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好了?”铁扇举起扇子,对着破晓,“那我们继续吧。”她朝向破晓,却又不舍地看着四周的花草,连连苦叹道:“好不容易种的花草哟,全白费了。”
这一下扇去,烟尘四起,地面的一大片尘土被裹挟着连同地皮一起掀起,破晓见状,急忙转变身形,并且脚下真气向下灌注,地面被他的内力活活地陷进去半个身体,破晓顶住强风狂喊一声,将风力中的内力尽皆吸收到自己身上,地面又是一陷,整个人都连同头顶一起陷了进去。
风停后,铁扇走到破晓的面前,或者说是头顶前,拉了拉破晓的头发:“起来了。”破晓噌的一下跃起,身上全是泥土,头发凌乱地披散着,铁扇带有满意的眼光看着他:“厉害,看来之前我是小瞧了你,莫非这三十六重天当真是你修炼的绝佳场所。你若是留在这里,不出十年,这里的所有人甚至是主人都将不会是你的对手。小娃娃,要不要留下来陪陪姐姐?”
“算了吧,我还要救人呢。”
“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铁扇眨了眨眼睛看着破晓。
“林破晓。”破晓心中想道:“终于记得问我的名字了,当真是太没有存在感了。”
“哦……原来是叫小破啊,名字还是很好听的,姐姐很喜欢的。”
“小……小破?”破晓头上一阵冷汗划过。
“最后一下哦。”铁扇直直站着,看着破晓,破晓心中一阵乱颤,心想这一下会不会把这一重天给扇下来,方才整个人差点都被埋了,有一种入土为安的感觉……
“喝!”破晓只见她整个人在空中飞舞半圈,巨大的扇子像是一只猛兽一样夹带着呼啸将四周的气流全部扭曲,包裹着天地间的一切力量以毁天灭地之势冲自己袭来,犹如龙吟虎啸,天地的重量都犹如压在自己的身上,破晓只觉自己的身体里气流乱窜,无数把巨剑劈向自己,他长喊一声,硬对着裹挟而来的暴风抵挡,同时运转真气将暴风逆转,与自己体内的真气相抗衡,四周的地面已经全然消失不见,全部都可见最底下的深红sè的地面,而且喷涌着泉水,破晓的脚下渐渐有些站不稳,但依旧用尽全力,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暴风依旧无止境地向自己吹来,破晓感觉天昏地暗,是永无止境的末rì。
他一面吸取真气,一面用这些真气抵挡,身体内如同万箭穿心的痛苦,直到最后一刻,风才慢慢平息,破晓的衣服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倒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铁扇笑着将一颗金丹交到他手上,“给,这是你该得的,也算是弥补下我的歉意。”
“这下……我算是过关了吧?”破晓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这点小伤,无需亏欠。”
“不是的。”铁扇摇了摇头,凤目中的眼神透着别样的味道:“其实最后一重功力你可以不用抵挡,直接飞到sè界尽头,但是你还是相信了我……哎……”
“可是……”破晓瞪着眼睛,心中忽然间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到底这个地方是真是假啊?”
“你去了那里便会知道了,喏,你也别怪我,或许你仔细闯闯这剩余的几重天对你而言或许是大有裨益,这颗丹丸你服下,这可是姐姐我百年难遇的仙丹呢。”
破晓将信将疑看着她,一口吞了下去,只觉周身气脉直涌,原来疼痛无比的身体一下子得到了舒缓,在他的体内更像是有一股逆流冲向自己的内力,随后与之调和,破晓原来苍白的脸sè红润的半分。
“姐姐,听你这么说我当真是心痛至极,你看,如今我衣不蔽体,叫我怎么见人?”破晓无奈,看着自己凌乱的衣服,天蚕宝甲的扣子都已经解开,裤子更是破陋不堪。铁扇笑着瞪了破晓一眼,从身后拿出一件华丽的衣服,银白sè的闪着光辉,“这件衣服我还只有两套,如今只好都送人了。”她把衣服抛给破晓,破晓接过笑了笑直接穿上,软绵绵的衣服却像是铠甲一般,“这件衣服比不上大罗天的舒云掩rì战袍,但出了这三十六重天亦是极品,你好自穿着,啧啧,还真是神气的很。”
破晓嘿嘿一笑,但心中却是说不出的酸甜滋味,只好自认倒霉,那铁扇又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叫自己如何能发得出火,他拜道:“那姐姐,我去了。”
“去吧去吧,祝你成功。”铁扇挥了挥手,将大门打开,看着破晓远去的身影,她轻声娇笑道:“真是个有趣的傻小子。”
