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了!”池上明一把提起胖掌柜,腾身而起。
等卖字的老先生,一丝不苟的把挑战组的内容写道丝绸上,天已经破晓了。兴奋不矣的池上明,冲回客栈一看到林远山,立刻冲过去炫耀起来。林远山也觉得旗子不错,不过他可没打算让师傅得意,鸡蛋里挑骨头这种事他做的多了。
胖掌柜站在旁边,看着师徒两人争吵的唾沫横飞,不亦乐乎,把向林远山讨债的事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不一会儿,裴盈霜和一文乞儿先后走下楼来。一下楼,他们就被池上明拉过去评评他和林远山谁对谁错。裴盈霜一如往常的无视,一文乞儿因为刚刚受了林远山的欺负,立刻和池上明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林远山被池上明和一文乞儿的口水两面夹击,很快落在下风。于是当即出狠招,当了一文乞儿的哑穴;池上明哪能让他得逞,顺手就帮一文乞儿解了穴。林远山再点,池上明再解,如此这般一文乞儿变成了他们师徒二人点穴解穴的角逐对象。
“你们两个给我记住,等我练成了结束武功,一定把封了你们的穴道,挂在城门前,当众羞辱!”再次悲剧了的一文乞儿有口不能言,只能在心里发狠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客官,”实在看不下去的胖掌柜,终于鼓起勇气向池上明说,“你是不是先让徒弟把买丝绸和写字的钱还给我?”
“多少两银子?”林远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无论何时身上一点银子都不带,这就是他师傅的风格。
“一共三十二两,你给我三十两就好。”
“这是五十两,”林远山递给胖掌柜,说,“这两天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剩下的就当我们给你陪礼道歉了。”
“这怎么好意思……”胖掌柜连忙拒绝。
“拿着拿着,”池上明从林远山手中抢过银子塞到胖掌柜手中,说,“你不拿着我今天晚上怎么好意思再走打扰你。”
“呃——”胖掌柜收下银子,道过谢转身离开。
林远山四人也停止玩闹,他们叫过早餐,风卷残云的吃完。林远山与一文乞儿、池上明与裴盈霜,立刻两两一组分头行动,很快就将挑战大旗挂到毫城四个城门。
之后,池上明和裴盈霜回到客栈,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养精蓄锐。从九华山赶到毫城,近半个月来,他们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一天。在张离恨前来应战之前,他们必须珍惜每一秒时间,让自己恢复到最佳状态,否则根本没有胜算。
林远山和一文乞儿挂完旗之后,没有回客栈。他们一起到毫城各处打探着消息,虽然获得有效情报的希望非常渺茫,但是坐着不动,情报绝对不会自动送上门去。人世间的“可能”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除了坚持不懈的行动,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它变成现实了。
胖掌柜吃过早餐,回到房间就是一通睡。池上明不是说过吗,晚上还会去找他,他要为晚上的“历险”积*力。可是他瞪大眼睛等了一个晚上,池上始终没有出现,这让他那棵小小期待的心,稍微有些失落。
不过,那点失落,第二天一大早就一扫而光了,因为客栈的生意,在他白天睡觉的时候突然火爆了起来,而且是人满为患的那种火爆。
至于原因,非常简单。
天下剑道第一的凤、鸣两宗宗主,与最神秘、最深不可测的五宗宗主决一死战,无论是江湖中人,还是普通百姓谁不想亲眼目睹?
决战的地点是他的客栈,但时间却不明确——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生,也可能随时都会发生。为了不错过决战,大家自然而的选择了住进客栈。胖掌柜的客栈,以及南门附近的其它客栈,很快就注满了人。找不到客栈住,许多人就在大街上等,毫城南门一时之间人满为患。
很快,池上明、裴盈霜三大高手决一死战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江湖。断刀宗也在收到九刀急信的第二天,收到了这一消息。最应该得到这一消息的张易风,却因为只走没有人迹的山野路,一直没有收到。
毫城附近的人蜂拥向毫城,然后再蜂拥向毫城南门,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四天。也就是说,在池上明与裴盈霜挂出决一死战的挑战大旗后,整整过了四天,张离恨才摘旗接下挑战。
那四天,池上明和裴盈霜完全进入了忘我之境,除了每天一次的吃饭喝水,他们都静坐在房中,外界的一切与他们完全失去了关联。所谓武道高手,与采用的武技相比,坚韧的意志,随时都能保持平静和进入忘我的心境,更为重要。
对林远山和一文乞儿来说,那四天一天比一天漫长,一天比一天难熬。他们坐卧不宁,就像全身上下爬满了蚂蚁,扎满了针。那种想做什么却什么也做不到的煎熬,林远山和一文乞儿都是第一次体验到。
林远山还好,毕竟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高手,虽然全身难受却仍旧保持着高手的风范。一文乞儿就不行了,他为了发泄心中的烦躁不安,彻底变成了“骂人婆”,把“胆小鬼”、“笨蛋”、“小人”等一系列能想到的坏称号,一股脑儿扣在张离恨头上。
事实上,一文乞儿完全误会了张离恨。张离恨原本身在江南,接到张易风会到毫城的消息后,他立刻动身赶往毫城。虽然许多五行宗弟子眼线,亲眼目睹了林远山他们挂起挑战旗的过程,但他们根本无法联系上正在赶路的宗主。
张离恨是傍晚时分到的毫城。他看到城门上的挑战旗,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毫不犹豫的接了下来,并立刻就赶到毫城南门,找到了池上明和裴盈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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