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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暗算(1 / 1)

() 陈rì飞打量了一下几个村民,衣衫破烂,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还有三个中年汉子,面带菜sè。知道这几人对腾泽构不成什么伤害,陈rì飞也就放下心来。

腾泽倒没有在意这些,颇有兴致的将整个告示高声读了一遍。其间一些难懂的地方,腾泽还给解释了一番。其间又有几个乡民围了过来,腾泽念完之后,老者先向腾泽道谢。随后又说道:“当今英王殿下着实是个好人,还能想着我们这些穷苦百姓。但愿他老人家早rì登基坐皇帝,我等说不定也能分几亩田地种种,好过像现在这般苦挨。”[..]

其他几个村民也跟着随声附和起来,这时只听一个声音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们这群贱民,竟然也想着分田地?哼!英王腾泽倒行逆施,弄得天怒人怨,早晚会遭报应。”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公子分开人群,一脸怒容的走了进来,还有两个仆人也跟了进来,横眉立目,看着周围的人们。几个村民一见这种架势,吓得立刻不敢言语,往一旁闪了闪,留出一点距离。

年轻公子身穿一套白衫,腰系玉佩,整个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看着告示,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一个仆人立刻会意,上前开始往下撕告示。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衙役,见状大声阻止。那个年轻公子二话不说,径直来到衙役面前,砰砰两下,两个衙役被打倒在地,疼得呲牙咧嘴却动弹不得。周围的人们一见这种阵势,知道要出事,都向一旁闪开,远远的看着,唯恐将自己牵连进去。

这样一来,就将腾泽三人留在了那里,十分显眼。陈rì飞刚要上前,被腾泽伸手拦住。不料那年轻公子看见陈rì飞的举动,立刻来到腾泽三人面前。刚要动手,欧阳德哪里容得他放肆,上前一步将年轻公子踢倒在地,腾泽根本没看年轻公子,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这种人,留着无用,杀了吧。”

欧阳德闻言拔出佩剑,年轻公子吓得面如土sè,顾不得疼痛,就开始大声求饶,欧阳德哪里在意这些,一剑将年轻公子扎了个透心凉。年轻公子气绝身亡,欧阳德将宝剑在年轻公子的衣服上蹭了蹭,擦掉血迹还剑入鞘。那两个仆人一看腿都软了,还没来得及跑,就被陈rì飞来到近前一刀一个,送他们见了阎王。

一见出了人命,围观的人们一哄而散,跑了一个干净。陈rì飞来到那两个倒在地上的衙役面前,掏出一面京畿卫的令牌一晃,两个衙役看的清楚,心知这是京畿卫的大将,我们京兆尹也未必惹得起。一个年级稍长一些的衙役立刻说道:“大人放心,这三个贼人妄图搅乱治安,袭击公差,已然当时伏法。”陈rì飞点了点头,收起令牌回到腾泽身边。

腾泽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根本没看三具死尸一眼,径直迈步向前走去。远远围观的人们看着发生的这一切,街上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出声,唯恐腾泽等人迁怒自己,惹上杀身之祸。直到腾泽三人走远,转过街角消失不见,两个衙役才敢悄悄站起来。年长的一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来到年轻公子的尸体旁边,狠狠踢了一脚,又大声咒骂了几句。随后叫年轻的那个衙役飞奔回府衙报案,自己则留在这里看着三具尸体。

走了有一会儿,见前面围着许多人,三人分开人群走了进去。来到一家大户的门前,门前一对汉白玉的石狮子,朱红sè的大门在向人们昭示着家主的显赫身份与地位。门上有一块镶金的牌匾上书“李府”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腾泽有些好奇,见身边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一副商人打扮。开口问道:“这位仁兄,敢问这里发生何事?因何都在此围观?”

中年商人看了看腾泽,见腾泽不似普通百姓,两旁的两个年轻人又都气宇轩昂。心道此人非富即贵,值此非常之际,还是和气要紧。中年商人立刻换上一脸笑容,低声答道:“公子有所不知,此乃京城大户李家,虽不似八大家那般势大财雄,在京城也颇有名望,称得上名门望族。可惜子孙多纨绔不法之徒,以前仗着家门势力横行霸道,可称得上这附近一害。也许是坏事做多,报应来到。新上任的京兆尹司马大人收集了李家的许多罪行,遂于今rì派兵包围了李府,罚没了李家所有家财田产,眼下正在家中抄家。适才已经带走五六十李家之人,李家今rì是在劫难逃。”

中年商人不徐不疾的将事情缘由与腾泽诉说了一遍。腾泽心里十分高兴,司马轻侯做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对本王颇为忠心,正好借此机会询问百姓对京兆尹的看法如何?腾泽看了看中年商人,商人一张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给人一种十分真诚的感觉。腾泽笑道:“请问仁兄贵姓,多谢仁兄告知。听仁兄所言,似乎对这京城颇为熟悉,不知仁兄对这位新上任的京兆尹大人印象如何?”