第二十重天,始黄孝芒天。
破晓抬头看着中天的烈rì,已经半天过去,他还有一天半的时间,而此时已经二十重天,还有十六重天,破晓心中打着鼓,怦怦直跳。
破晓走了进去,只听到充耳的哭泣,他看见一个老者对着一具尸体,痛哭流涕,破晓走近,见是一位少年躺在那里,老者须发皆白,哭得泣不成声。
“老人家,您这是……”破晓下意识退了几步,向老者问候。
老者哭诉道:“我孩儿被叫来闯这九天十地,结果在前面几关受伤太重,如今恐怕已经是回天无力了。”
破晓仔细看着那个少年苍白的脸,呼吸看上去已然停止,老者哭声当真是撕心裂肺,但破晓经过上面几次教训,已经对眼前的一切表示怀疑。
“你是不是也想过去?”老者抬起头来问破晓。
破晓点了点头,看着此地空无一物,担心还会有什么机关。“不要看了,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钥匙在这里。”老者拿出来晃了一晃,破晓眼睛一见,再度下意识去接。老者一下子便将钥匙收了回来,朝破晓看了一眼,道:“要这钥匙也无不可,只是既然我孩儿活不成,你们谁也别想过去,我这就把钥匙毁掉,从此天下间再无一人能过这三十六重天,孩儿啊……”
“这老人家的来头看来倒也不小。”破晓心中暗想,他走过去搭了下少年的脉搏,闭上眼睛仔细留意,还隐隐约约有些跳动,他凝神片刻,说道:“我想你的孩子还有的救。”
“真的?”老者一把搭在破晓的手腕上,破晓的手微微有些吃痛,破晓心中暗想道:“喂喂喂,激动不是这样演的,一看就知道你们有什么猫腻,算了,我就陪你们演演。”他自信地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你孩儿是气虚体弱,气力衰竭,只要渡一些真气给他,那他就会苏醒过来,只不过再也不能向前走了。”
“好,只要你能救得了我的孩儿,我再给你一把钥匙!”老翁又从怀里掏出一把。
“哇,这一把你又是从哪里拿到的?”破晓激动地说道,而在他心里却想着:“哼哼,下一重天该是太黄翁重天吧,儿子父亲全来了,也好也好。”
老翁收起来,说道:“这你别管,我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哼,不过你若是救了我的孩儿,只怕你的功力也会衰竭吧。”
破晓故作苦恼地摇头:“只要能救得了一条xìng命,输了却又何妨?”
“好,够仁义,老头子在这里给你磕头了!”说罢他跪下来,朝破晓磕起了头,破晓连忙扶起,此刻他看着此种情形,觉得就算是假的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但愿这个少年也是骗我,不然真的要把真气全渡给他了。”破晓心里开始有些矛盾,但是已经过去了大半天,如果不能在今天闯过这个sè界,那么就真的来不及了。
他扶起那个少年,缓缓在他的体内输入真气,然而那少年毫无起sè,而他并没有用什么龟息功法,是真的受伤,真的病危,“莫非……!”破晓的头脑如同晴天霹雳般闪过,在他的头顶打了个惊世骇俗的响雷,“这老者亲手将他的儿子打死再来考验我!”
这个念头在破晓的心中顿时生起,顿时将他打入了无间地狱,此刻他的真气不断地涌入那个少年的体内,再也回不来,老者在他的身边隐隐露出诡异的笑容,少年的身体有些回暖,而破晓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此刻他拼命想要吸回自己的内力,和那个少年的内力相抗衡,那种被抽吸的感觉如同自己的生命被抽离一般,破晓用力抽出手,少年的眼睛猛然睁开,振臂一呼,站了起来。
“儿子……你终于醒了!”老者哭着扑向那个少年,少年也高兴地扑向他,两人拥抱在一起,只留下破晓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我们走吧。”老者扶起少年,朝大门远去,少年回头看了破晓一眼,破晓眼前迷迷糊糊,伸着手想要拦住他们,但眼花缭乱,觉得所有的希望都要逝去,他看见云灵在对着自己笑,但是自己却再也没有能力拯救她。
“云儿……说好的莫失莫忘……说好的不离不弃呢……”破晓jīng神恍惚,耳边回想起两人相处的rì子,回想起云泪山的桃花,他不甘于这样的结局,不甘心自己被这样的小角sè打倒,这是属于他的宿命,属于他的命运,这所有的一切都由不得别人做主,包括那个天纵,那个中皇,更包括九天十地和这三十六重天的小角sè,他是林破晓,是王云灵一生的人,爱是他的信仰,是他的一切,如今他怎能倒下,怎能倒下?
