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受尽了恐惧的贺梁友,犹如一个刚被暴力菊*花的怨男一般,委委屈屈,颤颤巍巍的离开了李凡屠的办公室,同时带走的还有那摞申请表。
李凡屠一副全由贺主任做主的样子,将这件事情交给了贺梁友。
看着贺梁友像是丢了魂魄般的样子,李凡屠颇有一番成就感,这可比危难之时掀翻田氏叔侄的时候要痛快多了。
“人生就是被别人搞,再去搞别人而已。”李凡屠很是闷*sāo的摆了一个poss。
贺梁友,臣服或者灭亡,看你怎么选择了。
贺梁友回到办公室将资料连同照片都锁进了最底层的抽屉里,然后跟小刘说了一声,便匆匆的离开了乡党委。
这时已是夕阳西下,太阳将最后一抹光芒无私的留给了大儿子,带着无尽的不舍去见二儿子去了。
大庆村和所有北方农村的布局一样,红sè的砖瓦房错落有致的分布在一处宽阔的平地上。贺梁友骑着摩托车进村的时候,已是傍晚,稀落的灯光点缀着宁静的小村庄,颇有一番安宁。
贺梁友在一处普通的院落前下了车,三间坐南朝北的正房,四周圈起红砖围墙。贺梁友轻叩着红sè的木门,两短一长。没过多长时间,就听到木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露出了一张惊喜的俏脸。看着正推着摩托车的贺梁友,眼睛里充斥着掩饰不住的依赖。
两人什么也没说,就那么静悄悄,贺梁友推着摩托车走了进去,女人探头瞧了瞧四周,见没人这才关上大门,咔嚓一声上了锁。
“你怎么来了,你家母老虎没查班?”女人就是孙小兰,正是李凡屠让人调查的那位,皮肤少有的细腻,每天都会在田里暴晒流汗,却是没有一点粗糙感。
“进屋说,小鹏睡了?”贺梁友放下车,率先走进了背北屋,五间大瓦房,被分成两大间,一间是主屋,另一间稍小一些,是孙鹏的卧室。
“做完作业,看了一会儿动画片就睡了。”孙小兰撩了一下遮在额头上的秀发,轻轻道。
孙小兰见贺梁友脸sè不娱,以为又跟家里那位闹翻了,小心翼翼的将贺梁友的衣服挂到了衣架上。
十年前贺梁友时任大庆村村委书记,当时的孙小兰正当年华,出落成为一个花一样的姑娘,在村委会里做一些打扫工作。在一次醉后,贺梁友敲开了孙小兰的房门。
很简单的那欢女爱,孙小兰是一个钟情的姑娘,对年富力强的贺梁友也是芳心暗许,否则那晚迎接贺梁友的不是火热的身体而是一张板凳了。随后贺梁友便被掉到了乡里,隔三差五的便会回到大庆村,接着工作指明跟孙小兰幽*会。在某个恰当的机会,贺梁友帮孙小兰在县城找了一份工作。那几年,贺梁友去县城公干的次数特别多。不出几年,孙小兰未婚先育,有着贺梁友的照顾,孙小兰得以回到家乡带着孩子生活到如今。
也许是天意,亦或者两人的保密工作做得好,两人的事情一直很隐秘,如果不是今天李凡屠将事情捅破,贺梁友也许会在退休之后跟孙小兰结婚。
“小兰,我问你个事情,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回答。这对我很重要。”贺梁友神情严肃的说道。
孙小兰将水杯端到贺梁友手中,脸sè微白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说,我绝不骗你。”
“你有没有给小鹏申请特困生的名额?”
