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张一眼就认出了五行使手上的人质,正是自己在蓝田遇到的付心月。
押守付心月的四个灰衣人,被五行使护在中间,他们各持一把匕首,分别锁定付心月的咽喉、后心以及两肋。
“看来你的记性还不坏,张易风。”火行使火四象向旁边让开一小步,让泥人张能看到昏迷不醒的付心月。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样?她爷爷、妈妈,还有弟弟在哪里?”泥人张的语调中夹杂着从没有过的冷厉和杀机。
“你不用担心,”火四象似笑非笑的说道,“她只是被封了穴道,她的家人也很好,他们现在一定认为自己她快到九华山了。”
“我不相信你,你解开她的穴道,我亲自问她。”
“正有此意。”火四象挥手,解开了付心月的穴道。
“心月!”泥人张关切的呼唤着。
“哦,泥人张爷爷……”付心月睁开眼睛看到泥人张,立刻挣扎了起来叫喊起来,“你们放开我,泥人张爷爷,救救我……”
“心月,不要怕,不要怕……”泥人张连忙抚慰,“爷爷一定会救你,一定会把你平安的送回家。”
“嗯!”付心月点点头应着,停止了挣扎。
“心月,告诉我,他们有没有伤害你?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有受伤,他们也没欺负我,就是一直关着我,哪里都让去。”
“你爷爷、妈妈,还有弟弟在哪里?他们有没有被伤害?”
“我是被两个自称凤剑宗的人骗出家的,爷爷他们应该不知道我被绑架的事。”
“这样啊,那就好。”泥人张松了口气,接着他向火四象道,“封了她的穴道,我们来谈条件。”
“不,不要封……”付心月刚喊出几个字,就再次陷入了昏迷。
“怎么样?这下你放心了吧?”火四象语调中满是讥讽。
“说出你的条件。”泥人张话说的很随和,眼神也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条件很简单,我这里有把匕首。”说着话,火四象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抖手掷向泥人张,泥人张轻巧的接在了手中。
“只要你把这把匕首刺进自己的心口,我们就放了心——放了付心月这丫头!”火四象继续说道,“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们没有别的追求,也没想过伤害任何人,只要你把匕首插入自己的心口,我们转身就走。”
“你们……”
“啊,”火四象不给泥人张说话的机会,“请你一定要好好想清楚,要不要按我说的做。如果你不做,那我们要怎么对待这个小丫头,你就站在那里睁大眼睛看着好了。”
泥人张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又抬头看了看阳台上的泥娃。泥娃一看付心月,立刻教开始想怎么才能救她。但五行使呈半月形将付心月和押她的四个灰衣人护在中间,不但戒备着泥人张,同时也戒备着各个方向。他可以发起偷袭,但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
“怎么样?想好了没?要不要我帮你分析一下结果?”火四象继续言语挑衅,“假如你真的把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口,有一个好的结果,那就是我们放了这个小丫头;可是也有一个不好的结果,就是你的心脏会刺穿;如果你命大运气好,心脏穿了洞也不会死,那我们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皆大欢喜吗……”泥人张缓缓的把匕首举到眼前,怔怔的看着。
“是啊,皆大欢喜,难道你不喜欢吗?我想没有人不喜欢。啊,我想起来了,还有一点一定要告诉你,那把匕首上涂了毒,至于是什么毒,有没有解药,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个成语叫‘好事多磨’,皆大欢喜的结局那么好的东西,怎么可能容易实现?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明白吧?”
“明白就能做到吗?”泥人张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火四象脸上。
“这么说,你是做不到了?你不打算救这个小丫头了?”
“我只是信不过你说的话,万一我照你说的做了,你们不但肯放人,还继续伤害我的朋友和孙儿,我岂不是死的很冤?”
“做不到就直说,别找些笑死人的借口,”火四象继续讥讽,“我们五行宗虽然少在江湖中走动,但是说过的话也是一言九鼎。二十多年前答应你绝不再主动找凤、鸣二剑宗的麻烦,到现在我们可曾有一丝一毫的违背?”
“你误会了,”泥人张摇摇头,若无其事的指了指火四象,说,“我信不过你,因为你,不是宗主,你说话在五行宗份量太轻。”
“嘿嘿,”火四象冷笑两声,“看来你还不知道啊,这次行动,并不是宗主的授意,到现在他恐怕也蒙在鼓里。”
“你们是在擅自行动?”泥人张神情一变,心头不由的一紧。张离恨的为人处事他一清二楚,虽然二十年多没见过面,但绝不会变太多,自己应对起来还有些把握,但若对手不是张离恨,那恐怕……
“这就不需要你担心了,”火四象神秘的一笑,“你只要回等我,要不要把你手中的那把匕首,刺入自己的心口就可以了。”
“你们如此擅自行动,就不怕惹祸上身?”泥人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火四象,似乎要从他的神情变化中,窥破他的心思。
“我说过,这不需要你担心,因为你现在是我们刀俎下的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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