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拉着北华子跑起来,没多久到了一个清澈的小湖边。
他松开北华子,说:“你脱了下去洗洗吧。”
“哦”,北华子把外套脱了,只穿了贴身的衣服下到湖中,享受这迷人的湖光山sè。他正陶醉着,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条:“嗯,这热天到湖里洗洗就是好。”
原来那女子也脱了衣物,游到湖里和他一起洗起来。北华子非常窘迫,忙用双手遮住双眼,然而好奇心驱使,他忍不住把手张开一条缝,看眼前的这个女子。
女子只穿了一件肚兜小衣,头发送了开来正擦拭身子。她看到北华子这么害羞又想偷看自己,把他的手给拉开了,说:“想看就看嘛,我长得这么漂亮,喜欢看的人多了,我都没怪他们,你不用怕。”
北华子脸胀得通红,说:“那些人真该死!”
“嗤”,女子笑出声来,装作生气的样子说:“你比他们该死,不但看,还是偷看;不但偷看,还是偷看我洗澡。该当何罪啊?”
北华子忙摆双手,说:“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孔雀一样迷人。”
女子笑道:“你都没见过孔雀,怎么知道我和它一样好看?”
“我,我猜的”,北华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其实他觉得女子碧绿的头发很像孔雀的羽毛,只是要柔顺的多,怕说了她不高兴。
女子听北华子这么一说,扑着水把他的头发给打湿了,道:“叫你口蜜腹剑!我看你心眼坏得很,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老实。”
北华子否认道:“我从小不偷人一针一线,还有师父常常夸我好学,不像你说的那样。”
“那好吧,算我看错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北华子”,他不好意思道。
女子嘻嘻说道:“北华子,名字起得好。南国北华,碧鸡携子,刚好说的是现在哩,原来名字也暗示着生命啊。”
北华子说:“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子脸上露出酒窝,又朝他扑打着湖水,笑着说:“偏不告诉你!”北华真人失望极了,嘴一瘪,哭丧着脸。
女子看他不高兴,说:“刚才告诉你了,谁叫你笨听不出来呢?”
北华真人脸sè一变,高兴道:“你叫‘南国北华,碧鸡携子’?这名字真长。”
“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实在是蠢,哪里有人的名字是一句话的。我叫‘碧鸡子’,是这山上的女神仙。”
北华子吃惊道:“什么?你都已经成神仙了?好厉害啊!”
“嘿嘿,我自己封的”,说完,俩人一起笑了起来,在这碧鸡山中忘却了世事的烦恼。
从湖中出来的时候,北华子和碧鸡子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碧鸡子知道他是和师父一起来采药而不是捕猎的,北华子也知道她是山里农妇收养的孩子,父母早就过世了,留她一人孤伶伶的在世上活着。她唯一的乐趣就是守护着这座山里的孔雀,为此她还特意把自己的名字改作碧鸡子,表示和孔雀们的亲近。
她带着北华子进了深山,这里展现出来的和外面又是不同的风景。只见参天大树层层密布,中间漏出个只供单人通过的缝隙,还未走入里面,就听得孔雀们“叽咕”、“叽咕”此起彼伏的叫着,走进一看,千百只蓝的、绿的、白的、黑的孔雀逍遥其中,展翅的展翅,开屏的开屏,把狭小的一个空间照出五彩光芒。
北华子从没见到这般绚烂的sè彩,吃惊得半天不曾说话,碧鸡子敲了他的额头一下,说:“看呆了?我让你看看更好的。”
她走入孔雀群中,和那孔雀一样“叽咕”、“叽咕”的叫了起来,只见孔雀们簇拥着碧鸡子,展翅开屏,霎时间五彩光芒四shè,直逼北华子的眼睛。碧鸡子扭动上身,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伸展出纤细而白净的双手,众孔雀们纷纷飞散开来,好似探视四周,以免有人偷看。碧鸡子柔韧的双手此刻在北华子眼中成了孔雀的双翅,正展翅飞翔,她大概飞到了一处森林。在森林里面,她闲庭漫步,一会儿俯身瞧地上的小花,一会儿抬头望天上的云彩。她走得口渴了,停留在清澈的湖边,在湖面上点出一波涟漪,才低下头去饮那湖水。饮水的时候又不安份,在那里扑打翅戏水,北华子赶忙后退几步,生怕湖水溅到自己身上来。然而他舍不得亲近这香甜的湖水,又走上享受这只碧孔雀的施予。碧孔雀饮好了水,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把刚才沾在上面的湖水抖散开来,水珠四溅,又把北华子给淋湿了。抖去翅膀上的水珠,孔雀的双翅又轻盈起来,张开双翅,飞向了装饰jīng美的鸟巢。攀上柔弱的枝头,碧孔雀伸出双爪牢牢的抓住了它,生怕这摇摆的树枝承受不住自己的美丽。她站稳了,踱步到鸟巢里睡了起来,那睡姿让北华子看得香甜,想象自己做一只孔雀多好,也能一同在这林中漫步嬉戏,累了还能会铺垫着柔软羽毛的鸟巢休息,不禁手舞足蹈起来。碧孔雀似乎被他的狂热给打断了,走上枝头瞧是谁在放肆,原来是一个爱慕自己容貌的傻小子。
碧孔雀“叽咕”笑了几声,把枝头一瞪,轻盈的飞到了北华子跟前,莞尔一笑说:“我表演的孔雀舞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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