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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家的温馨(1 / 2)

() 险隘山峰、崎岖山路。

一个中年汉子疾行其上,不觉丝毫艰难。多年的适应,这般的山路在汉子脚下如平地般没有任何阻碍。

中年汉子宽阔的脊背上,张狂眯着眼享受着这温暖的瞬间。

父亲~

是一个多么遥远的称呼……

还记得您那粗壮的臂膀将我高举;还记得您威严话语怒骂我时的情景;还记得您……

可如今,却是再也见不到您的容颜、听不到您的话语!您可知道我有多么想念您?多想您的臂膀、您关心的话语!

您是否在那陌生的世界中注视着我和母亲?您是否在那孤独的世界里想念着我们一家快乐忧愁的点点滴滴?

张狂低静静不语,泪水早已浸湿了衣襟!

有多久?自己再没有趴在父亲的背上安静睡着。有多久?自己看着同龄小孩快乐爬上父母的背,开心大叫。羡慕得眼泪也流下来。

你不是我的父亲,但是,你就让我再好好体会一次那如同父亲般的温暖吧!

嘴角勾起微微无邪的弧度,张狂闭上了眼睛,在那甚是熟悉的气息中再次沉沉睡去。

睡梦中,或许梦见了那已在另一世界的父亲,张狂嘴角的弧度越发扩大,从浅浅的快乐直至开心的笑容。

“张狂!你小子给我醒来!竟还有胆子睡觉,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别以为你装睡我就拿你没办法!给我等着,看今天老娘揍不死你!”

是谁?扰了我美梦;是谁?阻我与父亲相聚!

熟悉的声音传进心间、梦中。

母亲!是母亲叫我!

梦境霎那破碎,张开迷茫朦胧的睡眼,模模糊糊只见母亲手持木棍,怒气冲冲向自己打来!

一个激灵,睡意全消,还不怎么清醒的意识也是霎时间活络了过来!

顾不上自己现在在哪,本能双手护头,身体极力下蹲。

扑通!

“哎呦!”

张狂从中年汉子背上摔了下来,触及那坚实的地面,全身如同散架般疼痛趴在地上,呲牙咧嘴叫了一声。

顾不得疼痛,张狂马上从指缝中向上看去。

中年汉看着地上的抱头窝躯的张狂。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唉~”

汉子叹了口气,想想多少年过去了,自从张狂父亲去了之后,便是再也没有见过张狂这般狼狈模样。那坚强、不屈的言行无并不证明着现在躺在地上的孩子有多么懂事乖巧!

一个孩子,便是要负担起一个家庭,这担子,未免也是太重了。

而张翠,也是惊异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多久自己打他的时候,他躲避了?

没有,一次也没有!

每一次犯错被打时,无论多么疼,儿子都是不躲不避,咬着牙一声不吭承受!而现如今儿子下意识躲避了。

这证明了什么?这能证明什么?

儿子终于是放下了那无论谁都明白的担子、卸下了带在脸上数年的面具。

现在的儿子,不是那个为家里奔波忙碌、为生存流血流汗的男人!而是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孩子,一个有着天真、有着幻想的孩子!

想着想着,“梆”的一声,张翠手中木棍再也把持不住,掉在地上。一个跃步,抱起了躺在地上的儿子,神情中充满了焦急。

“儿子,没摔到哪里吧?”

说着很多,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张狂刚想抬头看下什么状况,便是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儿子,没摔到哪里吧?”

母亲那焦急的声音更是清晰传进耳朵、进入大脑,刻进骨髓!

身体一僵,眼泪再也忍不住,像是决堤的海坝,潸然落下,无论如何也是止之不住!

“母亲,我没事,不疼,一点也不疼!”

梗咽的话语述说着事实,除了刚刚的本能叫痛之外,那落地的一点点痛觉在经历了那般痛苦后,早就不算什么了。

中年汉子看着地上母子相偎在一起,擦了擦眼角的湿意,退出了门和几位在门外等待的汉子默不作声离去,至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儿子,这些年苦了你了,现在不用那般了,再也不用了!”

“儿子!你……你的头发是这吗回事?”

手拂过儿子乌黑的长发,那墨黑之下竟是凄厉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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