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
昼更夜替,春来冬去。百花盛开,万木争荣,地处东南的神州早先褪去了寒衣,披上了薄薄地轻纱,在微中轻歌曼舞。
阳光和煦,处处可见那含苞欲放地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莺声笑语,迈着轻盈地步子,伴着心仪的郎君,在竹林山水间,放风踏青。
时执大地复苏,万象更新的时节,劫后余生的青平城也是生机昂然,春和景明。
神州乃人间帝皇所辖,帝都所在,而青平古城,却是处于三州要塞,来往客商,如过江之鲫,加上这里风景怡人,古迹颇多,既有天下闻名的三泉之一的天涯泉,更有此泉酿出的天泉酒,还有那闻名遐迩的天下第一美女韩凌香,等等闻名古迹,奇人异士,怪谈异闻,都能在这座古来有之的青平城里一掠风影。
因此,在这雪化冰消,东风送暖,最适出行的时节,无论是江湖侠士,亦或文人墨客,皆如蜂似蝶,纷杳而来。
天香阁也是从未有过的热闹,阁楼上下座无虚席,在开年时,天香阁的老板孙威经过一翻整修,把个天香阁弄得如人间天堂一般,雕栏画屏,无不由上等的材料打造,帝都名师设计,原本空阔的天井下,架起了一个丈许长宽地舞台,台上红毯铺就,四个如仙女一般的灵秀女子,正在上面莺歌燕舞,整个天香阁的人都可以一睹台上女子娇姿。
如此天香阁,尽显奢华,而为此,天香阁的老板孙威,可谓是大下血本,煞费苦心,台上的四位舞女,也是花了大价钱才请来的。
正在这时,一曲舞毕,孙威有些矮胖的身子,缓缓登台,向着四周抱拳一礼,挺胸凸肚,满脸得意地大声说着:“各位英雄侠客,文人雅士,天香阁今日重新开张,所有酒水免费,想喝多少有多少,只要大家喝得尽兴,吃得尽兴,看得尽兴,下面有请京城第一美女,也是天香阁的舞魁,天香姑娘为大家献上倾城之舞!”
语毕,众座无不拍手叫好,孙威走下台来,洋洋得意,笑声不停:“九娘啊九娘,你就怎就在这个时候,把无归楼给关了呢,哈哈哈哈!”
他自语自乐,看着天香阁如此红火的生意,禁不住大笑连连。
舞台上,天香女如九天玄女一般,从天而降,红色长裙,迎风而飘,玉带飞飞,纤腰袒露,落在舞台上,轻轻一个回旋,便和着琴音,翩翩而舞,顿时,如一朵牡丹在台中随风而动,一股淡淡地牡丹花香,弥散开来,惊艳全阁,那些江湖侠客立时大喝精彩。
而一些文人雅客,却是轻摇折扇,暗自摇头:“京城女子,就是庸俗。”
“是啊!京城第一舞女,无非是供那些王候公子,达官贵人赏悦,这孙胖子能请她来,倒是花了不少心思!”
“还是那无归楼的凌香姑娘超凡脱俗,不仅貌比天仙,才艺双全,而且琴艺精湛,一曲《明月》更是让人如痴如醉。”
“我觉得凌香姑娘创的那首《怡香怨》,如泣如诉,催人泪下,堪称一绝!”
四位青年公子,衣着文雅,一言一语,倒是在这天香阁论起无归楼来,对下面台上的也堪称绝美的舞蹈,却是瞧也不瞧一眼。
四人聊天欢处,其中一个着青色长衣地青年,一阵感叹:“唉,可惜啊,无归楼不开了,可惜啊,可惜啊!”
他一句话里连道三个可惜,拖过一壶酒来,仰头便喝。
顿时引得旁边一位江湖人士,寻眼看来。
这人中年模样,身材魁梧,脸色较黑,提着一把大环刀,显得煞气森然,大步走了过来,把刀一放,抓过一壶酒,揭天盖子,就豪饮起来。
那汉子将酒一口饮尽,不住摇头,道:“你们这些秀才公子懂什么,那无归楼的天泉酒才叫天下第一,比这酒,那好了不知多少倍!若不是无归楼关门了,谁来喝这淡得跟水一样的酒,倒是那小妞还有几分姿色,看看也就算了,我们江湖人,突得就是爽快。”
那四位青年才俊倒也并不在意,知道江湖之人是这豪爽的性子,当下也站起身来,抱拳相敬,一身着白衣的青年色子道:“前辈说的是,天泉酒的确可称得上天下第一酒,不知前辈可否听说,如今天涯泉水不知被谁下了咒,泉水带着血腥煞气,再也不能拿来酿酒了,天泉酒也就此断源了。”
“什么,难道这就是无归楼关门的原因?”那中年大汉惊道。
此时,又走来一位青年,手中持剑,也是个江湖侠士,当下行了一礼,道:“也不尽然,听闻,半年前,青平城发生了惊天之变,铁拳门一夜之间,尸骨无存,更有城中未出嫁的女子无故失踪,当时满天血海,血雨倾天而降,死了不下数百人。”
“这和无归楼关门有什么关系!”那青衣青年公子问道。
青年侠士叹一声,道:“五十前名震江湖的奔雷大侠,听说过吧!”
四位青年公子微微摇头,想是对这江湖之事,不甚了解。
不料,突然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万里江湖,任我千行,一日九州,千里奔雷’,任大侠的名声,可谓大地惊雷,声动九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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