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狼飞也慢慢的进入梦乡,夜好静,月光好亮,整个城都这么睡去,安静而祥和。也许这只是一座普通的城市,根本不像之前自己想的那么诡异。
半夜时分,明月当头,月光依旧很明亮,突然被一阵马蹄的踢踏声惊醒。狼飞迅速走到窗前看个究竟,隔壁的幻尘和杨丘也被惊醒,起床看是个什么情况,只有大汉还在呼呼大睡。这时候,只见窗外的月光下出现一个黑影,身后是一群身穿黑衣,面围黑巾的骑马之人,大约有二十几人。那个黑影一跃身跳上房顶,飞檐走壁,朝一个方向逃离而去。后面的骑马队伍也不甘落后,马蹄急骋。大家都没有看清此人是谁,突然发现身后的那把长刀好些面熟,在月光的映照中,那把刀被布严严实实的包裹着。莫非此人是今晚客栈中那个喝酒之人,不会错的,那把刀一摸一样,就算是被包裹着也能分辨出来。
狼飞,杨丘,幻尘三人有些同时按捺不住好奇之心,想一看究竟。马背上的几人注定不是俗人。紧贴在马背上,驰骋的骏马仿佛离弦之箭般从幻尘几人眼前一闪而过。极光箭影里,这二十几人的马队给人一种万马奔腾的错觉,扬起的灰尘诉说着这批人今天对目标的势在必得。
少倾,三匹冲在最前面的马背上几人已经摆出攻击的姿势。随着距离被迅速拉近,三人同时一勒马缰,姿势如出一辙的借助拉力站在马背上,而后轻点马头,飞身冲向前方,手里的长剑直直刺向他们一直追赶的黑衣人。
黑衣人没管身后袭来的三道剑影,只顾自己往前疾奔,在剑风即将伤到自己的一刻,黑衣人凌空一跃,身体后翻完美躲过一次攻击,本想继续跑,可见到那三人已经冲到自己跟前,三人还没落地,借助居高临下的优势,又是一人一剑,毫无空袭可钻的攻击。黑衣人深知这几剑不容小窥,可还是像是吓傻了般站在原地没动,三剑直接毫无悬念的重重刺在黑衣人身上。没有大家预料的溅血刺目,相反,伴随着三声清脆的剑折声,三名凌空而下的人一时失力,摔落在地上。停顿了一下,黑衣人还是晃了几下脚腕,清脆的脚腕声吓得三个倒在地上的人眼睛瞪的灯大,随后,伴随着抬起的脚,三声惨呼震人耳膜。
在轻松取了三人性命后,黑衣人已经被后面的马队赶上,此时跑已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出路就是一战!
纷飞的剑仿佛舞动的雪,令人看不清敌人的动作。一半的人翻身下马举剑就冲向黑衣人,另一半的人在马背上同样死死的直奔这个目标人物。同样的服饰,同样的兵器,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是一群接受过严酷修行的人,黑衣人哪里会不知道,可仍旧是打算空手对战支队伍,身后的大刀被裹的很严实,配上腰间挂着的吊饰,不是的发出悦耳的碰撞声,天籁动听。摘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了一脸的刀疤,这种神色,令人不敢上前。可在马队休整一番过后,未议而同的袭向黑衣人。看着已经不同于刚刚三个被自己杀掉人的马队,黑衣人目光终于落到战场上,
硬汉出手,毫无温柔。铁拳一攥便主动冲入他们的阵容中,看到右侧的一剑刺来,黑衣人头只是一偏,恰到好处的躲过一剑,随后两手交叉一用力,利剑便段成两截,回手抓住还没落地的断剑的前端,向着人最多的地方用力甩了过去,几声惨叫后,马队人数又锐减几人。看着自己这么多人竟拿不下一个,马队的小头目着急的在一旁破口大骂,在头目的骂声中,队伍的战力确实是提高不少。站在地上的人同时逼近刺砍,面对这么多利剑,黑衣人只能先行避让,在黑衣人刚刚倒退第一步时,马背上的人又连番发起第二次进攻,雨点般的剑另黑衣人来了个措手不及,几次大步退开后才勉强站稳。眼见马队得人又开始故记重施,黑衣人也索性不再闪避,区区几支脆剑而已,何苦装的这么累。
刚才的清脆声音已经不再悦耳,急促的频率令人们心跳跟着加剧,大刀即出,血雨腥风又要开始。半分都没留情,看到已经下了杀招的马队,黑衣人再也没了耐性。随着刀上包裹的厚布一圈圈的滑落,那种独有的阴寒之气越来越盛。最终,大刀的全貌令人震惊,刀柄与刀身间一道巨缝划出左右。阴阳刀间分;左右嗜血魂!
