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波基娅的心事（1 / 2）

波基娅十分沮丧地在撒特莫奇前边的小路徘徊着，远远的一个人影默默陪伴着她。虽然她曾经吵着立即离家返校，但是在母亲的劝说下终于没有做出那种极端的事情来。她当时有一种预感，似乎那位不知从什么遥远过渡来到山乌镇的知音可能永远离开了她的生活。

对于57岁高龄的穆尘，年轻的姑娘当然不会有什么情爱，她只是单纯地有点喜欢那人身上的异样感觉――他似乎总是能做出些出人意表的事情来。

让她沮丧的最直接原因，还是那只不同于本地竖笛音色的异国竖笛，那本来应该是给她的礼物，却被父亲粗暴地阻止了，而且还毫无理由地伤害了人家。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比她预想的还要令人难受，在那次奴宠赛会上，胜出的不仅仅是那个家喻户晓的女奴奇丝儿，还有由那位知音亲自设计制作的神奇链锁，最重要的是穆尘当场表演的异国竖笛。

山乌镇的所有的贵族和中高级平民们差不多都在议论着两个人――奇丝儿和穆尘，两件东西――包括金属短衣、镣铐、贞洁锁在内的奇特法器锁具和那只特异竖笛，两种打动人心的表演――前所未有的镣铐之舞和前所未有的婉转乐曲。

那只独特的乐器也许本来是要送给她的！她凭着女性和音乐爱好者的双重直觉这么断定。

最可笑的是，在这些传闻流传坊间、不少音乐爱好者纷纷来店里打听那种乐器、甚至有人出了很高的价格的时候，粗鲁而没来由吃自己女儿干醋的父亲却联合了母亲，一再说服她找那个乐师道歉，争取把本来属于她的礼物再弄到手。

波基娅本来一万个不肯，她可没有那个脸面再次去见屡受羞辱的老先生了。不过父亲开出的条件足够高，让她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

父亲要求她弄到那种乐器的制作图纸和工艺，最好还能挖掘到别的什么希奇东西，如果成功，他将放弃要将波基娅嫁入贵族家庭的要求，同意波基娅可以象别的平民女孩那样在婚前和自己喜欢的男子交往，当然最后嫁人时应然要过他们父母这一关。

他甚至无耻地暗示，即使和穆尘那老东西有点什么也没关系，只要别动嫁他的心思就可以了。

在这个世界，有完全不同于地球的婚俗。

奴隶阶层没有婚姻和家庭，他们只能在主人的指使或同意下偶尔结合或者成为比较稳定的奴配。很多男奴隶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阉割，失去了这种可能，成为和女奴地位类似的阉奴，比普通奴隶的地位还要低微。

贱民们崇尚完全自由的男女交往，婚姻也仅仅是得到族长认可的同居关系而已，新娘往往以在婚礼上宣布并得到男方认可的情郎数量做为炫耀的资本，而这种婚姻的解除也还是双方同意并在族长那里走一个形式而已。所以，贱民的婚姻不受王国法律干涉，一旦男女分手，孩子一般由女方所在家族集体抚养。

平民女子一般是婚前比较随便，婚后比较本分，而且改嫁再婚也都不是问题。虽然没有贱民女子那么夸张，但是一个女子在结婚时没有任何某方面经验的话，多数男方会感到困惑甚至轻视，而闺中的女伴也多半会把她当作笑柄。

不过有两类平民女子是例外，一类是贵族家长大的平民女子经常受到特别重视‘纯洁’的贵族们的控制，另一类就是平民家长意图把女儿嫁入贵族的话，他们会在女孩未成年之前戴上锁具，严格控制她和男性的接触――除非那是一个可能会娶她的合适贵族。

到了贵族这里，某种情结变得非常严重，除了某些被当作玩物的女奴隶和雌性妖宠他们不介意与其他贵族分享之外，大部分人对纯洁有一种变态的偏爱。贵族女子不管婚否，都严格地被锁住贞洁，不同的是未婚时由父母掌控、婚后由丈夫掌控。

所以，无论是贵族的妻妾还是其他禁脔，都必须保持纯洁，绝对不允许被别人染指，尤其是其它阶级的男人染指。而且贵族迎娶平民女子不能成为正妻，平民妻子生下的孩子也不能成为贵族。换句话说，在男性为贵族的前提下，贵族女人的孩子就是贵族，平民女子的孩子就是平民，贱民女子的孩子就是贱民、女奴隶的孩子就是奴隶，雌性妖宠的孩子就是妖宠。

而做为贵族女子，即使找不到合适的贵族男性，也不许嫁给贵族以外的男人。

这样做除了文化上的因素之外，真正原因是这个世界的纯粹贵族能够继承到一种天生的优良灵种，他们因为这种灵种而保持强大，任何程度的混血都可能失去这种天赋。

如果贵族们不能保证血统的纯正和强大的实力，他们就无法在众多强手面前保持尊贵和权势。

这么做的副作用是贵族近亲繁殖严重，贵族生育率下降。而拥有天赋和尊贵地位的贵族们难免骄奢**、胡作非为，最终导致他们统治能力越来越衰落。

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猫耳女店主看到了女儿的犹豫，凑到她身边小声说：“波基娅，如果你实在为难，那就算了，虽然我们会失去一个发财的机会。”

“可是……”波基娅摇摇头，她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和父亲一样爱财如命的母亲能这么说已经是非常非常在意女儿了，估计她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一定有大堆的金币从口袋里流出去的沉痛。

“妈妈，把钥匙给我吧。我一定要办成这件事。不过，我可能要在这里过夜。”波基娅下了决心，脸微微涨红着，把眼睛转到别处。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