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历史军事>怨之灵> 第一章 人心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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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心如霜(2 / 2)

雪花随风飘落,搁浅在彦天惨白的笑容中,留下淡淡印迹。

寒风呼啸,大雪肆虐,述说着天道无情。

但这与彦天无关了,因他已疲惫,疲惫的不愿意在呼吸,就这样躺在雪地上,缓缓地闭上清冷眉眸。

世界如果连着最初的道义都不存在,那么类人存又有何意义;如果连着最初的yù愿都无法实现,那么神灵存在意义何为――彦天在大雪中结束了悲惨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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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九――天下皆白,唯我独黑

一rì后,这场大雪终于停了,嘈杂声音再次彻响每个角落,人们开始忙碌,动物出巢觅食,世间充满朝气。

与这蓬勃迹象格格不入的就属仁医堂大门口,此刻这集聚一群商人,他们地上的少年与躺着的老人指指点点,其中有几个好奇之人用手贴上查看是否还有鼻息。

原本奄奄一息重病缠身,昏迷老妇人竟奇迹活着煎熬至今,体内仍然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也不知是什么能量信念让她支持到现在,不知是否与那件厚厚棉袄羁绊的亲情有关!?

而受伤的彦天,切已彻底冻死。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围观的众人不禁扣紧衣领,雪虽已停,积雪犹存。

初升旭rì,微弱阳光照在身上却无丝温度,人们心里反而觉得更加冷。

这时候,仁医堂的宅门再次开启一丝缝,一名探头探脑的小厮偷偷窥视外边情况,不一会儿他便再度悄悄合上宅门。

片刻,隐约听到内堂有人咆哮,怒骂和唯唯诺诺应答:

一个威怒的声音在堂内拍案而起:“什么……冻死,兔崽子,不是早让你轰走他们?这么还让他死在门口。”

虬须大汉唯诺的声音答着:“赶……赶了,大概那小子身体不行,又在寒风中长待,加上挨那几下……”

“一群饭桶”一声脆响,堂内瓷碗被暴怒之人狠狠摔碎。

一阵风吹开了窗户,寒风袭来,药堂内的家仆,杂役各各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许久,愤怒之人平静许多,声音却依旧威严:“那少年之事,我要你尽快摆平,不得再起风波。”

虬须大汉急忙答道:“是!是,手下一定会稳妥办成,不会给药堂抹灰。”

半晌之后,七名落魄的乞丐,极为兴奋的跑到两母子旁边,其中两人将老妇人往破庙的方向抬去,临走时候还从药堂内取走一份驱寒之药,另外几人拿出一草席将少年裹起就朝荒山而去。

这群乞丐是今早收了仁医堂一名家仆的钱,说是帮忙埋尸,因有银子赚,开始时他们还有些沾沾自喜。可见到尸体时候,瞅着少年死去姿态,乞丐们沉默了。

这时药堂内出来一人,正是那名虬须汉,他清了清嗓子朝围观的那些闲人喊道:“这名少年昨rì携母求医,因母子双双患炎毒,需浸泡于寒池,减轻炎毒灼烧之苦,无奈本城附近并无寒池宝地,堂主苦思冥想,翻阅古籍,终于想到一方法,用寒雪代替寒池,让他们呆在室外接触寒气……哎,可怜那少年年幼体弱,未能撑过一晚,否则大有可治愈。好在还有一人幸存,也不枉堂主一片苦心……”虬须大汉将责任抹的干干净净,捏造事实为药堂镀金,说道情深处潸然落泪,表演天赋可谓一绝。

至于多少人相信,他才不在乎,反正少年已死,即便有人怀疑,也是死无对证。

半天后……

一处险恶峡谷,几名乞丐停下脚步。其中一位迈老年长的乞丐,虚浮步伐缓缓走出。他拄着拐龙头杖,嶙峋身躯微驼,唯独督智双目显得与众不同。

他朝峡谷的土壤凝视片刻,久久叹口气低沉道:“这里泥土松软易挖,就葬这吧!”

几名乞丐,轻轻的放下尸体,奋力的开始挖土,耗费少许时间挖开泥土。

寂静的山谷,只有“叮叮当当”铁锹与泥石撞击声,气氛特呈压抑。

老人默默的凝视着墓穴逐步成型,有感触发,悲伤难抑,潸然垂泪。悲的是生命的廉价,哭的是生活的艰难。也许不久的将来,这具尸体将成为他先兆。

天空也许被这幕感动,上空的黑云宛如一座座山峰似的滚动云集,天幕逐渐黯淡,大雨即将倾沱。

一直在旁观望的老人下意识抬头仰望灰沉沉天sè,黯然说道:“就挖到这里吧!大雨将至,我们要赶在雨来临前回去。大伙动作快点,将少年尸体埋了!!”。

没有炫耀葬礼,没有僧人超度,甚至没有戚人的啕嚎大哭,有的只是简陋的草席,与一块朽木做墓碑,及空白的墓志铭。

黑黝黝的天空映照下,新崛起土堆衬的更黑,宣告着一条凄苦生命终结!!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谁也没有注意彦天的埋骨之地,下方赫然是一处早已被世人遗忘,太古遗址。

太古遗址一处,深埋地底古石门在彦天到来时,蓦然霞光闪烁丝丝寒光,光线透过石门缝隙透出迸裂而出,紧接着丝丝声大作,在石门上组成了诡异的脸谱。

一阵突如其来吼声从石门后响起:“吼!”声似龙吟,回荡山际。

紧接着脸谱活了,张口自言自语说话:“封印!该死的封印,十万年了,整整十万年了。”

忽然脸谱惊异着:“咦!身死魂不灭,这小娃有点古怪”紧随着由脸谱的瞳孔发出淡淡红光,仿佛阅览他人记忆似的。

良久之后,那道脸谱叹气感慨道:“原来如此,念你孝心一片,又与本尊同为可怜人,也罢!本尊助你一臂之力送你一物,去!去开创属于你的未来!”随着声音的沉落,只见脸谱中shè出万道霞光,包裹着彦天尸体,然后快速淡化,分解血肉。

瞬息间彦天肉身彻底消失,墓穴内只留下一道透明灵魂。

就在这时候,虚空蓦然扭曲,形成一个巨大漩涡,强大吸力将彦天的灵魂拖入其中,之后这里一切回归平静,宛如未发生任何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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