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四海赶着马车胡乱拐了两个弯,见池上明和裴盈霜并没追来,便停住马车,将马鞭交还给马车夫,向他和气的一笑说:
“老哥,别怕,我就是一普通的客人,不会加害你的。”
“唔。”马车夫战战兢兢的接过马鞭,低眉顺眼的看着断四海。
“给,”断四海拿出十两银子,递给他,说,“这是车费,劳请你把我送到胖李客栈。”
“这个,用不了这么多。”马车夫下意识的抬了抬手又放下。
“多的给你打酒喝,都拿着!”断四海将银子硬塞到马车夫手中,然后便一头钻进了马车里。马车夫看着整整十两银子,愣了好一会儿,他个三个月能赚十两银子就不错了!不过,既然天上真的掉下了馅饼,那捡起来吃了也无防。马车夫揣好银子,坐上马车,一甩马鞭,赶着马车向胖李客栈走去。
且说断四海钻入马车,就看一文乞儿和付心月并排躺在那里。马车并不算宽敞,三个人坐着绰绰有余,但两个躺着的,再要多一个人,就比较麻烦了。
断四海进马车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争取每一分每一秒休息的时间,好第二天打两场漂亮的丈。至于一文乞儿和付心月,断四海最初的想法,是视而不见——到了客栈后,让店小二把他们搬到床上,自己就地打坐,即养精蓄锐,又守着他们不让池上明抢走,一举两得。
马车开始前进,断四海扫了一圈马车,没找到能坐的空间。最后目光落在了一文乞儿和付心月的脸上。一文乞儿也正热切的看着他,断四海明白他眼神中的意思,是让自己解开他的穴道;付心月则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似乎是在说“见到你很高兴”。
两个孩子的眼神中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这让断四海不由的对他们产生了一些好奇。因为好奇,断四海解开了一文乞儿和付心月的穴道。
“谢谢你了。”付心月坐起身来,让到一边,又向一文乞儿说,“一文,你也让一下,让大叔也坐下来。”
“哦——”一文乞儿先伸了个懒腰,然后往心月那边靠了靠,用手拍了拍身旁,招呼断四海道,“大叔,来坐。”
“你们不怕我?”断四海“砰”的一屁股坐下,又故意即冷且恶狠狠的说。
“怕你?为什么?”付心月歪着头,好奇的反问道。断四海看着她天真的样子,不由的一呆。
“呵呵,”一文乞儿轻笑两声,拍拍断四海的肩膀,说,“大叔,不要故意装狠冲愣,你刚刚和我那小矮子师傅斗嘴时,你可是可爱的多。”
“可爱?”断四海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有人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
“那个时候的你,非常可爱!”一文乞儿再次拍了拍断四海的肩,那样子就像慈祥的母亲安慰伤心的孩子。一旁的付心月看着这完全调换的一幕,忍不住“噗哧”笑了起来。
“一文,你对大叔太没礼貌了。”
“礼貌?那东西好吃吗?我爹妈没告诉过我,爷爷和泥娃也没告诉过我,心月不如你来告诉我吧。礼貌要怎么吃?我现在可是饿的很呢。”
“刚刚还说别人装傻冲愣,我看你自己才是呢,一文!”
“我说的是‘装狠冲愣’,你别偷梁换柱好不好?”
“大叔,咱不用理他,让他自己偷梁换柱去吧。”付心月向断四海笑道,“大叔,你真要和一文他师傅比武吗?那可是很危险的事?”
“你觉得我赢了不他?”
“不是的,”付心月摇摇头,说,“刀剑相向,本身就危险异常。再说了,你们两个比无论谁输谁赢,都不会有什么好处吧?”
“嗯?”断四海若有所思,他看着付心月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付心月,付出的付,心灵的心,满月的月——我爸爸给我取的名字,很好听吧?”
“的确是很好听的名字。”
“别管名字的事了,”一文乞儿道,“咱们来说正事。”
“什么正事?和你一起去偷梁换柱吗?”断四海不知不觉和两个孩子开起玩笑来。
“那算哪门子正事,我说的正事是你明天比武斗酒的事!”
“我觉得还是不要比的好,刀剑无眼,而酒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付心月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小姑娘家家的,你懂什么?”一文乞儿不屑的看了付心月一眼,向断四海道,“你可别听她胡说,喝酒比武是你喜欢的事吧?做自己喜欢的事,干嘛计较得失?所以,明天的比试,你一定要全力以赴!什么得失呀、成败呀、面子呀,一切的一切全都给我抛的远远的,你只需要享受打架快意与喝酒的乐趣就好了!”
“一文,你这是什么道理?”付心月真的生气了,“为了自己痛快,就去伤害别人,你说,你这是什么道理?”
“啊哈哈,这个吗……心月,呵呵……心月,你不要这么激——对了,心月,大叔,他不是没伤害别人吗?”
“所以我才说不要比,万一伤害了别人,或者自己受了伤,都不好吧?”
“男子汉大丈夫,受点伤算什么?再说了,还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对吧,大叔?”一文乞儿抛了个“媚眼”给断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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