上古起便震摄世人,刀铸成一刻天地阴阳巨变。此刀有名,称曰:霸狂!
大刀一斩,巨大的刀气冲散左右无关事物,紧接着又是一记横劈,惊人的十字斩令马队众人心中惶恐不已,那些站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的人瞬间被刀气拦腰截断,这一记腰斩凝聚了霸狂之力,群体被腰斩,再加上被斩死的马匹,场面岂一个血腥了得,那些原本坐在马上的人侥幸躲过这次灭绝似的一刀,毫无战意的人都瘫坐在地上,紧接着迎来了第二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刀截断,不知这些人在临死的一刻是怎么看待,是该庆幸自己能一赌上古神器的嚣张?还是责怪自己参与这次行动?最后自己在咽气的瞬间终于明白:自己手贱,选择跟此人作对。被十字斩中心击中的小头目此刻已化身万段,死的这么干脆也算的上是千古第一人!
正在黑衣人把所有人都解决掉之后,血色渐染了地上的皎洁的月光。整座城显示出一种别样的凄凉,难怪这里的人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些武林人士。原来这里的生活并不是太安逸,而是充满了杀戮与恐慌。可是玄唤到底在幽云城的哪里,这不是大海捞针吗。幻尘心里充满了疑惑,可是千恒之命不可违背,自己肩负着使命,就要奋不顾身的去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不能有半句怨言。
正在此时,那个黑衣人又来到这间客栈里面,没有走正门,而是翻墙而入。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同时出来,打算会会此人。“兄台,请留步。”幻尘将此人喝住。那人回头看到是幻尘,之前吃饭之时好像与此群人有过照面。
“何事?”黑衣人冷冷的问。
“方才看到阁下和一群人打斗,在下无意中看到,佩服阁下的神功,不知尊姓大名?”幻尘很谦和的说,内心想着,这人如此厉害,极可能还知道玄唤所在。
可是此人仿佛冷酷到了极点,没有再去理会身后的幻尘。幻尘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此人竟然如此傲慢,实在有些过分。这时,杨丘一个箭步流星,冲到黑衣人面前,霎那间,四目相对,寒气逼人,时间仿佛要凝固一样。过了些许时候,那黑衣人的傲气有些稍微舒缓一些了,“在下区区一名杀手,名字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称号而已,不值一谈。”他依旧冷冷的说。
“既然阁下不愿透漏,在下也不便多问,再冒昧问一下,阁下哪个门派中人?”杨丘继续追问到。
“不便相告。”黑衣人依然是冷冷的回答,然后头也不回的进入一间客房里,紧紧的把门闭上。
此时三人在院中互相看了一下,心中既是困惑又是恼火。笑脸相问,竟然如此傲慢态度。也许此人果真实力非凡,否则不可能这般无礼,毕竟,与他无冤无仇,也不便动粗逼问他。或许与他日后有缘再相见,或许今生不再谋面。三人于是便没有继续追究此事,于是各自回到自己房中了。
杨丘回到房中,倒在床上,没有任何睡意,他还在仔细的思考刚才与他目光对峙的那一霎那。那种霸气,那种冷酷,绝不是一般人能够表现出来的,此人绝不是一般来头。这种眼神也许只有杨丘能够看懂,而且他如此保密他的身份,这就更加让人对他感兴趣了。他不轻易泄露自己的身份和组织,可见,他绝非是在执行一般的任务。就这样不停的思考了很久,天慢慢的亮了。
新的一天孕育着新的生命,黄雀在枝头一边啼唱,一边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世界。既充满了好奇又觉得恐慌,就像新生的婴儿。清爽的空气中掺杂着一股淡淡的奇怪的味道,是花草想借助一下风的力量,来与万物争风吃醋一下?还是家家户户想借助一下烟囱,来媲美一下各自食物的美味?也或许是昨晚的那场惊魂的杀戮后的场面已经不知被哪些人清理干净,就算已经清理完毕,可是风中的淡淡的血腥的味道欺骗不了人们的嗅觉。
