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三刀瞥了他一眼,见他身后竟然也站了三十多人。
“好,好,好!”廖三刀拍手道:“阁下问的好!”说道:“把歃血盟书拿出来!”立刻有人捧了一匹丝绢上来。
那是洁白的丝绢,两名匪众将丝绢打开的同时,又有两名匪众抬了一张方形大桌,放在圈子zhōng yāng,那丝绢就摆放在桌子上,四角都用铁片压住。
丝绢上已经写了不少字迹,但众土匪大都是农民出身,没有几个识字的,一时却也弄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玩意,这廖三刀搞什么鬼?
众匪中却有一些是读书人沦落为草,一人走了过去,看着丝绢,大声念道:“今乃吉rì,愿与众兄弟歃血为盟,共做大事,若中途变心,千刀万剐!”
那人声音洪亮,场中众人在他念起的时候都已没了声音,所以极为安静,这几句话都清晰地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这是一份入伙书!
土匪中间有个规则,有些买卖若一队人马完成不了,可以结盟同行,所得收获共同分配,但是结盟时,专门有歃血盟书,俗称入伙书,一旦签了入伙书,祸福相倚,中途若有背叛,必遭所有同行围杀。
入伙书一签,就等于上了同一条船,不管前面有何危险,即使刀山火海,都需共同去闯。
谭坚早听花八说过这些规矩,在自己初来之时,便是花八提议为匪的。
说到本质,谁要在盟书上签字,事情成功倒也罢了,如果失败,持有此书的人就等于决定了其他盟友的命运,就等于抓住了控制别人的证据。
“让大家歃血盟书?难道要召集这么多人去杀西门?”谭坚有些不理解。他到现在都不是十分清楚里面的细节,西门只说是副督户收买廖三刀,召集土匪们去对付他,但是如何对付却没有说清。
谭坚一直觉得所谓的对付必定不是去杀西门,因为如果真要杀西门,只怕没有必要召集十几个山头近千人。随便拉拢几个山头,弄个两三百人,恐怕西门就没好rì子过了。
那是怎样去对付西门?西门让自己除了廖三刀夺取控制权,然后对付那名副督户,那又是如何去对付?
先不用想这么多,只是除了廖三刀夺取控制权这一目标,现在看来就是难于登天。
廖三刀摸着光头,yīn恻恻地笑道:“想和我一起做买卖的,歃血为盟,在上面按个手印,那就是有种了!”
土匪们也都知道这个规矩,有利有弊,众当家互相打量,都想看看别人是如何动作。
正在大家犹豫之时,谭坚缓缓站起,淡淡地道:“廖当家,既然要大家卖命,是不是该说说究竟是什么买卖?也好让大家心里有底。”
妈的,该老子出场了!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醒悟过来,刚才都沉浸在喝酒吃肉玩女人的诱惑里,却没弄清究竟是什么买卖。
“是啊,廖当家,什么买卖如此挣钱啊?”
“廖当家还没说是什么买卖呢?”
“不错不错,要大伙做事,总要弄清楚做什么事啊?”
大家纷纷向廖三刀发问。
廖三刀冷冷看了谭坚一眼,严重闪过一丝杀机,他可没有洪牛对谭坚的礼遇,冰冷地问道:“你是青石岗的?最小的那个山头?”
谭坚微微一笑,很有君子气度,平静地道:“我就是青石岗的谭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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