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只得侧身闪射,让过那接踵而至的箭矢。
也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那张牛角已经被人救了回去。
见张牛角被救走,姜易也没有继续催马追赶,而是冷眼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大帅(义父),您没事吧?”那两人扶起张牛角,脸露关切的道。
“还死不了!”张牛角在二人帮助下,缓缓的站起身来,眼神恶毒的望着持枪而立,端坐马上的姜易。
“燕儿,传我将令,让弟兄们一起上,将此人乱刀砍死,好报我黄巾血海大仇。”
“义父,这、、、、、、”那叫燕儿之人闻听,脸露为难之色,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而这叫燕儿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拦住张牛角,让他留得青山在的年青少年,褚飞燕。
在黄巾之中,有二张,南张,名为张曼成,北张,就是如今的张牛角。
这二人是除了黄巾三巨头之外,实权最大的两人。
两人一南一北,为黄巾大业立下许多汗马之劳。
可以说如今的黄巾有如此气势,这二人功不可没。
而张牛角的威名成就还在那张曼成之上。
毕竟张牛角投靠张角甚早,再加上他经历了黑山之败,也是明白了锋芒毕露,过犹不及的道理。
而张牛角能有如今的成就和威名,这褚飞燕却是功不可没。
当日要不是褚飞燕相劝,张牛角可能会死,也就不会有了今日的成就。
从那之后,张牛角因感其当日相劝阻拦之恩,再加上他膝下无子,就收了褚飞燕为义子。
当下这褚飞燕也是欣喜若狂,加上张牛角待他有如亲子,就欣然答应了。
这些年来,张牛角不管何时,都将褚飞燕带在身边,每日每夜教导褚飞燕武艺,更是让他熟读兵书战略,全心全力的栽培他。
在张牛角的栽培下,这褚飞燕进展颇快,渐渐的,在黄巾之中也是声名鹊起,大有直追张牛角的趋势。
心中对张牛角的感激之情也越来越深,好几次张牛角都想将他外放,让他独领一军,成为黄巾军小渠帅。
这褚飞燕也是忠义之人,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张牛角半步,张牛角见其如此,也就不再说此事了。
如今的褚飞燕比起三年前,大不相同,一身武艺更甚乃父,再加上他熟读兵书战策,却是黄巾军中不可多得的一员悍将,只是一直以来,不显山不露水罢了。
“还不赶快,此人非我等一人之力可以敌也,唯有大家同心协力,共同将此人斩杀。如此,为我黄巾除一心腹大患。”
“诺!”褚飞燕见张牛角意志坚定,也就不在相劝,对着身后站成一排排,一列列,立于春风阳光中,一个个沉稳如山,气势如虹,显得格外雄浑的黄巾大军挥了挥手。
“尔等一起上,给我将此人杀了!”
“诺!”
那些黄巾军闻听褚飞燕所言,当即齐声应喝。
“杀!”
姜易望着那冲出阵来,凶神恶煞,奋勇争前,怒吼如潮的黄巾大军,嘴角露出一抹讥笑。
“张牛角,我说过今日必杀你!你以为就凭这些人就想阻我么?那我今日就告诉你,你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我姜兴平若是想杀一个人,那么这人不管逃到哪里,我都会将此人手刃。
今日,你受死吧!”
说完,姜易直接纵马舞枪对着张牛角冲去。
望着那大枪挥舞如同瑞雪飘飞,梨花乱舞,将他笼罩住,张牛角心中大惊,脸露惊骇。
“贼子,休要猖狂,看箭!”
褚飞燕望着那漫天枪影,心中也是一惊,旋即脸色不变,拉弓搭箭,“嗖”地一声,对着姜易射去。
“咻!”
长箭划破天空,宛若流星飞逝,发出尖锐的利啸声,对着姜易飞去。
望着那发出利啸声,向他直奔而来的长箭,姜易冷哼一声,手中大枪抖动,枪头极速旋转,对着那长箭笼罩而去,然后带动那长箭,速度极快对着张牛角抛射而去。
长箭凌空,啸声如莺,划破天际,透胸而入。
“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宛若来自地狱中的哀嚎,徒然响起。
只见张牛角后背殷红一片,在他的背上一根箭矢稳稳地插在上面。
颤颤兢兢,殷红一片,好不凄惨。
这声惨叫也让那些汹涌而来的黄巾军惊住,纷纷停下前进的步伐,望向惨叫的地方。
褚飞燕听着这声惨叫也是一惊,连忙向张牛角望去,脸色顿时大变,惊呼道。
“义父!”
“燕、燕儿、、、、、、”
张牛角望着身旁脸色大变,瞳孔泛红,升起淡淡雾气的褚飞燕,嘴角泛起灿烂的笑容。
“燕、燕儿,为父这、这辈子漂泊半生,最开心的事就是收你为子、、、、、、呵呵,为父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看你建功立业,娶妻生子,可、可惜老天不公,不能让我如愿、、、、、、”
“咳咳、、、、、、儿啊,你之才能,为父知晓。若非为父,你也早已天下扬名了。若非为父,你也、、、、、”张牛角伸手摸了摸褚飞燕的头,脸上神采越来越甚。
“呵呵,儿啊,莫哭,你当知好男儿有泪不轻弹。为父死后,你当接我之位,替我独掌大军,为我黄巾建功,报效天公将军当日收留之恩。”
“义父,义父,孩儿宁愿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也不愿独掌大军。”褚飞燕低着头,眼泪直流,哽咽道。
张牛角轻轻抚摸着褚飞燕的脑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甚,一脸的欣慰色,而后望了望身后的大军,又转头望着前方的姜易,徒然对天大吼道。
“老天,老天,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啊!”
一道吼声响彻云霄,张牛角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留下了无限的遗憾,渐渐离开了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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