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娃,”莲真人流露出若有若无的慈母神sè,她说,“泥娃,你父亲母亲呢?”
“我只有爷爷,现在又多了个哥哥。”泥娃平静的回答,他没有丝毫伤心的表情,也许对他来说,“父母”两个字就像“石头”两个字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莲真人一滞,然后问道:
“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一文乞儿答道,“我们只是来找两位姐姐的――她们两个把我们丢下自己跑来找,我们觉得好奇,就跟来了。”
“你们两个小鬼头……”
清蕊的“头”字刚刚出口,门再次“吱呀”打开,一个莲花堂的弟子快步上前道:
“师傅,嵩山“白鹤堂”大弟子古林义游医到此,特来拜望师傅。”
“你先引他到会客厅,我马上就到。”
“是,师傅。”来人快步退出。清蕊呶嘴道:
“师傅,我不想见这人,这几天我就回道馆了。”
“你去吧,但要记得让清悔下山来接替你。”
“师傅,清悔她……”莲真人目光清澈的看着yù言又止的清蕊,说道:
“是鸟儿总要学飞的,你叫她来就是了。”
“是,师傅。”清蕊话罢转身离开。莲真人看了看留下的三个人,说:
“你们都去做应该做的事吧,我去招待一下客人。”
当天夜晚,清柔和清悔查过病房,正准备回房休息。
“清柔师妹,一向可好?”一个少年的声音两人背后传来。清柔和清悔同时回头张望。一看清对方,清柔好奇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她冷冷的道:
“原来是古师兄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呵呵,”来人一笑,道:“我来找清蕊――我问过了,今天她正好在。”
“那恐怕要让古师兄失望了,清蕊师姐在你来的时候就已经回莲花道馆了。”古林义措愕了一下,随即笑道:
“好师妹,你别骗我!”
“我不是什么好师妹,但也没骗你,不信你可以问清悔。”清柔说着转向清悔。与此同时,古林义也转向清悔――原来静静的看着古林义的清悔,见对方的目光投来,脸sè顿时羞红――她只感到脸上一阵火热,然后不由自主的垂下了头。古林义看到清悔娇羞的样子,心里一阵窃喜。当然,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清柔的法眼。只听古林义柔声道:
“这位师妹是……”不容他说完,清柔抢先道:
“她是我们莲花堂的弟子,辈比你还要高,你应该尊称一声师姐!”
“师姐?……”古林义的“姐”字还没出来,清柔就拉着清悔快步去了。
古林义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身影,本来甜笑着的脸上渐渐渡上了一层yīn冷的怒气。
清悔本是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但是却被清柔拉到了自己房间。清柔把关好,走到清悔身边,轻声道:
“清悔师姐,刚刚才我们遇到的那个古林义,是“白鹤堂”的大弟子,也是个不学无术的人,你不要被他的外表和花言巧语给骗了……”
“清柔师妹,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他……”
“你看他怎样?”清柔的脸上一下子笼上了一层寒霜。
“我……”清悔显然是被清柔的严厉乱了方寸,她吱唔了一会,才清晰的说道:“清柔师妹,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你和清蕊?”
“谁说他得罪我们了?”
“那清蕊为什么跑到山上躲避他,而你又这么冷冰冰的对他?”
“原因我已经跟你说过:他是个不学无术之人!”
“这话怎么说?”清柔白一眼清悔,解释道:
“一年前,我和清蕊师姐游医到白鹤堂,他一天几十次的向清蕊献殷勤,搞的我们什么吃不香,睡不好。更可笑的是他为了向我们证明他的医术高明,竟然花钱顾了几个泼皮无赖滚了一身的媒灰,说什么中了‘黑血毒’――他以为我和清蕊见了那些满脸黑紫的泼皮后会因为怕脏、怕中毒而躲到一边,那时他就冲上前充当英雄。但事实上是我和清蕊一看到那些满地打滚、哀叫震天的无赖就冲了过去。一切脉,我们便揭穿了那些泼皮无赖的把戏,而经不住恐吓的泼皮们很快就把‘古神医’给出卖了――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可恶?”
清悔眨了眨眼,没有回答清柔的问话,而是回问道:
“他当时一定被你们整的很惨吧?”
“惨,当然要他很惨。”
“我想他那惨样一定很好笑。”
“好笑?――的确好笑,好笑的不得了。”
清柔和清悔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不过一个是出了一口恶气后的开心的笑,而另一个是因为想到了某个可爱的表情而惬意的笑。清悔在心里说:那么英俊的一个人,被人整的很惨的时候,一定非常可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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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更有点意思,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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