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末,拒绝了何知相送的要求,夏伐带着冯灿以及几名士兵,出城郭后上马,向孟家所在的小镇行去。
夏rì夜空初临,那天空落阳与白云之间形成一道绝美的景sè。
“统领?”在这景sè下,夏伐却有些失神,冯灿忍不住出声唤道。
夏伐扭过头来,突然一个问题出口:“冯灿,什么事可以让你放弃心中的抱负?”
冯灿一愣,回神后正sè答道:“没有任何事可以让我放弃心中抱负。”
夏伐微微点头:“对我来说,也是这样。所以……这事情就怪了。”
冯灿眸sè两展,开口道:“统领是在想孟博大人的事?”
“恩,我对孟叔伯还是非常了解的,他是一个有理想的人,他经历的一切让他不会轻易放弃,可现在居然要辞官,真让人想不通啊。”夏伐皱着说道。
“统领,这一去不就了然了吗?”
“也许吧。”话音落,夏伐策马快行,白大侠也有段rì子没有这般肆无忌惮的狂奔了,于是乎,很快就与身后队伍拉开了距离。
……
孟博的乡府并不大,里面的一切很陈旧,这让很多人不明白,这孟博在楚都做了大官,家里怎么还是这模样,穷的叮当响。就连孟博的妻子都经常埋怨他,家中唯一能理解孟博的也许只有他的儿子孟延业。
也是因为儿子的理解,孟博对于他非常看重,希望将来儿子能有个好出路。在这个时代所谓好出路,读书人当朝中,立笔而定;习武人战夺兵,横刀立马,然而,孟博这儿子极有出息,文武jīng通。这让孟博更加看重他,所以,才会在收到儿子病重的消息后,急急忙忙赶回家乡看望。
不过,事情到头来却是一个谎言。疑惑下孟博找来与他同归乡里的兄弟孟满询问,孟满支支吾吾也没个准话。这让孟博心生怀疑,最终软不得行来硬的,孟满压不住话,最终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得知孟满所作所为,以及关系李选的那个大秘密,孟博没发怒,而是沉默了下来。
一两天还没什么问题,可一过就是几个月的沉默,后来皇帝驾崩的事传来,孟满大喜还收到了李选的来信,让他回去,此事告诉孟博后,孟博的沉默打破了,他顿时大怒,同时逼着孟满与他一同呈交辞官信。
孟满实在想不通,大哥为何要这样做,其实,疑惑的不单单是孟满,他那亲侄子孟延业同样如此。
“爹,新皇继位,正是用人之际,您为何要辞官呢?”问题憋了很久,今rì与父对月,孟延业忍不住问出口。
孟博皱着脸,这近三年的时间,他苍老了许多,但是,一双眼睛更显智慧,似乎是大事之后灵魂的破茧:“儿,此事休在问。”
孟延业皱着眉头,余光打量了坐在一旁,默不出声的孟满:“二伯不过一时糊涂,现在有了余地,就应该回旋啊。”
孟博回目,看着孟满心中已谈不上气愤:“从你二伯与李选勾结起,咱们孟家在皇宫大殿上已经成了李选手中一颗棋子。”
“哥,李大人不会亏待我们孟家的。”孟满低声说道,只是话说得底气不足。
“你为国当官,还是为他李选当官?想不明白这点,还回去做什么?”孟博沉眉说道。
孟满没在吭声,但,心中不甘毫不掩饰的却表现在脸上。
孟延业目光来回在两人之间,他突然开口:“爹,你是不是担心回去做官,将来李选会以此事要挟,逼咱们做些坏事?”
孟博点头。
孟延业接连说道:“此事,儿有办法。”
孟博却摇头:“心以不正,还谈这些作何?儿,为父最后说一遍,此事休要再提。”
孟延业张口,最终吐出的不是话,而是叹息。话说到这份上,他清楚,父亲的心意非常坚决。
气氛这一瞬间陷入沉默,走廊这时传来一阵响动,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跑了进来:“老爷,府外来人自称夏伐。”
孟博表情一顿,接连晃目摆手道:“正堂摆茶。”
“是。”
“儿,与我去见夏伐。”
孟延业眸sè闪动,夏伐现在也算名声在外,只要注意打听内陆发生的大事件,目前楚国出现得最多的名字就他夏伐了,特别是在前往临海府事传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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