中年商人立刻小心起来,面前此人年纪虽轻,眉眼之间却不时流露出一种杀伐决断的气息,显是平rì身居高位说一不二之故。出口便问京兆尹,看来此人地位还在京兆尹之上。有道是官官相卫,还是小心一些没坏处。

中年商人沉吟起来,目光闪烁不定,还未来得及说话。旁边一个带着草帽的老农回过头来,满脸喜sè,看着腾泽等人说道:“司马大人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官,上任不过一个月,听说就把过去积压五年未审的案子全都结了。司马大人公正严明不徇私情,不知有多少豪强大户前去拉拢司马大人,都被司马大人闭在门外。小老儿也是托了司马大人的福,刚在城外分了几亩良田。若不是司马大人惩治这些豪强大户,我等小民有冤无处申诉,更别说还可分得田地来种。公子一看便是大贵之人,还望公子rì后多为司马大人美言,司马大人就是我等京城百姓的衣食父母。”

老农说完,脸上流露出感激之sè。中年商人似乎也被老农的情绪感染了一些,继续说道:“老丈所言不虚,司马大人未上任之前,我等经商之人在坊市每rì提心吊胆。不知何时就有恶少豪奴前来搜刮一番,对得心意也就罢了,否则定是一顿痛打。如今司马大人铁腕之下,恶少豪奴几乎绝迹,我等生意也跟着好做了许多。”腾泽十分满意二人的说法,心里对司马轻侯的评价又高了许多。

腾泽还未及答言,就听见一个十分冰冷的声音在身后说道:“区区小恩小惠,就把你等笼络,以致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几人循声望去,说话者乃是一个一袭白衣的中年人。中年人白衣之上绣着一朵盛开的牡丹,可惜白衣上面泥点污迹斑斑,十足落魄之像。老农与中年商人看了白衣人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之sè,悄悄的退到了人群外面。

腾泽脸sè不由得沉了下来,陈rì飞伸手握住刀柄,只待腾泽一声令下,其余的人们也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纷纷向一旁闪开,悄悄围成了一个圈子,把四人围在当中。中年人冷冷的扫了陈rì飞一眼,哼道:“又想动武不成?杀得了我,莫非堵得上天下悠悠众口不成?”腾泽看了陈rì飞一眼,示意陈rì飞将刀放下。

腾泽大笑道:“先生何必如此动怒,此处非是讲话之所,先生若是不介意,不妨寻一谈话之所,我等坐下详谈。”中年人不以为然的说道:“若你有这胆量,便跟我来。”中年人说完,转身向城外走去。陈rì飞低声说道:“主公,此人来历不明,语气颇为不善。主公与欧阳将军可先行回府,待末将随同这厮前往,看看他有什么花招?”

腾泽摇摇头,答道:“但去无妨,此人对我等虽然不善,却也是一个坦荡之人。”说完,腾泽迈步跟上,欧阳德与陈rì飞对视了一眼,均能看到对方的无奈。腾泽三人跟随中年人径直向城外走去,半个多时辰之后,中年人出了京城西门,又走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一所残破的庙宇面前停了下来。

庙宇早已荒废多年,看得出原来占地在百亩以上,可惜多处都已经是断壁残垣,野草足有半人高。大门只剩下一个框架孤零零的立在那里,门前的两个大石狮子还有一个站在那里,另一个不知去向。中年人走进大门,腾泽三人跟着进来才看见,前门还有半间残破的偏房没倒,一扇木门虚掩着。门前有一张石桌,和四个石墩摆在草地之上。

中年人来到石桌前坐了下来。腾泽来都中年人对面也坐了下来,陈rì飞与欧阳德一左一右站在腾泽背后。中年人看着腾泽,冷冷的说道:“腾泽,落到今rì这般田地全赖你所赐。不法豪强作恶多端,民怨沸腾,人人得而诛之。然是非曲直,也得分青红皂白。想我唐方自幼苦读诗书,处处以礼待人,却也落得个抄家之祸,今rì沦落破庙,乞讨为生。这京城之中,还不知有多少如我之人,或者冤死法场,或者露宿荒郊野外。大好一座京城,悲声处处,诗文尽丧。”

眼见唐方神sè激动,陈rì飞的手下意识的握住了刀柄。腾泽丝毫不以为然,说道:“唐公子遭此池鱼之殃,本王深为遗憾。豪强未必就是该杀之人,本王也知此理。然覆巢之下无完卵,先生或许为人正直,唐家却未必都是正人。不然也不会有此灾祸,先生若对唐家有心,当不会在这里责难本王,作此无用之功。不若投靠本王,凭先生才智,本王又在用人之际,重振唐家辉煌又有何难?先生莫要错怪本王,诗文岂会在本王手中沦落?”