“我……绝对不允许自己被这样欺骗,你们既然将这里成为天界,那我就不允许有任何侮辱神圣的事情存在,又或者,这里根本就是地狱,我会把你们这里的一切的扭转,我绝不容许,绝不容许你们亵渎这世上的真诚!”林破晓呐喊一声,忽然周身真气涌起,头发飞舞,纵身跃了起来,刚刚打开门的老者和少年闻声回头,惊讶地望向破晓,神情却依旧冷漠。
“好了,别说了,两位出招吧,一对二,到时输了别怪我。”林破晓手指指向两人,杀意从他的指尖流出,犹如万道剑光刺向他们。
少年和老头对望一眼,冷面看向破晓,衣服一震,银光闪烁的铠甲出现在他们身上,“天机老人。”“追风使者。”
“不认识!”破晓浑身带着剑气,一剑刺向两人,两人身形后退,忽然破晓回剑转身,沧浪蜀山剑法合二为一,无数招式幻化早已过百千,他一招“碧波瀚海”,横扫千军的气势刺向追风使者,追风使者朝天机老人身边一闪,破晓冷笑一声,长剑一抖,瞬间变化成“冷月凝霜”,冰冻的剑气将天机老人的衣服凝结成一小片,“就算内力失去,你们也绝对偷不走我的剑法。”
破晓冷笑一声,万剑化为虚空,将两人步步紧逼,原来这两人唯一的把戏只是骗取内力,如今在招式上差了破晓半截,但就算破晓看出其中的端倪也没有手下留情,他明白在这里只有好好教训他们,才能为自己,为云灵出一口恶气。他也明白天纵为什么会花了两年,指不定在这里便失去了一半的功力,如何能闯得过后面的关口,而他林破晓,所练武功的源泉便是这《合璧心经》,只要他不丢他的信仰,便永无止境。
“蜀山,剑神!”破晓长剑划过,万剑漫天,一把傲雪剑在破晓手中来去自如,破晓将全身仅有的真气全都弥漫在身边,一剑刺出,天机老人和追风使者见退无可退,天机老人正要将追风使者作挡箭牌时,破晓常喝一声:“孽障!”身形顿闪,将天机老人和追风使者抓起举在空中,“就算你们是真的父子,我也绝不容许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发生!”傲雪剑悬挂在破晓的头顶,或者说老人和少年的上方,幽幽剑气透过,破晓凝神,将两人周身的真气再度传入自己的体内,这一回破晓的内力没有再度被吸走,而是将原来失去的内力全部都补回来,渐渐地他的身体内感觉充盈,天机老人脸sè苍白,喃喃道:“够……够了……”
“够了?”破晓冷哼一声,“叫你再害人,今rì我要你永无止境地让你儿子抚养。”破晓的眼睛慢慢变红,他知道自己的魔功快要发作,然而他此刻全力遏制,也知道自己所做是唯一能够出这一口恶气的,“如果没有这多年的魔功,我如何有力量打败你们。”破晓继续将两人的内力吸入自己的体内,慢慢感觉身体在逐渐膨胀,破晓闭上眼睛将周身内力调和,直到再也吸不到任何真气,他才将两人放下,傲雪剑在他头顶转了一圈,回到自己的手里。
破晓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拿起了钥匙向里面走去。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天机老人咳嗽着,看着破晓,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破晓走入了第二十二重天,无思江由天。江边的宽广犹如浩瀚的大海,江边竖立着一块石碑:回头是岸。
破晓冷笑一声,忽然觉得自己笑得有些像天纵,原来那般寒冷的xìng格,便是这样磨就的,“但林破晓就是林破晓,不是别人。”破晓凝眉,看着无涯的江岸,“不管是谁,如果躲在江里那就出来,不然我就过去了。”他对着江边大喊。
江面依旧没有反应,风平浪静,破晓轻笑一声:“垂死挣扎。”他凌空跃起,使出追云逐月,脚踩踏在江面如同蜻蜓点水,在太安皇崖天的水里他已经学会如何使自己在水中保持住稳定,如今如果能将真气稳住身形,在脚底形成一股气流,便能鞋不沾水,这是破晓从来想都不敢想的,就连四绝人只怕也难以做到,但是此番经历破晓有自信在一炷香内踩在水面,然后回去卧床半月……
林破晓的身影像是一只飞鸟,或者说是一只带火的凤凰,熊熊火焰如同在他的身上燃烧。就在他快要到江心的时候,江面汩汩冒出气泡,一个身影慢慢浮现,一个大汉手持叉子,怒目看向破晓:“来者何人,速速退回。”
“少废话,没空跟你演戏!”破晓直接从他的身边穿过。“好大的胆子!”夜叉的叉子一把刺向破晓,破晓凌空一点,踩在叉子上,翻身一招“飞雪shè鹿”,夜叉此刻想要收回叉子,却被破晓死死踩着,不让他收回,夜叉身形闪过,破晓的双手抓向他,脚尖轻点在叉子上向前滑去,右手换化为剑指,指尖的剑气涌向破晓,夜叉想要落入水中,却被破晓一把拉起叉子,夜叉冲破晓移去,破晓追云逐月间“白梅顶雪”与“嫦娥折桂”,轻松将他手上的叉子劈走,一掌打在手腕上,夜叉轻呼一声,破晓将叉子远远踢走。
“不和你费口舌。”破晓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夜叉痴痴地看着破晓远去的身影,愕然道:“这轻功……”
林破晓长驱直入,立在第二十三重天,上揲阮乐天。而在他眼前,站立着之前那个救自己的老头,苍白的胡须看向自己,笑盈盈对自己说道:“林破晓,恭喜你完成了全部的考验。”
“什么?”破晓愕然,吃惊地看向他,只见那老者捋了捋胡须,冲破晓点头言道:“所谓的三十六重天,不过是个数字,是个名称,你又何必当真,只有当你做回你自己,那你便是身处天地的最高,又何来的闯不过去?”
