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阳两人向着天方山的方向行去,两人都是修道中人,脚程比之寻常练武之人不知快了多少,不多时,就已经来到天方山脚下,张阳两人也不迟疑,径自向着天方山深处行去,过山丘,走谷口,来到一处断崖边上。
此处深处天方山密林深处,巍峨的高山连绵起伏,到此地,却是突兀的没了去路,只有一方悬崖横卧眼前,崖下雾气氤氲翻滚,也不知能有多深,站在边上向下眺望,不禁使人胆寒,不敢向前半步。
张阳来到崖前,却是继续向着前方走去,眼看就要掉下悬崖,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竟是毫不迟疑,没有一丝惧意,好似前方不是万丈悬崖,而是平坦无比的康庄大道一般。
突地,张阳双手划出几道玄奥莫名的弧线,手中闪现一块巴掌大小黑黝黝的令牌,向着前方一照,迷蒙的雾气竟是慢慢消散,四周的景sè也是猛的一变,再不复凶险的悬崖,竟是真的显现出一条半丈宽许的幽径。向着远方延伸而去,可谓神奇之极。
张阳再不迟疑,与柳莹莹一前一后走在显现出的小径上,小径两旁奇花异草满地,芬香扑鼻,不时还能看见野兔松鼠之流的小兽。一派祥和宁静的场景。
两人却是毫不惊奇,好像已经见惯了如此场面一般,直接向着小径深处行去。
少顷,一处富丽堂皇的殿宇出现在小径的尽头,玉石作砖,琉璃覆瓦,窗梁雕花红漆,几株奇花长在窗前,随着微风摇曳,竟是比大河王城的皇宫还要来的恢弘大气,真教人忍不住赞叹一番。
穿天井,过弄堂,进到正中一座大殿之中,张阳老实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一张紫檀雕花椅上,丝毫没有拘谨之sè。
“莹莹,把尹一志那厮给我叫来。”张阳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向着刘莹莹说道,丝毫不顾及已在堂中的两名女子的怪异神sè,神sè随便之极,就像回到了自己那个小安镇的破屋之中。
“张阳师弟,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身后一名女子向着张阳问道,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神态极不自然。
“呦,这不是李瓶儿师姐么?怎么,我还不能回来了怎的?”张阳好似才发现身后的女子一般,向着那名女子说道,只是平rì整天挂在脸上的贱笑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生人勿进的神sè,倒也有几分威严。
“呵呵,张阳师弟说的哪里话,这也是你的家,自然想回来就回来,还有谁人会拦你?”李瓶儿媚笑着回道,神态渐渐恢复了平静。
看到刘莹莹就要出门,急忙说道,“莹莹师妹,刚回来还是歇息一下,就由师姐前去唤那尹一志道兄吧,张阳师弟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们两人可要好好认识一下的。”
向着张阳轻笑一下,李瓶儿与先前那名女子行出大殿,转向这东侧厢房行去,想来是去唤那尹一志了。
“莹莹,你就是生xìng太过善良,凡事都不争不抢,不然凭她李瓶儿的为人,如何能有如此作派?”待到两人行远,张阳向着刘莹莹说道,要说尹一志此行没有李瓶儿放风搅水,张阳是万万不信的。不然事情如何就有那么巧,水月洞天的洞主闭死关不能出,他尹一志就能恰好来到?还敢忍着xìng子不走,平白耍些无赖手段。
“都是同门姐妹,况且李瓶儿又是大师姐,我怎么也不好做的太过。”刘莹莹在张阳身侧答道,神sè间透着丝丝为难,显然也能猜到此时一二。
“哎,你这xìng子,就是白白受人欺负的命啊。”张阳长叹一声复又说道,“不过还好,这事被我知晓,他尹一志要耍无赖,我张阳就陪他耍着,看看到底是谁更要无赖一些。”
“恩”刘莹莹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低头不语,也不知在想着一些什么。
过了约莫盏茶功夫,李瓶儿带着一位年约二十一二左右的青年来到殿中,看那人浓眉星目,唇红齿白,一头乌发随意披洒在肩,身材挺拔修长,走动间自有一股龙行虎步的气势,倒也算是世间美男子。
只是徐江一来早已听闻此人恶名,再者对于此人此行目的更是不爽,心下不喜,当下也不起身,只端坐在椅上稍稍拱手,算作见礼,便只顾在一旁品啐香茗,对来人不闻不问起来,主人家派头十足。
“李瓶儿道友,唤我来做甚事?莫非是令师尊已经出关,想要召见在下?”尹一志见张阳做派,真似水月洞天洞主一般。
尹一志心底不快。面上却不显露。只在心底暗暗思量,若真是水月洞天的洞主也罢,毕竟人家贵为一派之主,更是已经修到出神境界的修士,一道辉月弥天元神也是小有名气,真真不是自己可以揣度的,就算再不把自家放在眼中,自己也只能认了。
只是张阳这货忒也可恶,明明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而且听说还是身中诅咒,活不过十八岁的短命鬼,竟然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真是气煞我也,不过毕竟在人家地头,而且听说水月洞天的洞主对他还极是溺爱,维护有加,不然非要教他好看!