唐方闻言哈哈大笑,脸上一副悲凉神情,好一会儿才说道:“士可杀不可辱,王爷休得胡言!唐某沦落荒郊,也断不会向你这等暴君低头。”陈rì飞闻言大怒,方要上前将唐方一刀两断,被腾泽伸手拦了下来。唐方冷哼了一声,没有丝毫惧sè。腾泽摇了摇头,叹道:“先生对本王误会颇重,唯有待rì后有缘再见,终有一rì,先生会明白本王深意。他rì先生若是愿意与本王共图大业,本王欢迎之至。本王就此告辞。”

说完,腾泽转身离去,陈rì飞与欧阳德临走前均看了唐方一眼,陈rì飞的眼神里充斥着杀意。欧阳德则不然,眼里流露出怜悯之意,本已转身离开的欧阳德在走了几步之后,回头又看了看站在那里无限悲凉的唐方。随后快步追上腾泽,离开了这里。身后传来了唐方经久不绝的笑声,只是这笑声太冷。

陈rì飞颇有怒意的说道:“主公,这种冥顽不灵之辈,主公因何要留他活命?之前那个在告示前大放厥词之辈,主公当机立断,送他归西。这厮对主公大不敬,为何主公不让末将动手?”腾泽看了看一脸不解之sè的陈rì飞,淡淡说道:“那种废物,自然宰了了事,唐方则不然,贸然杀之,则让天下士人寒心。”

看着三人消失的背影,唐方的笑声慢慢止住,一个蒙面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唐方面前,静静的怒视着唐方。良久,蒙面人用一种yīn测测的声音说道:“唐方,你可知罪?”唐方木然的看了蒙面人一眼,低下头去,不予理会。蒙面人一步步的靠近唐方,一把闪着蓝光的匕首出现在手中。唐方一脸绝望之sè,苦笑道:“何罪之有?唐某人愧对侯爷,面对仇人却下不了手。给唐某一个痛快!”

唐方一心求死,蒙面人手里闪着蓝光的匕首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归宿。那个悲惨的夜晚在唐方心中浮现,一群面无表情的军兵将大门撞开,大哥从房中出来,还未及与为首的军校理论,就被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军兵们欢呼着冲进了各处院子,到处传出家中女眷的哭喊声。自己最小的妹妹就是被三个军兵凌辱之后,投井自尽。若不是老管家用自己的儿子将自己顶替,自己也不会苟延残喘到今rì。

忽然,胸口一阵冰冷的感觉,唐方低头一看,蒙面人手中的匕首正插在自己胸口。蒙面人咬着牙说道:“腐儒不足与谋,枉费我家侯爷将你救出,你却丝毫不知回报。看你如何到下面面对你那些死去的家人。”唐方的知觉在迅速失去,对不住大哥,看着腾泽,我却下不了手。看着唐方的尸体倒在地上,蒙面人依旧不解气,又狠狠踢了尸体两脚,方才转身离去。

腾泽三人正经过一片密林,一阵风吹来,拂动树叶哗哗作响。腾泽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这气息一闪而逝,腾泽心生jǐng兆,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腾泽一停,身后的欧阳德自然也停了下来。腾泽大喊一声“闪开”!腾泽一个箭步躲到右边一棵大树后面,宝剑出鞘,拨开了两只擦着树身飞过的弩箭!顺着宝剑一阵极强的反震力传了上来,宝剑几乎脱手。

陈rì飞与欧阳德二人没有像腾泽躲到树后,而是卧倒在地上躲过了这轮弩箭。腾泽心里涌起一股战意,还未及行动,忽觉背后大树有些不对。腾泽下意识的往一旁挪了一点,只觉得背上一麻,腾泽闷哼一声。此时陈rì飞与欧阳德两人早已一跃而起,二人均发现腾泽背后那棵大树有古怪。欧阳德一个箭步来到腾泽身边,一把扶住了身形摇晃的腾泽。

陈rì飞虎吼一声,一刀扎进大树之中,只听得树中发出一声闷哼,陈rì飞拔刀一看,刀尖上点点鲜血,随即对着大树狂砍了四五刀。树身被砍出一个大洞来,一具尸体露了出来,原来这是一棵被掏空的大树。陈rì飞心急如焚,不知腾泽伤势如何,连忙来到腾泽身边。腾泽面如金纸,咬着牙说道:“回城!”

这时树林中一阵响动,十几个手持钢刀的黑衣蒙面人出现。陈rì飞低声说道:“欧阳将军,带着主公快走,这里交给末将。”值此危机时刻,欧阳德顾不上客套,应了一声,架着腾泽闪向一旁。陈rì飞舞动手中钢刀,迎面冲向那些蒙面人。

十几个蒙面人中有两个分出来对着陈rì飞迎了上来,其余仈jiǔ个却奔着欧阳德与腾泽去了。陈rì飞担心腾泽危险,刀交左手,从靴中拔出一把匕首,一扬手,匕首飞出正中其中一个蒙面人胸口,蒙面人晃了两晃,倒了下去。另一个蒙面人怔了一下,陈rì飞两步赶到近前,手起刀落,将蒙面人人头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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