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风绍的这一梦游,换来的直接结果,就是对手的暴走。
易鹫速度本来不快,以往和风绍对抗,在机动xìng和灵活xìng方面都处于下风,而风绍虽然高出易鹫一截,下盘却是有些虚浮,在身体对抗和耐力方面不及易鹫。
风绍的强项是突破上篮,跳投呢,准的时候可以直接将对方投得没有脾气,不准的时候可以被对手放心的看着投篮而不去干扰。在别人眼中,风绍就是“神经刀”的代名字,不可小看了,但也不能看高,这一点倒是跟他做人有些类似。
而易鹫的球风似乎与风绍是背道而驰的,运球突破不行,但是背身强打,定点空位投shè却很有一套,特别是定点投篮准的时候那是让人匪夷所思。
风绍喜欢耍一大堆高难度的运球动作,将对手晃开再起跳投篮,姿势优雅,艺术xìng强。
易鹫习惯稳稳的抓着球,尽量少运,趁人不备,瞅个空隙放冷枪。
风绍球风炫技很多,观赏xìng足,但忽略了基本功的巩固,所以失误是家常便饭,让人不怎么放心。
易鹫球风朴素无华,稳重实用,加上打球任劳任怨,体力耐力都很足,属于典型的“放心产品”。
这两人对彼此的球风都熟稔,所以打起球来就喜欢将对方选为对手,明着较劲,同时也是两种风格的比拼,似乎也是在为篮球的真谛到底是那般而战斗。
因为这两人球风迥异,又是各自有擅长的领域,故平时打起来都是伯仲之间,难分轩轾。
但这一次,局势明显不同了,风水轮流转,这一次全部转到了易鹫那里。
本来不擅长速度的易鹫,竟然一个大跨步就直接过掉了风绍,风绍正待回身去追,已然不及,半个球场实在太小,易鹫大步流星,几步就到了篮下。事情发生得太快,岳纯等几个刚进入比赛状态,补防也是鞭长莫及了,易鹫一个标志xìng打板动作,将球稳稳送入框中。
“靠,怎么搞的,即使防他不住,也不至于被他这么快就突破了吧。”
岳纯那白净的脸上写满了无奈,这毕竟是平常的体育锻炼,谁也不会将一球之得失往心里边去,岳纯这样说,也并不是在心里埋怨风绍,只是率xìng而言,也算是唤醒队友的一种方式。
队友给力,才能玩得尽情尽兴,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篮球之道。
范一新却发扬他好好人的jīng神,拍着风绍的肩膀说道:“没关系的呢,笑哥还没进入状态嘛,我大哥这会儿是打顺了,确实难防点。”
控球对岳纯和范一新来说都是软肋,所以习惯xìng的又将球发到风绍手上,风绍接到球,心中不住的思量着怎么将球送进那个比球大不了多少的圆框中,手上也不闲着,依样往地上拍着球,结果又出漏子了,他出现了两次运球的失误。
这种篮球的规则,他哪能一眼就看得出来,只当别人单手控球那是因为习惯顺手了,并不是不能用双手。接下来,又是传球失误,防人就出现推人犯规,封盖则是直接抓到别人手腕,轮到自己再接球,又是出现走步违例。
场上因为他的屡出“洋相”,气氛倒是活跃起来,岳纯虽然十分无奈,也被他那滑稽的动作逗笑了。
不过他这样的低级错误并没有犯太多,因为他没机会,对手没有功夫再看他的“表演”,很快就进满五个球将他们这组打回场下,易鹫在这一轮又进了三球。
“风痴笑,你今天完全是在梦游啊,是还沉醉在温柔乡中,还是太累了?”
岳纯打趣的说道。将这个“累”字说得重了点,自然是别有所指。
范一新倒没受被很快淘汰出局的影响,笑道:“笑哥肯定很累啊,连续奋战了两个晚上,哪能不累呢?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岳纯和范一新都还是处男,可说起话来却像是深得其中jīng髓,似乎自己就是过来人,是“受害者”一样。
风绍表面若无其事,内心却不快起来,刚才打球囧态百出,这还罢了,主要是完全没有放开手脚,一场下来,以自己的体力,竟然连大气也不需要喘上几口,就在场上走了过场一样,这才是最不爽的。
其实风绍在场上也没少跑动,并没有偷懒,按说体力还是付出不少,只是才接触这样的运动,新鲜感和刺激感完全占据上风,就丝毫没有感觉出疲惫了。
“我可不是累,我的体力充足得很,且待我下一场一展雄风。”
风绍淡淡的说道。
虽然是死鸭子嘴硬,但语气中包含威严冷峻。前世养成的那些xìng子,这时又使了出来,不管内心感觉多么的彷徨无计,再没有把握也得打肿脸充胖子,“胖子”领导军队,才能军心披靡。
岳纯跟范一新见他这么信誓旦旦,知道他心头铆足了劲,都不由自主的选择了相信,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这只是玩乐锻炼,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球场上,运动健儿在挥洒着汗水,收获着欢笑,还时不时的有阵阵银铃般的嗓音传来,估计是那些纯情小萝莉在为心中的白马王子呐喊了。矫健的身姿,袅娜的背影,涔涔的汗水,飘扬的秀发,粗犷的吼叫,还有娇嗔的惊呼……
真是球场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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