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来来往往,明显没有了昨日的萧条景象,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后,又重新看到了阳光,整个城都欢悦起来。清晨的阳光又重新给它注入了一股新鲜的血液,连街边的乞丐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一行人纷纷起床后,坐在一起,要了几份饭菜,当大家都看到昨天那个店小二时,不禁吃了一惊。他明显比昨天热情了,走路也欢快有劲了,不再一副无精打采懒洋洋的样子了。大家看到这一切,都不禁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一夜之间,整个城仿佛都像完全变了个样子,与之前截然不同。难道是因为昨晚那一场战争?难道黑衣人是这座城市的拯救者?大家都在困惑着。这时候小二把饭菜呈上来了,狼飞趁机问道:“小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完全像变了个样子?”小二笑着解释道:“各位客官一定是新来的吧,客官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老百姓已经很长时间被一群歹徒之人欺压着,这些人横行霸道,四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后来,这里又来了一帮人,老百姓以为这两帮人会勾结在一起继续作恶,那老百姓就没有活路了啊。可是,正好相反,后来的这帮人,不但不欺压百姓,反而帮助百姓,劫富济贫,乐善好施。有时候那帮歹徒欺压百姓的时候,他们还出手相救,百姓们对他们充满了感激啊。”
“那么后来的这帮人是些什么人物呢?他们的首领叫什么名字?”杨丘急切的问道。
“不瞒客官,百姓们虽然感激他们,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出自什么组织,也不知道他们的头目叫什么。因为他们做好事从来都是不留姓名的,有人问他们,他们也从来不说。他们个个都武艺非凡,外表虽然都很冷酷,可是他们都是好人,都是百姓们的大恩人啊。”店小二不停的说着,心中的那份激动溢于言表。
此时,杨丘突然想到昨晚那个黑衣人,心中不禁暗暗的想到,莫非此人就是这个帮派中人,不然这个城不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的,不会错的,这人肯定是。然后杨丘突然起身,奔向客房那边去,其他人耶也随之跟来。他来到昨晚个黑衣人住的房间前,敲了一下门,没人应声。然后,又敲了好几声,还是没人来开门。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一下子推门而入。房间里收拾的整整齐齐,好像根本没人住过一晚一样,然后杨丘四处打探着房间,希望能再看到蛛丝马迹。
这时候,紫蕊走到狼飞面前,“凌飞哥哥,这房间里有股血腥味。”狼飞仔细嗅了嗅,感觉没什么特别的。然后他问幻尘和大汉,幻尘和大汉也丝毫没有闻到房间之内的味道。这时候,杨丘走过来问紫蕊:“你能分辨出这股闻到来自房间内哪个地方吗?”紫蕊继续向房间内走去,她走走停停,然后四处看一下,最后她朝衣柜的方向走去。然后,停在衣柜的旁边不敢再继续向前。杨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一下子冲向前去,拉开衣柜的门,这时候,突然看到一堆沾满鲜血的布条。紫蕊“啊”的一声跑到狼飞怀里,狼飞安慰她说:“不要怕,只不过是一些破布而已,不会有事的,我会一直保护你,不让你受任何伤害的。”这时,紫蕊才稍微平静了一些。也难怪,毕竟这么单纯的女孩子,没见过什么打打杀杀的场面,而且也一直以来,不希望看到凌飞有杀戮行为,她怎么能看得下去这血淋淋的东西。
幻尘也马上冲到衣柜前看着这一堆的布条,他仔细看了看,说道:“这应该是昨晚黑衣人缠刀用的厚布条,或许是沾上了血,也或许是用这些布条擦拭刀上的血了。可是,此人应经离去了,只留下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用,况且这血迹也不是那人的。”这时,幻尘有种强烈的预感,他觉得玄唤就在附近,就在自己的周围。可是,自己在明处,他在暗处,找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大汉这时候突然说道:“刚才就觉得你们很奇怪,你们到底是在找什么东西,好让我大汉也出一把力啊。”幻尘看了一眼大汉说:“你呀,睡觉的时候打雷也叫不醒你,更不知道昨晚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然后,幻尘把详细的情况大体的说了一下,大汉惊讶的说道:“还有这等人物,换做是我,我一定要和他比试一番,我就不信凭老子的能力,他敢不说明道姓。”在一旁的杨丘冷冷的看了一眼大汉,用极具讽刺的口气说:“如果你昨晚出来和他打斗,怕是你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这时候,大汉看了一眼幻尘,幻尘也瞥了他一眼,没在说话。然后大汉就明白幻尘的意思,便在一旁不再做声了。
