孟枯目光一转,冷冷扫了对方一眼,淡淡道:“儒家有言在先,道传之争只限于天命之年以下的年轻一辈,另有数个古世家也同意此举,几位道友想必已有所知!所以,若几位真是为了道传而来,老道就不得不拦下几位了,若不是,几位道友还请回返吧!”
黑面汉子面sè微变,还要开口,几人中一个灰布长衫,jīng神矍铄的老者已经接口道:“儒家之言,老朽不敢苟同,吾辈修行只为逆天证道,却是艰难重阻,只望能寻得一切机遇有所突破,儒家只凭一言,却要将我辈置之门外,未免太不通情理了吧!”
孟枯眸光闪起,冷哼一声道:“你们不知自己此举,虽为突破证道,却实是自毁道心,儒家的提议正是为了不使多数道友都陷入这般境地之中!”
“是突破证道,还是自毁道心,都是我们自己的事,倒不用你们儒家来cāo心了!”黑面汉子闻言脱口而出。
这毫不客气的一句话瞬间将双方间的气氛压至极点。
孟枯神sè立变,沉声道:“看来你们是绝不会死心了!”
灰衫老者面sè数变,他几人只是此行偶遇的散修,只属异流散士一类,无丝毫背景实力,与儒家这等万古世家对上绝讨不得好,何况还是在儒家圣地附近?但事已至此,也不好太过示弱,兼且他们异流散士一类一直遭受儒家压迫,以老者的脾xìng,心中亦有怨愤,顿了顿,语气微沉道:“难道阁下就真的以为一定能拦下我们?”
“若几位执意如此,老道就只能一试了!”孟枯凛然不惧道,儒家的威严绝不容任何人挑衅!浩荡的灵力在经脉中积聚,战事一触即发!
“桀桀……”一阵似讥讽似不屑的嘲笑声传来,“儒家果然威风,连一个执事也有这么大的气魄!”一个身着yīn阳法袍的枯瘦老者随声而现。
“yīn阳家高手!”几人扫见对方身上袍服心中一惊,孟枯心中更是一沉,yīn阳家与他儒家曾有间隙,只怕来者不善!更令他担心的是,这看似枯瘦朽迈的老者修为却是深不可测,至少也是神合之境,自己绝非敌手,yīn阳家竟然敢遣长老一级的高手来争夺道传?难道他们不怕和我儒家法挑起大战么?
无数个念头,电光般从他脑中闪过,又都敛去,神sè一紧,向对方拱手道:“儒家孟枯不知yīn阳家的前辈竟然也来了,失礼了!”两家虽有间隙,但台面上的功夫却仍需做足。
朽迈老者瞥他一眼,又扫了眼其余诸人,冷笑不语。
几人感受到他身上无形散发出的压力,心头惴惴,身形都自禁地退了半分。
孟枯见对方不予理会,又道:“敢问前辈名号?与我族哪位长老相识?”
朽迈老者干笑一声,道:“我的名号你还没资格问,不过你儒家那几个小辈长老倒该都识得我。”
孟枯心头一跳,他儒家的长老哪个不是活了近千年的绝顶人物,在对方眼中竟然也只是小辈?那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一时只觉得喉头发干,好片刻才道:“不知前辈来此何事?”
朽迈老者一声长笑道:“我听说你儒家有言,制止老辈修士谋取道传,但老朽却对道传颇有兴趣,不知道你是否要把我也一并拦下?”长笑中,话音转厉。
孟枯面sè难看至极点,若说要拦,自己怎有那样的能力?若说不拦,他儒家的颜面又将何存?
恰在此时,一声清朗的声音徐徐传来道:“邹老前辈何必与我们小辈一般见识!”
说话间,一个身形健朗,身着儒服的中年人,凌空步虚,似慢实快地行至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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