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奖励你五百金币吧,听婉儿说,你没有父母,生活一直要靠月光之城的救济,或者钱可以来得更直接些,希望能够给你带来帮助!”
五百,金币!我要的就是这个。
婉儿的父亲说完,见我不说话的默许了这个奖励,直接吩咐人去上官家的账房取钱。
另一面,他要忙着处理古大叔下葬的事,他镇静的走到大婶子的身边,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大婶子的泪倾泻如注,随后灵柩四周站着的近百人稀疏散开,露出整个灵堂的大规模,一副棺木又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葬礼要开了,大婶子没法不哭泣,从此大叔与她两个天地,一别之后,再有来生,继续为伴,不离不弃。
果真,随着人群闪避,上官家的大门缓缓开启,从外面走进一队身着黑衣的佣兵,他是月光之城中专门负责下葬尸体的佣兵,大叔虽是上官家的人,但也不能例外。
一抬棺木,哭声响起,大婶子的坚强轰然瓦解,她扑在棺木上,哭的死去活来,上官家的女人们拉扯着她,费了了好些力气才把她拉起来,此时此刻,婶子佣兵的坚强身躯,却早已没有力气的瘫坐在地上。
二抬棺木,哀乐齐鸣,不知上官家从哪里请来的乐队,一曲曲的哀歌高颂,吊念亡魂,喇叭声只吹的我也为之动容,随着曲曲高歌,我的眼前仿佛浮现起古大叔的样貌,迎着他的笑容,悲情逆流。
三抬棺木,下葬队跨过上官家的高门高槛,初夜大街上一片肃然,零星伴着天空的薄雾,罩不住月光之城的离别之殇,走出这个门口,古大叔将于我们彻底分离,就好像我和大叔在幽宫中一左一右,静待下个轮回。
跟随着下葬队,大婶子脚步蹒跚,要不是有几个女人扶着,只怕大婶子早就哭泣的背过气去,我随着上官家的庞大下葬队,走在最后面,身边分别是花谷和婉儿,婉儿的父亲没有跟来,因为这种场合不适宜家族的领导出面,所以婉儿算是代替他的位置。
女人的心见不得如此伤情的分离,尽管花谷跟大叔只有一面之缘,一语之过,此时她与婉儿两人也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我极力的安抚着她们,她们越是哭得厉害,节奏快赶上林灵大婶了。
佣兵墓地,转眼就到。
找到合适的位置,下葬队放下大叔的棺木,人群的哭号声不减反增,哭得我心情也沉重如铁,上官家为大叔找到的墓地,位置不是很理想,在墓地的一角中,旁边连一棵可以为大叔遮雨纳凉的树都没有,但是这也没什么,至少和烈士们埋葬在一次,大叔不用在寂寞。
以往沉默寡言的大叔,死后终于可以不用不顾忌了,畅所欲言,跟地下的灵魂们再塑英魂。
棺入土,土掩棺,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就连哭声都停止了,我可以的留意着大婶子的神情,她一直盯着棺木看,直到它埋进土里,没了颜色,大婶子的眼泪才有一次喷涌。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葬礼,我发誓我以后绝不会再见,这种送亲友远别的情景,格外伤身,花谷抽抽搭搭的一直没有停下,我分别递给她和婉儿一纸面巾。
“谢谢你……!”
“有纸巾还不快点拿出来……!”
两个人对我有两种不同的态度。
婉儿似乎比花谷更通情达理些,我心疼哭泣的人,更贴近花谷些。我没心情跟花谷斗嘴,她同样也没心情耍无赖,婉儿接着我的纸巾轻擦眼泪,看我的目光变得异常温柔。
我觉得,这个小姑娘的情,已经有些泛滥了,就像当时她当着他父亲的面,搂着我的手臂那样,她的柔情似水,清晰可见。
我急速逃离婉儿的注视,跑到大叔安葬的地方,此时,大叔的棺木已经整个被泥土覆盖了,下葬队正在为这座坟墓立碑,碑文上书:
古一之墓,英年亡魂,早日安息!
“大婶子,你不要哭了,哭多了伤身!”我只能如此这般不知趣的安慰着大叔的爱人,如果有机会我还要好好的接触一下大叔的孩子,这场葬礼,大叔的孩子是唯一没有到场的重要的人,在路上我听花谷讲,大叔的孩子整整在灵柩前跪了几个小时,最后终于熬不住了,两腿软下去,现在估计在月光之城的医院里。
想一想也是的,一个三岁大的小孩子,怎么能熬得住地上的凉气,就是大人在地上长跪一时半刻,突然站起来,也会忘记该怎么迈步,不过错过父亲的葬礼,没能在大叔就要经历暗无天日永久时光的时候送他一程,有些得不偿失!
入葬最后一步,所有人上前手捧一束香花,让灵魂得到永生,我与花谷婉儿三人手中各捧着从下葬队哪里得到的白菊,上前一步走,鞠一躬,将花朵轻放在墓碑之下。
“一会你要干嘛去呢?”花谷直起腰来,突然问我一句。
是啊,我下面要去干什么呢。进来我来上官家,绝没想到正赶上大叔的葬礼,经历一场悲伤的转型,还有接受了大婶子的要求,要与她一起查清大叔的死亡真相。
那么我就不能拿了钱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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