“没有,学校老师倒是让孩子捎话来了,但是我没同意,我怕会给你惹麻烦。”孙小兰眼睛红红的,担心的看着他生命中虽重要的两个人之一,家里父母去世得早,若不是眼前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会活成什么样子。对于做贺梁友的情妇,孙小兰一点怨言也没有,她爱他,而且他为自己和孩子也付出了很多很多。
孙小兰的回答,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但是贺梁友心里却是愈发的寒冷。这李凡屠真的是早就注意自己了!想到此,贺梁友不禁为自己的不知好歹而后悔。早知如此,自己又何必去牵扯到乡里的派系中去,自己何必去招惹那个瘟神呢。人家可是都把田书记这样的土皇帝斗下去的主啊。
“老贺,我...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说到此,孙小兰的眼泪哗的一下流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抓着贺梁友的手,满脸担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不是,你家那个发现咱们的事情了?”孙小兰嘤嘤地哭道。
贺梁友拍着孙小兰冰凉的手,安慰道:“你别哭,没事,没什么事,你很好,没给我惹祸。哎,都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啊。”
贺梁友的眼睛也见了红,两人十年的过往如电影般在眼前划过,思虑良久,贺梁友说出了他一直想说又不甘心的话。
“再给我一段时间,咱们一家三口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贺梁友决定,回去后就跟李凡屠摊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
一大早,李凡屠便起床了,钻到临时厨房里自己弄了一顿不错的早餐,吃完后,便锁上门,来到了乡zhèng fǔ办公室。
他今天的心情很不错,通过审官簿,李凡屠对贺梁友的一切都掌握的清清楚楚。对贺梁友和孙小兰的畸形爱情史,李凡屠还是很同情的。有时他也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卑鄙。然而李凡屠打小就不是一个喜欢吃亏的主,贺梁友的不敬确实惹恼了李凡屠,而且李凡屠也需要一个在党政办听话的人。
办公室沙发上,坐着神sè萎靡的贺梁友,从偷眼看向李凡屠的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忐忑与不安。
李凡屠翘着脚,正在看着贺梁友交上来的贫困生名单,从文件上看,贺梁友是花了一番功夫的。这一批贫困生分为两个等级,二等是由乡zhèng fǔ财政出资的补助款,一等贫困生则是上报到县里,由县里向上级部门神情专项补助。因此一等二等的补助金额大不相同。
“很好,贺主任是下了一番功夫啊,为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李凡屠笑呵呵冲贺梁友说道。
“这是我应该做得,作为下属理应为领导分忧,李乡长太可气了。”一时的心态难以转变,贺梁友说话的语气非常艰涩。
“恩,以后遇到工作不熟悉的地方,我还会请教贺主任的,还望贺主任不要推辞。”
“那是,那是。”贺梁友不住地点头,一阵沉默过后,贺梁友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自己把事情提出了。思考了一夜,贺梁友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自己虽是单乡长的追随者,但却不是属于核心的那一类,就是把自己搞下去了,李凡屠也不会的道任何好处,相反,有自己在党政办做内应,李凡屠可以实时的把握乡里的动态。因此,李凡屠收服自己的可能xìng更大一些。今天李凡屠的态度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李乡长,很感谢您的手下留情,我...我以后一切唯李乡长马首是瞻,您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贺梁友正视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十几岁的副乡长,神态恳切,早已没有了往rì的轻视和不敬。
这算是表忠心了吧,李凡屠暗暗想道。让人臣服的滋味还真是好啊。要是能让整个乡zhèng fǔ都臣服到自己的脚下,那滋味是不是会更爽啊。李凡屠心里yy着仿佛见到了自己头顶王冠,俯视苍生的样子。
擦掉了快要流到嘴边的口水,李凡屠正了正身子,客气道:“都是为人面服务,大家都是同志,谁对了听谁的嘛,呵呵。”
至此,李凡屠手下第一员大将收服完成。
回到党政办的贺梁友,立即将忠实手下小刘叫到了身边。
“小刘,以后李副乡长的办公室就由你负责。而且以后李乡长有什么工作安排,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要是我不在也要尽心尽力的完成,听明白了没有。”
这时的党政办只有贺梁友和小刘两个人,但是贺梁友在说话时还是放低了声音。这党政办人员负责,藏龙卧虎,也许一个普通的办事员都有可能是某位领导安插进来的棋子,因此由不得贺梁友不小心。
“领导,这是要投靠李副乡长了?”小刘是贺梁友的绝对心腹,说话就直接了些。
贺梁友没有回答,只是提点到:“现在是多事之秋,只要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这白斗乡啊,水深着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还对李凡屠咬牙切齿,贬的一文不值贺主任今天为啥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但是领导的吩咐他不能不听,他早就将自己的前途帮到了贺梁友的身上,荣辱与共,贺梁友指向的地方,就是小刘前进的方向。
这官场的事情,还真是难以捉摸啊,回到办公桌的小刘心里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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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的不好,本来设计成一个小高cháo的,但是前两天有事情没有时间写,今天仓促更了出来。十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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