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又是一抬眉头,问道:“何人跟你说过此话?”
长须回道:“小人..小人..小人不知。”说完已经汗流浃背了。
卞小山也跟了进来,听得长须居然拿他刚才的话来承接剧情,不由地翻白眼:“我只是来打酱油的,你把我牵涉进去干什么?难道我在里面也有角sè么?那怎么没人跟联系我到底演什么角sè、演出费怎么算?简直是乱搞嘛。”
另外还奇怪怎么没见导演、制片、场记和摄影之类的呢,现在的电影技术已经先进到不用这些的程度了么?
此时楚王听得长须如此说,不由也是一愣,厉sè地看着长须。
长须在压力之下不由跪了下去,“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人句句实言,万万不敢欺瞒大王。”
楚王又盯着他看了一会,才不带表情地说道:“那你们且去将玉石剖开,如果是美玉,本王会重赏尔等,如果不是,也刖去你等一足。”
刚才长须跪下之时,横肉和瘦子也都不由地跟着跪下了,现在听到也要同样受罚,大为惊恐,却是不敢多说什么。
三人退出之后,离得帐门远了些,两人纷纷以恨恨地眼神看着长须,长须苦笑道:“二位一定以为本人是为邀功才多出此举吧?”
两人同时“哼”了一声。
长须又说道:“二位不知,确实有人在我耳边说出此语,非是本人诳言也。”
横肉恨恨地说道:“说那是顽石就行了,还何必多此一举自找麻烦?如果非是美玉,我等岂不是都要被刖去一足?”
长须看瘦子也是同样表情,摇了摇头,叹道:“非也非也,我本也做此想,可一琢磨,既然有人能提醒我剖玉,自然也能提醒他人,如不向大王如实禀报,万一经他人之手证得确为美玉,我等岂还有命存在?”
两人听他如此分析,一时也是半信半疑。
长须又道:“如今大王已经下令,在此多想无益,还是赶紧去剖开那青石吧。以前我们均以观察方法,却未想到剖开来看,如今正好用此石来验证。”
横肉和瘦子也无它可想,自然只能照做。
三人将牛车赶到一处宽阔地,卸下青石,然后各自去取来一些物品。
长须取的是黑sè仿似沙子一样的东西,另外两人取的是一大张兽皮和一些刀具。
取来物品之后,三人又找来一大块平滑的石片,将兽皮铺到上面,用小刀割下一条条非常细的兽皮丝,割下十多条之后,将它们拧到一起成为一根绳子。
拧出了五条之后,横肉和瘦子各执绳子的两端,站在青石的两边。
长须在青石顶部撒出一道黑沙线,横肉和瘦子就开始沿着黑沙线像拉锯一样拉扯起兽皮绳来。
每过一会,长须就往上面撒些黑沙。
卞小山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怎么是这么个剖玉法呢?
好奇地看了一会,他就觉得很无聊,如果是这样剖石的话,一天也难将此石剖开,导演怎么还不来,难道不知道把这段剪辑合成么?
另外那些士兵,怎么还专注地在那走来走去,难道这个剧组是用隐秘摄像头拍戏不成?
他觉得有点累了,便回青石里休息一下。
稍微休息了一下,只是横肉和瘦子拉兽皮绳的声音吵的他要死,便想着去看看卞和那个演员去,演这个角sè也挺不容易的。
在营寨门口没看到他,顺着牛车的车辙印找到了一个军帐里。
“卞和”躺在一块木板上,四个赶车的村民围在他身边议论着什么。
卞小山到了近前,听到其中一个说道:“这可咋办,他本来身子就很弱了,路上又经过这么折腾,那还受的了,现在就这么死了,我们肯定也要受罚。”
另外一个说道:“来之前我们也跟那位大人说过了,不要带卞和过来,可是那位大人非要如此。问过话之后也只是派了大夫给服了点药,现在死了也应该跟我们没干系才是。”
第三个声音稍微有点大,说道:“那些官们岂会跟咱们讲道理,卞和现在死在我们照顾之下,我们的处罚肯定是跑不了。”
第四个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躺在木板上的卞和。
卞小山一时大为好奇,想到这导演还真牛,多场戏同开,这效率可够高的。
看到卞和躺在那确实挺像个死人似的,不由大为好奇,想上去动他一下,看看什么反应。
卞小山忘记了自己是属于“shi身”之人,还习惯xìng地绕过那四个人来到“卞和”的头顶。
他要试着去翻那人的眼皮,非要让他们这个剧组出次糗不可,把自己弄的这么莫名其妙,总也要报复一下。
刚要近到那人眼皮,突然觉得那人眉心处一阵吸力传来,仿似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自己扯进去似的。
卞小山吓了一跳,还没来的及挣扎,就失去了知觉。
不过谁也没发觉的是,就在卞小山被吸进漩涡时,正在被剖开的大青石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接着瞬间便有一团白光点出现在卞和的眉心处,随着卞小山的意识一起被吸进漩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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