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要有逻辑xìng,你不要动一句西一句浪费时间,将你们出村后的事情慢慢说来,不要急,就当……就当说故事!”谭坚凝视着花八,声音平静地道.
“大……大当家的,我……我该死!”花八眼圈红了.
“没让你检讨!”谭坚咳嗽一声.
“是……我……呃!”花八心情激动,平rì的伶牙利齿似乎消失一样.
谭坚皱起眉头,声音不悦:“你是不是还没有平静下来?要不先回去睡上一觉再来”
花八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终于道:“昨天晚上我和铁皮商量,觉着这药材是抢手货,应该很容易出手,所以我们就装成两车,推到了县城.到了县城,我让铁皮先等着,自己去打听有谁收购药材,一打听,知道一个叫胡六的平rì就喜欢介绍买卖,什么东西到了他那里,都可以找到买家,于是找到了他.他果然有些门道,一听说是药材,立刻拍胸说没问题,让我等两个时辰就行.事后给他些辛苦钱就是.我想他给咱们办事,给些辛苦钱自然没问题,就答应了他……!”说到这里,看了看谭坚,只见大当家神sè平静,正在仔细倾听自己的陈述.
“不到两个时辰,那家伙就回来了,他说找到了买家,今天早上看货,一旦看中,立刻交易.我心里很高兴,就叫了铁皮,一起将药材推到了胡六家,准备在他家歇一晚上,第二天交易.胡六还办了酒菜,晚上和铁皮我们三喝了大半夜,饭后我和铁皮就守在车子旁边过了一夜.”
“也不知道是不是着了凉,第二天清早我肚子就痛疼难忍,没办法,只能老往茅房跑.最后一次去茅房,让铁皮看着药材.等我出来,就听到有人大喊抓土匪,我当时很是吃惊,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知道我们是土匪?”
谭坚眉头紧锁:“土匪?你们以前认识胡六?”
“不!”花八摇头道:“从没有见过.”
“你确定他们当时喊抓土匪就是抓你们?”零蛋终于问出了一个很有见解的问题.
花八神sè黯然,沉默一下,立刻道:“当时我也是奇怪,怎么他们会有人知道我们是土匪,是不是说别人.还没多想,就听铁皮大叫’兄弟快跑’,我这才知道肯定是有人找上我们了.当时听到打斗声响起,铁皮显然和别人干上了,我看事情不妙,立刻翻过墙壁,沿着院子跑了.”
谭坚冷哼一声,声音有些冰冷:“你就丢下铁皮跑了?你就丢下自己的兄弟不顾了?”
花八神sè更是黯然,脸上愧疚非常,脑袋垂了下去.
“后来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谭坚继续问.
“那些人知道有我存在,立刻分头抓我,我躲在一个猪圈里,这才逃过.”花八神情有些尴尬,顿了顿,继续道:“后来我偷偷地去看,发现铁皮被一群人抓住,两车药材也被他们推走了.而且那群人中似乎还有衙役.”
“衙役?”谭坚奇道:“你是说这事是县衙插手的,是县衙带走了铁皮和药材?”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花八脸上露出悲愤之sè,咬牙道:“但我看到一个人,知道事情是谁做的了!”
“谁?”
谭坚和零蛋同时问道.
花八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大当家的,你还记得我们抢的那个死胖子吧?就是这三车药材的那个胖子?”
谭坚眉头渐渐展开:“你是说,这次是那胖子搞的鬼?”
花八点头道:“正是,原来那胖子就在县城里居住,而且还是县城有名的富户,叫黄甲仁,别人都叫他黄大官人.胡六找到的买家就是他,他一眼就认出车子和铁皮,叫了家丁和衙役过来捉拿.”
“这么巧?”谭坚不知道该说什么,世间的事情也太凑巧了吧,那个死胖子竟然是药材买家,这……谭坚很郁闷.
“那死胖子还不死心,吩咐家丁还有那些衙役四处捉拿我,要不是我……哎,只怕也要被他们抓了!”花八想到一路上被那些人追的抱头鼠窜,狼狈不堪,不由悲上心头.
“你是说铁皮现在在县衙里?”谭坚问.
花八点头道:“那死胖子一定和项知县通好了气,铁皮只怕……只怕……!”说到这里,不忍再说下去.
项知县是荫阳县的知县,因为为官太过……太过昏庸,残破贪婪,所以在整个荫阳县都很有名,连小孩子都知道这个父母官大人的姓名.
谭坚沉默良久,终于道:“妈的,这可是他们逼我的.”转头问零蛋:“上次那套少爷服还在吗?”
“少爷服?”
“就是上个月那笔买卖,对像不是一个很牛逼的阔公子吗?还声言他父亲是中书侍郎的那小子,后来被我们拨了衣服,只留条裤叉子走的!”谭坚嘴角微笑道.
“在……在我那里!”零蛋有些不舍地道:“”大当家,你不是说送给我,留给我娶媳妇的时候穿吗?”
“是救人重要还是娶媳妇重要?”谭坚骂道:“等你真娶媳妇,老子给你弄身龙袍,那才牛逼!”零蛋惊出一身冷汗,穿龙袍娶媳妇,打死他也不敢哪,杀头的大罪啊.
“大当家,你是要……!”两人都弄不懂谭坚此时要那衣服做什么,一件衣服和救人有什么关系.
“别忘记我们的身份!”谭坚神情有些yīn险,嘴角上翘,发出冰冷的微笑:“土匪就该用土匪的手段解决事情,要让他们明白,什么才叫土匪!铁皮要是少一根毛,老子要他百倍千倍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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