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更何况玄菲儿出身于玄阴阁,又早早许给了白琅作修真伴侣。
对于玄白两人结亲,陈群无可奈何。加上玄白二人结缘,可说是俊男美女的绝配,在天兽山脉已成一宗美谈。让陈群更裹足不前,或许自负之人,也正正是自卑之人。
单说卖相,白琅就生得眉清目秀,丰姿俊雅,一身君子打扮,甚是风流。而陈群生得宽肩阔腰,一身野衣皮革,一幅大老粗的模样,那风范自然被白琅比了下去。
再说陈群与玄菲儿之间,身份有别,最终,陈群只能把那爱慕之心彻底地掩藏于心底。
如今白琅音讯全无,生死未知,玄菲儿这个准媳妇的身份又在玄阴阁甚不待见,陈群因此对玄菲儿的归属萌生各种暇想。
若是白琅真的死了,那玄菲儿自然成了无主之花,那陈群也有机会竞逐其席,至于最终花落谁家,就看其手段了。
陈群对此,信心十足,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要掳获玄菲儿的芳心并不难。
若是玄菲儿叛出玄阴阁,陈群更可劝服猎狩庄庄主陈鼎天收纳玄菲儿,既可护庇所爱之人,又能挖取玄阴阁之底蕴,可谓是一箭双雕。
至于玄阴阁会不会因此与猎狩庄水火不融,陈群未曾怕过,虽说玄阴阁乃是天兽山脉的第一势力,猎狩庄依旧夷然不惧。
只有经过风雨熬炼、腥血洗礼,才能在危机处处的修真界中,走得更远!
这是猎狩庄立庄以来所持的教条,也是凭着这教条,猎狩庄才能从一个小小的凡俗小猎庄,渐渐壮大成天兽山脉的三大势力之一。
“血的教训?”
马如云冷笑道:“哼!修道之人,当禀承天道而行事,无愧于天地良心。倒是尔等邪道妖人,专凭那幅色相,诱惑人心。”
“陈道友可知道世间诸多奇人侠士,皆因迷恋那红粉骷髅,而永坠温柔乡,不思进取,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马如云声色俱厉,说话不留情面,不但怒斥责玄阴阁的行事作风,也暗地里嘲讽了陈群见色忘义。
马如云这一席话听得猎狩庄与玄阴阁等人个个色变,愤慨异常,望向马如云的目光极其恶毒,双目直欲喷火,恨不得将其斩杀于此地。
陈群讪然而笑,两手虚按,强自压下两派门人的不满,邪邪地笑道:“马道长修为惊人,天赋异禀,正气凛然,果不愧天剑门的首徒弟子。”
“只不过,正派有正派的道,邪派也有邪派的道,若是看不过眼,尔大可以不看,又或仗那青峰,大打出手,捍卫己道,将我等邪魔,诛杀于此,何不痛快?”
陈群的声线越说越是高昂,身上渐渐散发出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就像有着无数凶兽潜藏在他的体内,那鹰顾狼视之相,比马如云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天兽山脉一带,虽说马如云是筑基第一修士,可是一心只在宗门闭关的他,论拼杀的经验绝对没有终日在横峦大山里闯荡的陈群多。
面对着陈群突然暴起的惊天杀机,马如云只是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何况,以天剑门一派之力同时对付玄阴阁与猎狩庄还是力有不逮的,马如云只能心中暗恨,把仇恨暗自掩埋下来。
“哈哈,好大煞气的娃儿!”
一声啸声从远方瞬息而至,待众人往声音之处望去,只见一名老翁从虚空踏步而来。
那老翁似是缓步而行,行动间却极为迅速,眨眼已到众人跟前。
只见老翁鹤发童颜,扶须而立,一袭白衣,两袖青风,行止之间不着烟尘,有若世外高人。
天剑门一众见此老翁,马上喜道:“孙师叔。”
“呵呵,陈娃儿,虽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世界无穷,何况人乎?”
当见此老翁,陈群早已收敛了一身煞气,现在如同孩童一般乖巧,领首垂听老翁之训示。
“孙前辈说得正是,晚辈狂妄了。”
“知错就好,知错就好,呵呵。”
白衣老翁谈笑如常,眼神不怒自威,所到之处,众人就像老鼠见到猫般,怯得连呼吸也要压抑着,就是怕惊动了眼前这个伪善老翁。
此白衣老翁原名不详,来历亦鲜为人知,只知是姓孙,自号不快道人,人称孙不快。
虽然孙不快身出正道天剑门,行事之间极为随意,甚可说是了无顾忌,仅凭心意而行,时而亦正亦邪,唯知惹其不快者,被其尽皆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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