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谷家小子有古怪,我施展巫息术的时候,他碰了我一下,竟使我体内的劲气流失了将近一成,险些害我走火入魔……”走到门口的时候,朱驷突然背对着朱sāo说了这么一段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有这种事?”朱sāo沉着脸,思索了一会,然后转身对抬担架进来的几名汪府武士和那个仵作老头说道,“还愣着干什么,依计行事……”
于是那些武士便熟练地将担架上蒙在黑布里的事物抬到停尸台上,那个如同鬼魅一样毫无生气的仵作老头紧跟着飘了过去,掀开那层黑布,在数道灯光的合力照明下诡异地忙了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这帮人从仵作房里鱼贯而出,向来处走去,迅速地隐没在黑茫茫的夜幕中。仵作老头则重新锁上房门,像幽灵一样飘向不远处的另外一间小屋。
不一会儿,仵作房里再次响起了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如死神吟唱。
……
……
“这种伎俩骗得了其他人,可骗不了我钟柯!”钟柯说道,隐藏在他目光中的茫然一闪而逝,迅速恢复了平时的冷傲模样。
“什么伎俩?!”钟离薏十分急切地追问道。
“瞒天过海!”钟柯答道。
“哎呀,你说具体点!”钟离薏嗔道。
“去年,我跟着少主在昊河上围剿水匪,遇到的其中一伙匪众的首领是一名三重境界的术士,”钟柯双臂环抱在胸前,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那术士不知修习的是什么功法,除了头颅,浑身上下竟没有一丝生机,如行尸走肉一般!我们费尽周折将之擒住,因其不降而腰斩了他,谁知他竟没有死,连一滴血都没流出来。”
“世上竟有这样的人?!”这时,就连一直沉着冷静的谢老神医也惊诧起来。
“后来怎么样了?”
“当时,腰斩之后我们都以为他已经死了,还把没有流血这样的怪事归根于是关押太久导致耗尽了元气,”钟柯继续说道,“谁知就在当天晚上,术士那断成两截的身体竟然重新合而为一,活了过来,然后趁着我们防备松懈打算逃跑。”
“再后来呢?说重点啊!别扯没用的,你怎么突然这么罗嗦!”钟离薏道。
“是你让我具体点的……”
“别废话,继续!”
“后来,是那术士运气不好,撞到我的手里!他当时虽没有死,但腰斩之后明显消耗了他大量的元气,我当时是三重巅峰的武者,对付一个重伤的三重中阶术士自然是轻而易举,所以他还是落在了我们手里,最后是烧死的。”说到这里钟柯将双手放下背在身后,示意已经说完了。
“你是说……那乞丐也是这样一名术士?”钟离薏问道。
“我不知道。”钟柯耸耸肩,不置可否。
“可是老爷爷说乞丐是被谷家伯伯刺中了心脏,而且流了很多血,当时就没有半点气息了!”钟离薏质疑道。
“如果所谓的乞丐是那样的术士,他根本不需要心脏,至于血,他难道不会在胸膛里灌上一些吗?”钟柯随口回应了钟离薏的质疑。
“这!怎么可能……”钟离薏明显有些相信了。
“老朽倒是觉得钟统领的猜测十分在理!但问题是如何将其证明,然后再把真相公诸于世!如果查不出真相,那么谷世侄只怕还是难逃一劫,只是,汪jīng略如此费尽心机地嫁祸于谷世侄,到底意yù何为……”谢老神医轻抚长髯,神sè凝重。
这时,在榻上睡了没多久的小河突然辗转反侧起来,他眉头紧皱,额头上涔涔渗出大量汗水,过了一会,突然间猛地翻身坐起,大喊一声:“住口,不准你们污蔑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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