“那……”破晓刚要说话,忽然他感觉身后风声浮动,带着熟悉的香味,幽幽飘向破晓,破晓心中隐隐一动,蓦然回头,那张熟悉的脸庞,那抹令人温存的笑容,都无时无刻不让破晓心中砰然跳动,他望向云灵,犹如梦幻一般向自己走来。老者在一旁哈哈笑着,“怎么样,人我给你救回来了!”
“云儿……真的是你……”破晓奔向云灵,云灵同样笑着对破晓道:“破儿……我好想你……”
就在破晓想要抱向云灵之际,忽然他停下了脚步。
“破儿……你怎么了?见到我不开心吗?”云灵皱眉看着破晓。
林破晓低着头,嘴角牵起笑容:“见到我的妻子自然开心,只可惜你演的再像,依旧不会是她。”
云灵的脸sè变了变,林破晓哼了一声,一脚往地上一顿,一个大坑露了出来,抬头看向云灵:“云儿从不会让我主动抱她,她会靠近我,贴着我的头,然后等我去抱,这种心灵感应,你们不会懂,从一开始,我看见你,毫、无、感、觉。”
云灵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慢慢遮住脸,将面具卸了下来,露出玄女的模样,“我就说骗不了他,怎么样,这一关他还是过了。”
破晓瞪了瞪玄女,玄女朝破晓盈盈一笑,让破晓回过头去。破晓看向老者,笑道:“那么,你就是sè界的主人了?”
“老朽皓月上清北斗仙翁。”老者笑着对破晓点了点头,你跟我来。
“去吧,那边就是无极昙誓天了。”玄女微微一笑,随后周身花瓣飘零,消失不见。
林破晓一改往rì嬉笑的神态,跟在北斗仙翁的身后,进入了无极昙誓天。
走入无极昙誓天,四周全是闪着光的水晶,透明的世界犹如一片仙境,或者说这里本就是仙境。破晓没有四处张望,慢慢跟在仙翁身后,不说一句话。“林破晓,两rì不见,你身上的魔xìng倒真是长了不少,恐怕现在在你周身已经是燥热难耐,甚至是有一种杀人的念头了吧。”
“那又如何,既然你们逼迫我至此,那我自然甘愿奉陪,若是哪rì天下大乱,那便是你们惹下的祸患,怪不得我。”
“你没听说过英雄都是被逼出来的吗?”仙翁回过头来看着破晓,破晓白了他一眼,叉着腰把头撇过去,只因此刻他觉得,从小到大他第一次真真实实地被欺负了。
“这一次,用魔功打败我,我就让你进入下一重天界,否则,你就输了。”仙翁垂目对破晓道。
破晓身上此刻散发着黑气,眼睛慢慢变得通红,“我会用我的意志,控制住所有的一切,打败你,我答应过她,绝对不会迷失自己。”破晓血红的眼睛望向北斗仙翁,眼睛里如同道道剑光刺向对方,四周的气息顿时转变。
北斗仙翁抽出拂尘,微微一晃,四周的气流也随之一动,苍白的胡须飘起,对向破晓。破晓的傲雪剑犹如带着丝丝黑气,刺向北斗仙翁,北斗仙翁脚尖轻点向后退去,破晓的剑尖紧紧跟随,不落半步。北斗仙翁的眼睛盯着破晓,破晓眼睛也望向他,两人的眼神中一个凌厉一个柔和,林破晓周身夹带的剑气一道道向北斗仙翁刺去,北斗仙翁怡然躲过,而破晓神sè一凛,傲雪剑猛然又shè出一道剑气,北斗仙翁凝神望去,蜻蜓点水落在空中,而破晓手中刺出傲雪剑冲天而起,被北斗仙翁拂尘拂过,卷起傲雪剑,傲雪剑轻灵抖动,柔软的拂尘犹如刀枪不入一般地和傲雪剑相撞在一起,四周道道真气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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