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什么时候学会拍小孩子的马屁了?”
池上明连忙转身,正好与推门而入的裴盈霜四目相对。看着裴盈霜冷冷的眼神,池上明摸摸头,尴尬的笑了两声,说:
“呵呵,师妹,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刚刚我……”
“哈哈哈……”一文乞儿掀开被子,指着池上明,哈哈大笑起来。看他笑的不能自己的样子,似乎池上明是世界上最可笑的存在。池上明一发狠,刚要上前弹烂一文乞儿额头上的肿胞,裴盈霜再次开口,她说:
“一文,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师兄单独谈。”
裴盈霜的声音很平淡,但蕴含着一归不可抗逆的威严,不过一文乞儿并不打算买她的账,他止住笑,躺回床上,说:
“你们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不会告诉其它人的。”
“一文,你真不准备出去?”裴盈霜缓缓走到了床前,看着一文乞儿问。
“我睡了,你们不用理我。”一文乞儿说着就要用被子蒙头,裴盈霜左手一把扯开被子,右手把一文乞儿拎了起来。
“哇,你干嘛?放开我,放开……我自己走,你放开我……”
无视一文乞儿的喊叫,裴盈霜一直提着他走到门外楼梯口,一把丢了下去。好在一文乞儿抓住了楼梯的扶手,要不然一定会滚落到一楼去。
“你——”一文乞儿愤愤的站起身,冲着裴盈霜就要叫嚷,但一看到她冷冷的眼神,立刻低下了头。
“不准偷听,要不然我把你从窗子丢下去。”裴盈霜说完话,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住脚步,头也不合的说,“你去看看心月吧,她好像受了什么惊吓。”
“嗯。”一文乞儿轻轻的应了一声,一直看着裴盈霜进屋关上门,这才冲着门恶狠狠的挥舞了两下拳头。
从裴盈霜从此绝决来看,一文乞儿知道,她要说的事一定非常重要,之前她和池上明商量事情,从来不会顾忌其它人在场。虽然好奇,但一文乞儿还是没敢上前偷听,因为他觉得只要他上前偷听,裴盈霜真的会把他从窗口丢下去。
“哎哟,”一文乞儿摸了摸额头上的胞,自言自语道,“去找心月之前,还是先把这个胞搞定吧,但是要怎么做呢?”
“一文,你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啊?”听到声音,一文乞儿回头一看,是店小二程二哥,肩上搭着毛巾,手中端着热水走上楼来。
“哈哈……”程二哥笑了起来,“你额头上啥时候下了一个鸡蛋?若是再大点就更好了……”
“切,你就知道说风凉话!”一文乞儿道,“有本事你帮我把它搞下来?”
“只要你不怕疼,不怕流血,我立刻帮你用刀切掉它,怎么样?”
“二哥,不要说笑了。快帮我想个办法,我要去看心月,绝不能让她看到。”
“嘿嘿,这么小就知道在小姑娘面前耍帅了,一文,你还真不得了哇。”
“程二哥,”一文乞儿非但没理会程二哥的挑逗,反而认真了起来,他说,“你不了解心月,她是那种看到别人受伤比自己受伤还要难过的人;之前我受过她许多照顾,所以不想再给她添麻烦。”
“唔,”程二哥把手中的热水放到地上,拍了拍一文乞儿的肩膀说,“仅仅是不让她看到我倒有个主意,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那么做。”
“什么法子,快说!”
“很简单,”程二哥把毛巾从肩膀上拿下来,双手拉开举到一文乞儿面前,说,“用毛巾把额头包起来。”
“啊?你这算什么好主意?心月要是问我为什么头上包了个毛巾,不就露馅了吗?”
“你那么机灵,怎么会露馅呢?”程二哥不等一文乞儿同意,就动起手来,他说,“来,一文,我帮你包上,保证万无一失!”
“这样能行吗?”一文乞儿问。
“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程二哥笑道,“很完美,你加油,我去给客人送热水。”
“算了,就这样吧。”一文乞儿算是“认命”了。他抬起脚,忽然又想到:自己并不知道付心月在哪个房间!
付心月的房间中,此刻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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