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甲说:“据说,山寨里躲进了一个探子,正在找呢?”
“不会吧,一个人能躲到哪里去呢,要动用这么多人来找?”哨兵乙问。
哨兵丙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山下,说:“不知道,不过有探子,说明戎族人离我们不远了。”
“戎族人要是来了很多,我们怎么打?”
“怕什么。”一个看上去很jīng干的哨兵说,“奥斯利特的几个儿女都在我们手上,而且我们又占据着有利的地形,不用担心,他们打不赢。”
“就算赢了也要死人,我们这些人,不是最早死么?”
“说什么话呢?死怎么了?戎族人就是不怕死,所以打起仗来总是能赢我们,看看我们跶笪人,如今落到这个地步,都是那些贪生怕死的人害的。”一个年长的哨兵说。
这话说的没错,确实如此,当年跶笪族和戎族人兵力旗鼓相当,在装备上跶笪人还胜过戎族人一筹,却在两个部落的三大战役中满盘皆输,最后元气大伤,如今沦落到这种地步。
当年,跶笪人有无数jīng良的军队,身披十数斤铠甲的重甲步兵,像个磨盘一样,缓缓摧毁敌人。联勾刀部队,专门杀伤敌人的带盾的重步兵,联勾刀有一个大勾一个小勾,小勾能够轻易勾住盾牌,然后大勾能够刺中敌人。方阵兵,统一的方阵,锋利的长矛,对骑兵杀伤非常大。跶笪还有草原上最快的马和马背上的shè手。这些兵种组合进攻,短短数年,就将草原几个名族灭族。
直到,遇到了鬼戎。
不可一世的骑shè手们,被戎族人的箭shè死。数个方阵的士兵,在无比开阔的,最适合方阵保持攻击力的库鲁贝拉大草原被歼灭。联勾刀部队,在和戎族人的短矛兵的比拼是落败。最自豪的重甲步兵,居然在和戎族轻甲部队硬碰硬的较量中砍得七零八落。假如其他兵种对抗输的情有可原的话,那重甲兵输的真的使人大跌眼镜,当时戎族人和跶笪人互相焦灼在一起,不少戎族人杀地兴起,把身上的衣服全扯开,就拿把刀,赤膊上阵,而重甲兵们,戴着铠甲,想跑也跑不了,不少人想躺下装死都做不到。
草原磨盘碎了,跟着破碎的是跶笪人的jīng神,此战第三天,跶笪的宫帐被攻破,戎族人宣布自己是草原的主人,事实也是如此。
哨兵们只是知道这些历史而已,至于原因,才不会深究呢,要不弄个“他们都被洗脑啦!”或者“这些人都嗑了其拉列啦!”这种神经的理由自我慰藉吧。
“该换班了吧。”有个哨兵说。
“对,换班,累死了,去睡觉。”一个哨兵说。
这时,有几人听见了空气中传来了尖利的风声,随后所有人只觉得身体一痛,眼睛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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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跟上”这种话,士兵们就会牢牢更在自己的身后,斯匹应对这点十分放心,他攀上山头,看着那些被箭悄无声息shè死的哨兵,继续向山上跑去。
灯火出,几个哨兵正懒洋洋的,斯匹应身后的士兵飞快弯弓shè出几只箭,那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全部成了箭下亡魂。
斯匹应当头跃进山寨,守寨的士兵没有丝毫的反应,因为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是敌人。
于是,斯匹应对着这两个毫无戒备正面看着他的士兵砍了两刀。
他身后的黑暗中,越来越多的士兵,涌了出来。
就像是沉默的cháo水。
在一场更像是单方面的屠戮的行动结束后,斯匹应一边心中默算着人数,一边跑向关押自己亲人的监牢。守卫的人睡的正香,于是他让他们睡得更香。
“哥哥!”看见他的人异口同声叫道,被羁押而消磨的意志恢复了。
斯匹应只是说:“你们安全了,跟我来。”
但是他看了看这些人,却没有云的影子。
“还有一个人呢?”他问。
“你是说云么,他被小大哥放在帐篷里没被跶笪发现,你们没有找到他么?”希利娅既吃惊,又担心地说。
斯匹应只能说:“哦,不,他我找到了,我是说...”他看了看众人,没有找到一个叫奥利奥的,“那个鹿族的人呢?”
“他?”希利娅一撇嘴,“投降了。”
斯匹应赶紧转身,把他的亲人交给士兵,自己开始寻找云的踪迹。
后来,找到了。
那是条布满尸体的路,鼻子尖的戎族人能够找到。
尸体堆的正中,庄云站着发呆,他的脚下躺着一个光头的尸体。
看到有人来了,庄云扭头看了看他们,自己有几个看着认识,于是他那直线的嘴弯了一下。
周围人的,也在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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