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有想到,我在这里一呆就是十五年了,就连小凡都十五岁了,不知道有生之年我还能不能回去再看一眼,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小环还好不好吗?她还在惦记着我吗?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回到她的身边,再看她一眼!”黑暗中也不知道张风吃错了什么药,大概是以为张凡睡熟看,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小环?”睡意正浓的张凡立感睡意全无,就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漏过父亲说的每一句话。
十多年来,小凡都只是和父亲住在一起,从来就没有见过母亲的样子。更没有在父亲那听到有关于母亲的半点消息。十多年来,就连张凡小时都是喝着羊nǎi长大的。今晚父亲嘴里突然出现的女人名字,让张凡激动不已。
“小环,父亲口中的小环是自己的母亲吗,是母亲的名字吗?”可惜张父念叨那几句后就没有了下文,让张凡心里焦急万分。
听到黑暗中父亲半天没有说话,张凡终于忍不住询问道:“父亲,难道我们家在外面还有亲戚嘛?你也从来没有给我讲过母亲的事情,能给我讲讲母亲长什么样嘛?”
黑暗中一阵沉默。
“唉!”
终于,就在张凡忍不住准备再次开口询问时,张风叹息道:“有的事情,你该知道的总该知道,但知道了也未必是件好事,天sè晚了,为父今rì有些累了,你也忙碌了一天,早些歇歇吧。”
张父绕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没有透露。
张凡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向父亲继续询问,就如同父亲所说,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件好事,十多年来自己早已习惯了没有母亲的rì子,要是知道了什么,反而凭空多了些烦恼。
“母亲!”张凡喃喃而语。
夜,就在两人的沉默中静静的流淌着。黑暗无声就是眼前这个世界的主旋律。经过短暂的喧嚣,屋里又再次恢复了一贯的宁静!
屋外蛐蛐依旧不知疲倦的歌唱着,一道月光偷偷穿窗而过,照着那是不时翻转的难眠身影。
那胸前挂着的圆形玉佩,在月光透出丝丝暖意,光滑如镜的表面上清秀的镌刻着一个大大的凡字,此刻正如同母亲的双眼,静静的注视着张凡。
那是一种无语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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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终于再次明亮了!
“该早练了!”张凡身体里仿佛装着报时器一般,揉了揉依旧疲倦的双眼,今早显的格外的劳累。
张凡打着哈欠,向往常一样,先准备下山去挑一挑水洗涮洗涮。这也是自从他懂事起就开始干的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屋后的那口常年冒水的水井水位渐渐稀少,最后干枯见底了,于是去山脚挑水就成张凡眉头的必修之课。
屋里也向往常一样,父亲一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也许傍晚,也许几天半月都看不到踪影。
但只要一回来,父亲的身上总带着许多药草,然后熬一大锅散发着一阵刺鼻的药水,内喝外泡,但就算是如此。张凡仍然可以看出,父亲的身体正在渐渐的垮下去。
“恩,那是什么?”就在张凡准备出门时,眼睛的余光突然发现了屋里那破旧的桌子有些不同之处,压着的一摞发黄的纸张。上面依稀可见写着密密麻麻的许多字。
纸张在村里可是非常稀缺的资源,要不是赵猎头看在张父教赵虎认字的面子上,要拿到这泛黄的纸张还很难。
“昨天晚上吃饭时没有啊,难道是今早父亲是写给我的?是什么勒?看下也耽搁不了多少担水时间。”张凡不由停住脚步。
好奇心就像魔鬼一样,引诱着张凡一步步的朝前走去,慢慢的拿起了纸条,仔细的看了了起来!
“啊!”
张凡大吃一惊,只见纸张开头几字迎面扑来,龙飞凤舞的写着:《基础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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