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池上明一摆手,“先把赌注定好,让他们做个见证,免的你输了又懒账!”
“要赌什么,你说了算!”
“如果你输了,让我在你脸上画一只乌龟,而且三天之内,你不能把它洗掉!”
“若是你输了,又当如何?”
“我要是输了,给你十两银子!”
“好,就十两银子!”张离恨痛快的答应了。
“猜拳人越多越热闹,远山、师妹你们两个和张乌龟王八蛋一伙;镜楼、莲真人,你们两个和我一伙,咱们三对三!”池上明信心满满。
“我不喝酒。”莲真人拒绝参加。
“你输了酒由我来喝,师妹、远山、镜楼你们也是一样,只负责猜拳,酒全由我和张乌龟王八蛋喝。”
“我不会猜拳,即使会也不参加。”莲真人绝不会做有损自己形象的事儿。
“呃——”池上明摸摸头。
“我也不参加了,你们四人二对二正好。”水镜楼不失时机的退出。
“那就没办法了,咱们来二对二!”池上明开始摩拳擦掌,“远山,你和我一伙,咱们师徒二人杀他个片甲不留!”
“大言不惭!”张离恨也是斗志高涨,“裴宗主,你我合作一定所向披靡!”
“我倒觉得你已经输了。”裴盈霜冷言仍旧。
“此话怎讲?”
“我很想看看,你脸上画着乌龟是什么样子,所以我会故意输掉。”裴盈霜说。
“嘿嘿,怎么样?”池上明露出了诡计得成的笑容,显然裴盈霜的举动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笑的好阴险,”张离恨反唇相讥,“这可与你鸣剑宗宗主的身份背道而驰了!”
“宗主身份?哈哈……”池上明抬手指点着张离恨,放声大笑起来,除了泥娃,张易风一桌六人,以及难得酒楼掌柜四人,目光全部好奇的看着池上明。
“我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不是你的话好笑,”池上明止住笑,脸上露出鲜有的认真,“是你这个人让我觉得可笑。”
张离恨一怔,随即释然,他说:
“不知我哪里让你觉得可笑?”
“看你这么诚心诚意的求教,我怎么好意思不赐教呢?”池上明故意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脸,或许他想测试一下张离恨的耐心到底有多少。
“请赐教,我洗耳恭听。”张离恨真的变成了虚心求教的好学生。
“嗯,你听着,”池上明说,“我觉得你可笑,是因为你只不过也是一个被单一‘身份’束缚的人。”
“被单一身份束缚?”不只张离恨,其它六人,尤其是莲真人和裴盈霜心中都是一动。张易风露出了然的神情,不过一闪即逝,之后便把注意力转到手中小半块月饼上。
“对,”池上明点点头,“如你所言,我确实是鸣剑宗的宗主,但这个身份只是我众多身份中的一个,我还有其它许许多多的身份,比如远山的师傅,比如盈霜、易风的师兄,比如疯疯癫癫的池上明……我不会为了任何一个身份而舍弃其它的身份,作为鸣剑宗的宗主,我的确不会耍嘴皮子功夫,但作为疯疯癫癫又好胜贪玩儿的池上明,嘴皮子功夫却是我的一大乐趣。现在,你明白自己的可笑了吧?”
池上明说着话,扫视了一圈众人,张离恨等五人收回目光,各有所思。
“你的话我明白,”张离恨稍显落寞的说,“但人总会因为某些事执著于某个身份,也就是你说的被单一的身份束缚,忘掉了其它可能更加重要的身份。”
“也许不是忘掉,而是故意无视。”这一次说话的是张易风,他声音不大,但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饱了吗?要不要再吃一个?”张易风不理众人的目光,问泥娃,他已经吃掉了整个月饼。
“饱了。”泥娃轻轻的说了两个字。
“吃一个月饼就饱了,泥娃的饭量变小了,呵呵。”张易风笑着,帮泥娃把嘴角的月饼碎屑擦掉。
“不是忘掉,而是故意无视,”张离恨问,“易风,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张易风向张离恨笑了笑,随即他端起酒碗,说,“来,咱们先喝一口酒,师兄、师姐、镜楼、远山、大哥,来!”
“你不能喝酒!”莲真人将张易风的酒抢了过去,帮他换了杯茶,“你和我一样,以茶待酒。”
“好,听你的。”
张易风举起茶杯,众人举酒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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