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分九州,造化钟神秀。五湖四海弟,三泉两王周。”
“子墨兄好诗,好诗啊!天下九州,造化神秀,真乃一语惊天人,一个‘钟’字,便让这九州大地,赋予了神韵,拥有了灵气,只是这后面这一句,有些不妥…。”
“如今这天下三泉,明月、二龙、天涯,只剩两泉了,天涯泉不知为何,泉水中竟带有一股恶心的血腥味,咦,不如就将此诗名为‘天涯泉’如何?”
“白云兄甚知我意,立天涯如在天涯,入无归如是我家,天泉酒真如其名,酒入肝肠,便让人有如归我家的感觉,此酒虽烈,但我甚是喜受,可惜,再也无法饮得佳酿了。”
那称之为子墨的文士,重重叹惜一声,同座四人也皆显出惋惜之色。
“今日难得相聚,不能扫了雅兴,来,既然大家如此高兴,我就把我珍藏的一小壶天泉酒拿出来,与大家痛饮如何?”
说着,他便从腰间取出一个酒壶来。
那三人一听有天泉酒,一时来了精神,子墨却是惊疑道:“白云兄何来还有天泉,无归楼从不让人将此酒带走,而且,早在半年前就关门了,天下间,也只有无归楼的九娘能酿出此酒,莫非…这是白云兄你自己酿的?”
白云忽得小声说道:“此酒可是我花了不少心思,才偷偷藏了出来,今日喝了,天下间再无天泉酒,我拿来与大家分享,那可是肉疼着,你们不喝,不喝拉倒。”
无归楼关门大吉,天涯泉泉水被染,一时间,天泉酒竟成人间绝品。
四人中一直沉默的青年文士突然开口道:“你们听说没有,无归楼那个古云风,昏睡半年,至今未醒,你们说,会不会是他惹怒了天上神仙,给他施了什么咒。”
白云却是有些凛然地道:“读书之人,应当思取功名,怎可尽想些荒诞不经地神仙之说,若真有神仙,为何这天下间还会有这么多的天灾横祸,再者,那古云风青平城谁不知晓,剿灭山贼,著有少侠之称。”
正在这时,四人所在的包厢,门口突然袭击传来几声轻轻地敲门声。声音很轻,四人正说话间,似乎没有听到。
白云正对门口,顿了一顿,却是立时起身,道:“你们先聊着,我出去片刻,不过这酒你们可得给我留点儿!”
“好好,快去快回!不然可真没有了。”
包厢外,热闹非凡,酒香四溢,所有人都围在走廊边上,看着楼下舞台上的几个美人,身上只略穿了件透明薄纱,雪白的肌肤大半裸露,风姿枊摆,艳照四方,甚至有人看得口水溢流一地,也未察觉。
那白云出了厢门,对台下的香艳美人却是连眼都没瞟一下,目不斜视,在走廊上转了几转,便又进了另一个房间。
白云一进屋内,脸色瞬间变冷,先前的文人气息,一扫而光,顿如一把出鞘利剑,竟有一股让人不可凌越的威压气息。
“什么事,快说!”白云冷声说道。
房间里突然走出一个虬髯莽汉来,正是那在比武招亲上,打伤王小左之人。
虬髯莽汉压着声音,道:“从昨日起,一直有人跟踪我,我怀疑,我的身份暴露了。”
“哼!”白云冷哼一声,转过身冷眼盯着他道:“我们蛮族的第一大勇士闫藏,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他在屋里踱了两步,知道眼前之人也是不好得罪,转而又道:“那项天乃是前朝震南将军项鼎国的嫡孙,昨天遇上他,就该把他杀了,怎还会有今天的麻烦。”
原来,这虬髯莽汉是叫闫藏,他从昨日打完擂台,到现在,就一直提心吊胆,如今虽然不禁他族人士在中原走动,但这蛮族之人却是整个九州都害怕的种族,被称之为嗜血魔族,天生神力不说,而且个个嗜血成性。五年前,朝庭突然政变,据传就与蛮族有关,如今时局,表面上看似稳定,实则都在暗中集结力量,蓄势待发,蛮族也这时暗中成立蛮族大军,想趁机进驻中原,离开戎州蛮荒之地。
闫藏乃是蛮族第一勇士,肯定不会害怕自己身死,而是担心身份暴露,不利大军进军计划,此时听白云如此说来,当即明白过来,道:“原来白云护法早已察觉,看来是我多虑了,只是护法有所不知,那项天看着年轻,却也是力大无穷,又是将军之子,将来定会成我族进入中原的大患。”
“此事,你无需担心,我已暗中派了十二神卫来此!”白云说着,把他那羽扇的坠子拧了两下,坠子竟是咔咔两声打开,一个四方小印,瞬间变成一个十字架一样的东西,只见上面刻着一条盘着的青龙,栩栩如生,龙像狰狞,仿佛能听见龙的吼声,白云将这雕有青龙图纹的十字架递给闫藏,沉声说道:“你拿着此令,十二神卫由你指挥,你尽快离开这里,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白云说完,也不耽搁,转身出门,即回了之前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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