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奇怪的,要么就是大家努力不够,要么就是天赋不足。”
“大家都是按照师祖的教诲修炼,却无人练成,这还不奇怪?”
“师妹,你不会是想说两位师祖藏私,根本没有把修炼萧鸣凤舞剑决的全部秘密说出来吧?”
“有那种可能,但微乎其微。”裴盈霜说,“与此相比,我更倾向于相信,两位师祖也不知道如何修炼,才能练成萧鸣凤舞剑决。”
“师祖也不知道?”池上明凝眉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就像1加1,虽然没人知道其中的道理,但的确每个人都知道答案是2;两位师祖虽然练成了萧鸣凤舞,但很可能是无心插柳,因此他们也不知道要修炼的方法。”
“只能说很有这种可能,事实到底如何,我们无法知晓,而且也没必要关心。”裴盈霜故意停了一下,引起池上明的充分注意后,才说,“我们要关心的,是如何让萧鸣凤舞传承下去,师兄你说是不是?”
“传承吗?”池上明重复着这三个字,似乎有千斤重担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师妹,不怕你笑话,这是我最不想谈及的话题。这二十年来,鸣剑宗的剑道修炼,虽说以萧鸣凤舞剑决为基础,但已经完全变成了单人的剑技……”
“凤剑宗何尝不是如此,”裴盈霜说,“所以我才不想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
“机会?你是说一文和心月?”
“对。”裴盈霜点点头说。
“那不行!”池上明立刻反对,看上去很是激动。
“为什么不行?”裴盈霜逼问。
“一文和心月一样,奇经八脉已经贯通,这样的徒弟千年难遇,”池上明道,“我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教导一文,让他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剑客!”
“师兄,你觉得易风师弟为什么要把奇经八脉已经贯通的心月和一文,交给你我?”
“那还用说,当然是想让我们收他们为徒。”
“如果仅仅是这样,师弟为什么要帮他们打通奇经八脉?”
“当然是想让他们有所作为了。”
“什么作为?”
“这个,也许是想让他们继任凤、鸣两宗的宗主吧。”池上明迟疑着说。
“一文乞儿是不是想当宗主我不清楚,但心月绝不会想当宗主。”
“师妹,那你说易风师弟的用意为何?”
“师兄,易风师弟当初到凤鸣剑宗是为了复仇,虽说后来阻止了张离恨的复仇大计,但凤鸣剑宗毕竟因此而一分为二。以易风师弟的行事风格,你觉得他会没有任何愧疚之感吗?”
“易风师弟或许会感到愧疚,但……”
“师兄,你别忘了,凤鸣剑宗分拆的罪魁祸首可是张离恨,张离恨可是易风师弟的大哥,想要为大哥的过错,做些补偿也不是没可能,不是吗?”
“话虽这么说,但一文和心月又能做什么呢?”
“现在他们什么也做不了,但如果他们练成了萧鸣凤舞,凤、鸣两剑宗再合而为一,就不无可能。”
“练成萧鸣凤舞哪有那么容易,再说了,为什么是一文和心月?”
“因为他们最有可能练成,因为易风师弟希望他们练成。”
“这只是师妹你的一面之词而矣,或许易风师弟从来没那么想过。”
“无论易风师弟怎么想,也不管师兄你同意不同意,我一定要让一文和心月修炼萧鸣凤舞!”
“不行,”池上明也易常坚决,他说,“心月说过,只要一文拜我为师,她也拜我为师,我才是他们的师傅,我绝不同意你的做法。”
“师兄,你好像忘了一件事,”裴盈霜淡然的说,“你可是答应过让一文拜我为师,既然一文拜我为师,那么心月也就没无须履行承诺,拜你为师了。而且刚才心月已经拜我为师了,所以,他们俩人的事,都由我说了算。”
……
池上明和裴盈霜互不相让,争吵渐入白热化,全无道理可言,很快就陷入了僵局。
大人们,无论是作为师长还是作为父母,都和裴盈霜、池上明一样,常常犯一个错误,那就是:不问一问孩子的想法,不问一问孩子想做什么,不问一问孩子想去往何方,便私下决定了孩子要走的路,还美其名曰:为孩子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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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皆有错,重要的是知错并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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