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尘哭笑不得,没有自主意识的笨笨虽然知道主人来到了异界,但他没有能力判断对方是个异界的人。
他只好出面打断他们,为他们做了新的界定:“笨笨是我从家乡带来的小孩,他没有人的身体,也没有性别,智商也不高。奇丝儿是异界的年少女性,是主人在异界收养的女孩。奇丝儿和笨笨说话,用‘你’‘我’称呼就可以了。还有,笨笨的掩云语刚刚学,奇丝儿你要说得简单一点,慢一点。”
不断地为他们设定着附加条件,那两者的交流就容易了一些。最后,还是穆尘让笨笨把自己能用的词汇在屏幕上列出给奇丝儿看了,才避免了过多的‘什么是什么’的纠缠。
按照穆尘在地球上改编的程序,笨笨不断地进行着学习过程。它把经过奇丝儿解释的新词汇分解为字母,做为文字保存起来,把她的解释翻译成汉语做为注解,再把该句解释和前面说过的包含该词语的整句做为例句保存。
这些工作即使对笨笨的高档硬件系统也是不堪重负,尤其是在逻辑分析的时候,由于没有穆尘干预下的标准句型的逻辑判断支持,成功率非常可怜。多数情况下,它虽然可以按照模糊处理模式把对话进行下去,但是对它的学习和提高并没有帮助,更给交谈对方带来许多迷惑。
比如:奇丝儿,你老爸就是我的主人。
比如:这么说我是不是也可以自称贱奴?
再比如:我是一台电脑,电脑就是使用电的脑子。
这些话要么让奇丝儿啼笑皆非接近‘死机’,要么就算打破她的脑子也想不出来对方在说什么。
笨笨虽然可以利用电脑里相当多的已知数据,但是没有那种叫做智力的东西,有的只是一种以假乱真的伪智力,或者说仿真智力。
让他们交流了半个小时,已经进行不下去了,奇丝儿也渐渐失去了兴趣。
穆尘见好就收,抓紧时间让笨笨把资料摄录进去,包括从格鲁杰那里借来的好几本和法术刻印相关的书籍以及被穆尘的进步所感动而拿出来的许多刻印图符。
穆尘手里的书页内容立即在屏幕上动态地出现,并且自动截取出页面、调整好角度,制作出来一本本图象形式的电子书。
录入全部资料只用了不到5分钟,制作电子书用了不到1分钟,现在它正在把掩云语文字部分进行图象识别转换为阵列字母,等待着穆尘逐页进行校对。
“主人,奴儿学习过掩云语文字,可以帮助您做这个工作。”不久,奇丝儿就发现了一份能够胜任的工作,并且比主人更加具有优势。就是不看原稿,她也可以把大部分识别错误找出来。
这倒是一个办法啊,可以减轻自己许多的工作,腾出更多的时间干别的。穆尘这么想着,有意识地开始让她识别键盘、观察他的操作。
又过了一个小时,房间里的情况就发生了很大变化。穆尘在聚精会神研究图符入门资料,奇丝儿笨拙地敲击着键盘并在成功或失败时发出低低的快乐和懊恼声,笨笨则不时予以鼓励或者贬损。
没什么好奇怪的,奇丝儿当然不是在玩网游,她在玩词汇学习游戏,卖力地向滚滚而下的不完整掩云语词汇发射着应该填补的字母。
不过,训练有素的奇丝儿并没有忘记了自己的职责,经常过来给主人添个水、捶捶背什么的,等到他明确表示她可以随意行动了,才马上投入到游戏之中。
到晚上睡觉前,奇丝儿已经连连突破了多次自己创造的积分记录,并在笨笨翻译出来的粗糙不堪夹杂了汉字的说明书帮助下,和笨笨下起了五子棋。
睡梦中,她都在开心地笑着。
――――
连绵的阴雨最终结束,明媚的骄阳重新照耀在生机勃勃的大地上,同时又把炎热带回了人间。
只一天之间,气温重新升高到雨前的水平,只是由于不知哪里吹来的季风,把山乌镇多日的潮湿驱散,不再象头些天那么闷热。
这天,穆尘照例带着奇丝儿乘车到自然教寺庙里学习了半天。说是学习,其实格鲁杰法师能够教的已经不多。除了每天为穆尘传送大量灵力供他试验刻印以外,多数时候只是提供‘见识’这种同样宝贵的东西。另外,他在穆尘不断的诱惑和压榨之下,从自己的私藏和朋友那里弄来了不少杂七杂八的货色,包括图符图纸、书籍、笔记和一些法器材料、法器基体和供他研究的法器成品等实物。
从笨笨那里,奇丝儿知道了主人的掩云语词汇量和语法水平、听说能力,她不但成为了主人的语言教师,还非常聪明地担任了某种程度翻译工作。比如,她可以立即发现格鲁杰法师言谈中主人不懂的部分,并且用他能懂的浅显语句加以解释。这样不止穆尘在语言学习和交流中受益匪浅,苦于一句话解释5分钟的格鲁杰也省去了很多麻烦,于是本来不希望一个女奴参与进来的法师接受了她的存在。
穆尘按部就班地学习着法器刻印基础知识,他才思敏捷,学习效率极高,总能抓到问题的关键,甚至经常从南辕北辙的资信中自己找到答案。
在穆尘成功地刻印并注灵成功了一件中等复杂程度的法器之后,格鲁杰已经不再怀疑他能够完成预定的任务,心里难免焦急起来。
“穆尘先生,我们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刻印最简单的那件储物箱了。”他眼巴巴地询问着,思量着如何利用掌握的信息推进一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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