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雷霆大震,惊动得两人同时出手。
出手的剑,都用上了各自生平绝学――“[怒碎乾坤]!喝――!”剑式运起,太极巨化,陡然碎裂的气象生变,无数的碎片正是夺命的根源,如蝗扑向南宫儒。
“[剑式・一指天阙]。去――!”脚下塌划,手上剑势连贯。同一招由剑使出,凌厉的压迫更是深沉。
太极碎片骤然被一股飓风般的剑势荡于虚无。
“不妙!”玄丹子再起剑势,为时已晚!
寒光透颈,是来不及惨叫的身首异处,是血洒长空的惨烈结局。
南宫儒――胜!
手一翻腕,剑已回鞘。回到它主人的手中。
那一声长叹,是无奈还是嘲笑,幽幽地从南宫儒口中发出。
“离开。”手指略过额前发丝,南宫儒闲步迈开。
“咯咯……!”
停步。南宫儒细目一阖一开,已望向笑声的来处。
十几岁的少年倚坐于十丈高的山崖峭壁的兀石上无邪地笑着。
“这孩子……”南宫儒心中生奇。他奇的是,那方峭壁之陡峭连chéng rén都未必能轻易攀登,但那孩子居然还可临危不惧地坐在那里笑着。
“你……”
少年拱手道:“儒门后生秋衣楚,拜会南宫先生!”
“你是儒门何派门下?”
“我嘛?……”秋衣楚挠挠头,“好象都不是!”
“哦~”南宫儒一笑,“是吗?我考考你的学问就知道了。”说时,他从袖中取出一支毛笔遥遥掷于秋衣楚手中。
“你做七绝诗一首。字书于壁上,三寸大,三分度。”
秋衣楚闻言一笑。他知道南宫儒如此简单举动,文考属虚,武考为实,是想从武学上辨认出他的来历。
看似刁难,少年心知肚明,飘然起身跃下。待得身体离地二三丈时,陡然转身,右手执笔,运劲时,豪光闪动,石屑剥离飞落,眨眼化作片片飞花舞旋半空。
“哦~!”南宫儒眼中异sè突现,“这是[妙笔生花]的攻劲。唔……居然用儒门的通用武学,哈哈!”
诗已毕,秋衣楚共书豪光四行,每行离地三尺。依旧闪烁的豪光,让旁观者都是诧异。
“请先生指评。”秋衣楚身在峭壁与南宫儒之间拱手。
南宫儒笑而不语,左手遥遥拂袖。气动成风,刚烈的风与秋衣楚擦身而过,延着山壁飞速上升。隐掩诗字的豪光受劲牵扯,尽数暗淡。壁上的字逐渐清晰起来。
就在诗字清晰的那一刻,南宫儒脸sè急变。温文再次荡然无存,怒目陡睁,凶光暴绽。
杀气,慑得四周树枝剧动,是惧怕了这异样的死神吗?秋衣楚,一动不动,淡笑依然。
急风扑面,秋衣楚脚步一滑,竟然避开了南宫儒的快疾一抓!
“[闲庭信步]!”南宫儒认出秋衣楚的身法,一指壁上的诗冷恨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吾之传人。”
南宫儒愕然。
众人心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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