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一个人在这个世上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或如粉尘,淡漠一世,或如洪洋,汹涌一生。
这是个很平凡的小镇,盘踞在深山,小镇的名字很特别,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只能听得出大概叫远今之类的吧。这里的生活很简单,也不会有人去在意小镇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更不用说里面的故事了。镇上住的人不多,由于地处偏僻,交通不便,有力气的有冲劲的都下山干活赚钱去了,一年也就回来一次,也呆不了几天。留下的除了老弱病残,就是一些神智有些不清的人了,当地人喊他们傻子。
有一个傻子很有意思,傻子里最年轻的一个,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也不算磕碜,标准的五官配置,身高也算对得起男人的气质。虽然每天蓬头垢面,略煞风景,但是他那双极为有神的眼睛并没有因为神智不清而迷离,反而让人感觉有些深邃。傻子很少说话,没有人知道他是真不会说还是因为脑子不好使说不顺溜,所以也没人知道他的名字,看他每天都哈哈地憨憨傻笑,就都习惯xìng地叫他傻哈了。傻哈是一年前不知从哪来到这个镇上的,无亲无故,身无分文,只有脖子的那根项链。虽说是项链,其实就是细麻神穿个石子。傻哈没有地方住,就安家在镇边的一颗古树洞中,靠好心人家的剩饭度rì,活得也算快活。
镇上的青壮年除了肢体不便的都下山了,剩下一些已婚待嫁的女子在家里照料,也不乏年轻貌美,端庄贤惠的。没有男人的rì子不好过,所以,作为唯一的健全男xìng,至少是身体没有问题,加上傻哈还有一副好身材,浑身是肌肉,傻哈经常被一些女子邀去帮忙做些苦力活,劈劈柴,挑挑水什么的,久而久之,傻哈就成了那些女子们的生活必需品,深受欢迎。傻哈的生活质量也就提高了不少,有干净的衣物,形象上也被修饰了一番,整一个阳光小伙。吃喝穿用都不愁了,住的地方应该也不成问题,但傻哈还是天天蜷缩在那棵古树洞中。不是没有人肯给他个小屋住,傻哈就这点倔,就是喜欢睡在那棵古树下。小镇的海拔高,冬天特别冷,大家好心地劝说他到各家的屋里睡都被傻哈笑着回绝了。没办法,只好这家送个棉被,那家送个棉衣,凑合着让他过冬。
有个女子格外注意傻哈,每每路过古树总要留下一些东西,或馒头,或果蔬,几番关怀,傻哈每次见了只是傻笑,笑得很开,两排不搭的黄牙不争气地探头观望。这个女子叫淑恏,张姓媳妇,丈夫为人朴实憨厚,勤劳耿直,偏偏心脏不好,不得受得太多刺激。只可惜在大婚之夜,丈夫还未来得及行洞房之礼就犯了病,悸动气绝身亡。淑恏长得如花似玉,只是因为丈夫的死就成了寡妇,清如水的姑娘之后的rì子就真平淡如水了。按照当地的习俗,淑恏只能在婆婆家守寡三年,伺候婆婆,待亡魂超度后才能另寻夫君。近三年的时间里,她rì夜虔诚拜佛,吃斋普渡,善举不断,只为亡夫好走。而傻哈的出现起初对她而言只是一个被关怀被行善的对象,但是对于一个近三年未行房事的女子而言,傻哈一下子勾起了她内心的火焰,而在这寒冬时候愈加灼热,烧得她满脸红晕,见了傻哈后羞涩不堪,也如傻了一般,yù言又止,难以作声。这rì,天气尤为寒冷,风刮得厉害,冰挂三尺,泼水即固。傻哈照旧蜷缩在树洞里,只是厚棉被已经基本失去了作用,干燥的大风一刮,被子立马像枯叶般,硬成一块,傻哈被冻得直哆嗦,双手枯糙,面sè发紫。夜幕降得飞快,天刚黑,雪就跟着来了,起初还是碎米粒铺天盖地,没多久就如鹅毛般布满周遭,颇有倾食天地的感觉。傻哈吃不消这寒气,颤抖地用口齿不清咒骂起这天来,可他愈骂,这天就愈狂,咒骂之间,一张雪被就华丽丽地为他盖上了。