心下这般想着,尹一志也权当张阳不在,把他晒在一旁,只是与旁边的柳莹莹打个招呼,便接着与李瓶儿说道,“李瓶儿道友,你还没有告诉我,唤我来此到底何时?”
“你叫尹一志吧?是我把你唤来的。”李瓶儿还没接口,张阳就已经在一旁答道,端坐在椅子上,斜眼瞥了一眼尹一志,自顾的接着说道,“听闻尹一志尹兄是金庭山玉屋洞天的杰出天才,以不到三十之龄,就已经冲破先天屏障,踏足神通境界,真乃羡煞我等,这不,听闻尹兄前来我水月洞天,我这一大早上就急忙赶回,生恐错过尹兄,没了这一面之缘。”
“哪里哪里。”尹一志听闻张阳话锋一转,开始恭维自己,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下疑惑,嘴上却是不停,“这位就是张阳师弟吧,真乃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啊。”
尹一志口中这般说着,心下却是另一番念头,“前途不可限量?嘿嘿,能活过十八岁再说吧。”
“只是尹兄来我水月洞天,可有给小弟备些许礼物?”张阳前面的话语还算不错,教人听着舒服。只是一顿之下,却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殿中其余几人齐齐愣在原地,惊诧的看向张阳。
但凡是一些懂事了的孩童,也断然没有当众直面像人索要礼物的,不然可要被人笑死了,修道中人更是重脸面,莫说索要礼物,就是话语稍有不当,闹出了笑话,就能被传播出去不知多少万里。以后再也没有了脸面再在人前闯荡。
张阳却是不走寻常路,直接开口索要见面礼,看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好像说的是什么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
“呃,当然给带了,只是刚才匆忙,没有来得及拿出来予张阳师弟。”尹一志呆愣半响,才反应过来,急忙笑着说道,同时从自己怀中摸出一物,向着张阳递去。
“他张阳没几天好活了,可以不要脸面,可我不能不要,就先把这物给了他罢。”尹一志这般想着,递出去的手还是不由的抖了一抖,脸上神情虽然掩饰的极好,但张阳还是看到了丝丝不舍,肉痛。只是碍于情面,拿出来的东西,是再也不能收回去了。
张阳也不客气,见尹一志递来,便伸手接过,拿在手中细细端详,只见此物就如一方小小金砖,通体金灿灿闪闪反光,能有半个巴掌大小,一面铭刻着一个符文,张阳认识,是一个“山”字。另一面刻着一些山鸟虫兽,俱都栩栩如生,倒也jīng致。
“嗯?”张阳心中打个突突,再把手中之物细细打量一番,果然就见到此物周身缭绕着一层淡淡的灵气,只是极为内敛,不是张阳仔细,还不能发现。
“一件灵器!”张阳心中冒出这个念头,拿着小小金砖的手也是一紧,看向尹一志的目光又自不同,此人能在三十之前,踏足神通境界,凝练出自己的神通出来,果然也不是一般人。
众所周知,修道之人都会炼制一件或几件器物,用来对敌之用,只是一般人只能够在一件器物中篆刻几个阵纹,使这件器物能够有一些变化,或能大能小,或锋利坚硬,只是终究是凡物,需要修士不停地注入法力,才能够御使对敌,被称作“阵器”
只是张阳手中之物又是不同,比“阵器”要高出了一个级别,灵异之处也是“阵器”不能比拟的。被唤作“灵器”。
能被称作“灵器”的,器物周身必会有一层灵气围绕包裹,全因其内已经不再是普通的阵纹,而是由七十二道阵纹合一之后,成为一道的灵纹。
器物之中有了一道灵纹之后,此物就可以时时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贮存起来,待到对敌之时,便能够不用修士灌注法力,只靠平时吸收的灵气,就能够变化御敌,实在是一件好宝贝,就连张阳这个不能修炼,体内丝毫法力也无的普通人,也是可以使用的。
尹一志此人倒也干脆,想来应是身上再无拿得出手的东西,又被张阳当众索要见面礼,一时情急之下,便送出了此物,也不知现在他的心里是有多疼...
“呵呵,只是与尹兄开个玩笑,没想到尹兄就当真了,不过此物小弟看着还行,就收下了。”张阳呵呵一笑,便把此物收入怀中,一件“灵器”,只被张阳说成还行,也不知会把尹一志气成什么样子。
“张阳师弟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尹一志此时心底已是极为愤怒,平白无故的,就把自己身上唯一一件灵器送了出去,那可是自己晋升神通境界,玉屋洞天的洞主奖赏自己的。还被对方说成还行,焉有不气之力?
只是送都已经送了出去,就再忍他一忍,莫要坏了此行的计划,到时候,事情一成,洞主他老人家高兴,没准就再赐我一件灵器,也说不定。
“只是,我水月洞天弟子众多,不如尹兄每人都送上一件,也算公允,不然只送我一人,可要坏了尹兄的名声啊。”张阳看尹一志明明肉疼,却非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毫不在乎的样子,有心将他一军,让他下不来台,故意大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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