看来在房间内也再查不出个所以然了,一群人就离开了。离开房间的时候,紫蕊忍不住朝房间内又看了一眼,只是没有再说什么。大家吃过早饭,就继续上路了。其实就是在街上转一下,希望能发现玄唤。可是,这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当大家都在街上转的时候,突然幻尘想到一个主意。
“我想这黑衣人也许与我们所要找的人有些联系,不管有没有,我们先找到这个神秘的组织,毕竟这不是一个为非作歹的邪恶之人。就算不能找到玄唤,多结交一帮不错的朋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幻尘如此说道。
“莫非幻兄有什么良计能找出他们?”狼飞好奇的问道。
“良计说不上,只是想到一个小小的办法,也不知是否管用,这还需要大家的配合。”幻尘看着大家,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
“幻兄不防说一下,看看我们大家有什么帮得上的。”杨丘也说着。“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商谈。”幻尘说道。
于是,大家找了个比较清静的茶馆坐下来。
“大家想想看,平时只要百姓遇到那些歹毒之人的欺负时,这个组织就会马上出现,可见,他们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这里的一切,说不定,这街上的行人中就有他们的人。可是,如果我们不采取一点策略,他们是不会现身的。”幻尘顺便随手指了指街上的行人。
“那么我们如何把他们引出来呢?你就快说吧。”大汉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了。
“我觉得这件事适合在天黑行动,毕竟我们和他们无冤无仇,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斗,不论哪一方胜,都会有失颜面。”幻尘说。
“又要打?他们又不是坏人,为何要杀他们?”大汉有点着急了。
“你听我说完,先不要着急。”幻尘瞪了大汉一眼。
“不知紫蕊姑娘愿意帮幻某一把?”幻尘很客气的对紫蕊说。
紫蕊看了看在一旁的狼飞,笑着说:“当然愿意,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我一定尽全力相助。”“好,有姑娘这句话,一切都好办了。”幻尘很有自信的说,“今天天色渐黑之时,紫蕊姑娘在街上走,然后让大汉假装对姑娘无礼,姑娘就拼命大喊,我们三人躲藏暗处,当有人来救姑娘时,必定要与大汉打斗,我们三人就马上出来救助大汉。”
狼飞很是无语:“这主意不怎么的。”
“我,我,为什么是我?怎么不是狼飞,让他对紫蕊无礼不是既不会产生误会,更能保护紫蕊,我大汉虽然大大咧咧,可也算是一条汉子,绝不会干非君子所为之事。”大汉急的面红耳赤。
“对啊,幻兄,我和紫蕊不能分开,我不想让她有一点风险。”狼飞这时候也有点急。
“狼兄莫急,就因为狼兄和紫蕊姑娘相亲相爱,所以表演起来肯定不会很像,况且,狼兄一副君子扮相,如何让人信服。大汉就不同了,他生得一副这般模样,走在街上就让人吓一跳。”幻尘看着在一旁的大汉笑着说。这时的大汉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幻尘接着说:“只是委屈了紫蕊姑娘了,还望姑娘见谅。”紫蕊犹豫了一下,说:“好,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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