夜,在怒吼的风里显得凄凉无比,镇上只剩各家灯火醒着,街头巷尾,连平rì嬉闹的猫犬也不知所踪。傻哈好久没吃东西了,这么冷的天也不会有人会冒雪来送吃的,饿,让寒冷愈加深刻,甚至有点痛感。傻哈肚子有节奏的响声配合着呼啸的风声,乐感十足,“要吃。。。吃。。。我吃。。。吃肉。”傻哈一边用红肿的手拨着雪往嘴里塞一边嘟囔,饥饿让他已经产生了幻觉。“喝口热酒吧,赶紧暖暖身子。”不知何时,眼前多了一个曼妙的身影,而这轻柔细美的声音让傻哈打了一个寒战。他晃脑清了清神,没错,这女子正是淑恏。一把盖着厚雪的小红伞,一身粉红的棉绒,淑恏如仙子一样提着一个竹篮站在面前,这姿sè,堪比仙子,又胜了仙子。
淑恏走近树洞,放下伞,打落身上的雪,蹲在傻哈前从篮子里拿出一个肉包子和一小坛热酒给他,“趁热吃吧,酒是自家酿的,很香醇。”
傻哈一口解决一个包子,然后就是大口大口地灌着酒,不一会儿,淑恏带来的食物就见底了。对着喝得满脸通红,打着嗝的傻哈,淑恏是又心疼又想笑,“吃那么急做什么,又没人和你抢。“这酒力还算比较虎猛,一小坛下去,傻哈就愣在边上喘气,满脸红晕,一摸,烫很。淑恏见不得傻哈受苦,就凑脸上去和已经不是很清醒的傻哈细声说道:”傻哈,看这雪今夜是停不了了,去我的屋吧,里面有张空床,你就睡上头,我睡隔屋,这总比被冻坏了好吧。”也不知是因为被寒冷打趴了还是被酒冲晕了,平时坚决不答应这种要求的傻哈竟然微微地点了点头,慢慢地从冰冻的被子里爬起来,晃晃悠悠地跟着淑恏向她家走去。
淑恏的屋子不算宽敞,但是被打理得很干净,很素雅。内屋檐上垂着几条晒干的玉米串和辣椒串,窗上贴着很漂亮的窗花,墙上挂着几张绣好的面,chūn夏秋冬各一副,很是细致jīng美。屋里家具倒是没有多少,还略显陈旧,一副一般人家的样子。
“今晚你就睡在那个床上,我睡隔壁屋,看你也疲了,过去睡吧。”话毕,淑恏扶着傻哈上床,帮他盖上被子,吹了灯,就回隔壁的小屋去了,想到可能还需要照顾傻哈,也就没有拴上门。
窗外还是大雪横飞,狂风怒号,冷寂的夜里整个镇子放佛冬眠了般,没有了一丝生气。淑恏蜷着身子卧着,没有一丝睡意,心里一直担忧着傻哈的情况,不知他安然入睡了没。想想自酿酒的劲力,这大汉应该被放倒了吧,淑恏劝慰完自己,就安心闭上眼睡去了。
半夜,旁屋的阵阵sāo动和呻吟声让淑恏辗转反侧、焦躁难眠。傻哈还好么?是不是冻病了?还是酒劲过大?一个又一个关怀的疑问如同繁星般垂挂在淑恏面前,是去探看下情况还是再听会儿动静?正在踌躇犹豫之间,隔壁的躁动声突然消失,除了屋外怒号的风雪声,整个世界仿佛在瞬间沉默,淑恏的心跳在不安的呼吸声显得凌乱却动人。
发生什么了?傻哈睡着了么?淑恏反复说服自己一切安好,刚刚的sāo动只不过是酒醉后入眠前的正常反应而已,在几番思想斗争下,淑恏终于平静下来,也渐渐在朦胧的睡意中再次合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淑恏突然感觉被子变得异常沉重,仿佛置身在一个庞然大物之下,压得自己呼吸都困难。难道是梦魇?但为何感觉如此真实?淑恏试着翻过身来,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束缚住,动弹不得。糟糕,这不是梦!淑恏的双眼艰难地在黑暗中摸索却发现映入眼帘的是一颗枯草般杂发丛生的脑袋和一声声夹着浓重酒味的喘息。淑恏瞬间清醒,转而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晚领进房子的傻哈!
淑恏开始本能地反抗,但不管怎样挣扎,结果都是无济于事。此时的傻哈似极了一头发疯的野兽,让这个柔弱的女子除了任其宰割外别无选择。“放开我!傻哈!快放开我!”淑恏的双手被牢牢地钉在床边,还未来得及张口呼救,一双醺重的厚唇让这个世界再次沉寂。淑恏的泪水喷涌而出,顺着脸颊瀑布般流淌,失sè的花容在晶莹泪水的映衬下格外楚楚动人!淑恏试图扭动身躯让傻哈停下这不轨的行为,可在这力大无比的野兽面前,这些挣扎只能让兽xìng在喷张的血液刺激下更加狂暴地爆发!慢慢地,淑恏没有了力气,停止了无畏的反抗,任由冰冷的泪水浸湿粉嫩绝美的脸蛋,此刻的空气凝重而令人窒息,淑恏不由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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