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切顺利,军队到一处四方辽阔的空地扎营。夏伐还见到了被陈强救回来的男人。
他一身灰sè布衣破旧不堪,相貌却让夏伐微微惊讶,这绝对不是个村里人,首先他皮肤不像农做人那般风吹rì晒泛黄;身材也不健壮,就不会是猎户了。而且……此人和楚国号称第一帅哥的楚子骁有得一比。
带着疑惑,夏伐对陈强问道:“大夫检查后说什么了?”
陈强皱着眉答道:“大夫说他是吃了毒物,不过,服用不多只是昏迷。还有,他血虚近期必是受过伤。”
夏伐神sè一顿,连接低眼看向躺着的男人。突然,他抬手在男人身上一阵捣鼓,片刻在他身上找着一截像是山梗的植物,细观,这东西白sè木肉上长着一些紫sè的小点:“他应该吃了这个。陈强,拿去用火烧了。”
“是。”
陈强离开,夏伐又看了看,也准备走。但是!他表情突然放大,面带惊sè,再次伸手向男子胸口:“这是什么……”男人破旧布衣下,似乎穿着一件不同寻常的衣服。
扒掉男人外衣,夏伐看清之后瞪目惊愕。里面是一件紫sè马褂,上面绣着一条金龙:“这是什么人!为什么有太子穿的马褂?”
夏伐一时间整个人有些犯楞,这东西在外是流传不开的,没人敢用!此人穿着就说明他身份非常特殊!
仔细打量男人良久,夏伐沉眉,收敛心中猜想:“等他醒来,仔细问问……”话语间,夏伐起身走出军帐:“你们两,就在这看着,他醒后马上来叫我!”
“好。”
吩咐了门外两名士兵,夏伐快步离开,看他摇头晃脑的模样,显然出帐之后,又开始猜测此人身份。
回到大帐,里面已准备好了夏伐的食物。冯灿也在这,其余人都去忙了。
“监军,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冯灿心想,可能真如夏伐自己所说,他是没休息好,才会如此疑神疑鬼,于是乎自作主张帮夏伐安排好了一切。
夏伐微微点头,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些基本的事情冯灿足以胜任。可是,他坐下之后眉头深皱,一副思绪入末的表情。
冯灿看后,不禁疑声问道:“监军,你还在想孔奇不追的原因?”
夏伐摆手答道:“没有,我在想我们救回来的那人。”
冯灿一愣,接连狐疑道:“监军,你难不成怀疑他是敌军jiān细?”说着这话,冯灿表情变得古怪,要是夏伐的疑心到了这一步,那就开始影响他正确的判断了。此人的出现绝对不会与敌军有关,敌人不可能知道夏伐逃跑往何处去,再则,他们要是能知道夏伐逃跑路线,恐怕早就做出埋伏,派出jiān细完全是多此一举。
夏伐听冯灿此言,哑然失笑:“这不可能。”
“唉……监军,你吃完后早些休息吧。你这段时间确实太累了。”
夏伐不以为然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段时间我确实很多疑,但,你要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如同初入睦州时,对待任何事都要小心!你先下去吧,我思考点问题。”
冯灿微微拱手,随即离开,出帐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夏伐端起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东西……突然!他像是犯病了一般,整个人一抽,接连表情变得无限扩大,嘴微微张着,口中饭粒甚至掉了出来。对于神秘男人的身份,夏伐突然有了一个猜想。能得到这个猜想,全靠赵俊透露给夏伐的一个消息,覃国太子消失在覃国富川!夏伐所救的人,会不会是覃国太子?这几率夏伐知道犹如中彩票……夏伐没有拿定,他心想单凭一件太子龙衣就断定这一点,有些太草率。但是!覃国太子要是被自己救了,不论他是为何流落此处,给夏伐带来的利益都将是巨大的!
一时间,夏伐没了胃口吃饭,他立马起身向神秘男人的军帐跑去。甚至,满怀心事的他,出大帐居然没听见陈强在叫他。
陈强皱眉,夏伐神sè匆匆的模样耐人寻味,他不禁快步跟上。见夏伐走进男人帐内,陈强心中疑惑更胜“难道,这人身份不简单?不然监军怎会神sè匆匆的又来找他”犹豫片刻,陈强最终选择跟进去。
就在他到门前时,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喝:“你是谁!”陈强神sè一顿,接连快步入内。帐内一切入眼,只见,夏伐在扒别人衣服,而男人惊愕的看着他。最关健的问题还不是这些,陈强看见了男人内穿的龙衣!
夏伐退后一步,他原本想把男人的龙衣扒下,看他醒来之后发现这件衣服不见会是什么态度,这可以帮夏伐推断他的身份。不过,事不依人,他居然这时醒了。
男人对上夏伐的目光,心中一寒。这种感觉是**裸的,夏伐不怀好意。同时,他回神后注意到了身处的环境:“这是军营!?”
夏伐眼角上挑,心中暗道“他能一眼认出自己此刻在军营,必定是经常出入军营的人!”:“你叫什么?”
男人似乎没听见夏伐的问题,在得知这是军营后,他目光看向夏伐,随后又注意到陈强,这一看!顿时,sè若附着寒霜:“你们是楚军?”他是从楚军皮甲上黑龙纹路判断出这点。
夏伐微微点头,清清楚楚的看见男人眼中那担忧的神采,他的冷言不过是为站住脚强装出来的,男人真实的内心必定是恐慌。
夏伐上前一步,面带微笑:“你在森林昏迷了,我的军队正好路过,就把你救下。”
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的龙衣,表情越发难看……
此刻!夏伐心中算是有底……他没在多问:“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到大帐找我。”
男人沉默着,余光小心打量着夏伐。他疑惑,夏伐为什么不追问他的身份了。待夏伐走后,他低头看向自己内穿的龙衣,心中顿时一沉“他猜到了?不可能!他要是覃国人还有这种可能,但是,他是一个楚国人……”思绪到此,男子突然捂着胸口,呲牙咧嘴。搂起衣服一看,胸口未痊愈的伤裂开了,绑在上面的纱布,已被鲜血渗透一小块。
他心中暗恨“没被内敌抓住,却落到楚军手中!哎,眼看就到边境了,就要回国了……”英俊的面孔变得狰狞,他沉声自言道:“我得逃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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