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成冷静了下来,哼了一声,却皱眉道:“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鬼地方,若是再不出去只怕大家都要饿死在这里。”
那少年坐在一旁,突然说道:“饿死在这里也好啊,没人跟我抢包子吃了。”
“你……”俞子成忍住怒气,拂袖坐下。
杜鹏羽说道:“我们也未必会死在这里,正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若是我们都死在这里,那江湖上我们各大派岂不是都成了笑柄?”
卢志远吼道:“老子我不干了,干脆把话挑明了,你们那个四派联合的事想的怎样了。”
“对沧浪派而言,沧浪派从来都不参与联合一事,因此对于各大派联合之事沧浪派只是不反对便是,至于武林之间的平衡,沧浪派自当会随机应变,不会倾倒任何一方”杜鹏羽淡淡说道,“而且仅仅四派联合未必有效,等来rì与崆峒,昆仑,点苍,衡山,横山,泰山几大掌门说了再行定夺不迟。”
俞子成说道:“那我们岂不是白来此地,甚至是要白白死在这里不成,那我可不干!既然是这样,我们以武会友,若是谁赢了,就听谁的。”
“我不反对。”薛扶风依旧淡淡坐着,却第一个赞同。
“那好。既然这样,我愿意奉陪!”俞子成哼了一声,看着那个少年,怒气未消。
“那就亮招吧……”杜鹏羽沉吟道。
“师父……你们……”秋雪看见原来说说笑笑的几个掌门突然全部翻脸,连其他所在的弟子都始料未及,却看见各个掌门脸上突然间升腾起杀气,杜鹏羽手中的剑也已经微微颤动,真力已然渐渐发出。
“真是一群蠢货,自以为自己武功天下第一,现在倒真的可以比试一番,沧浪派杜鹏羽三百六十一招剑法层出不穷,幻化多变,只怕诸位不出一百个回合便会败下阵来。嵩山卢志远的横断天阙剑乃是重剑之最,只怕从力量上来说谁都打不过。但是天山派的薛扶风得到天山派的真传天山折梅手,只怕诸位手上的剑是保不住了。而华山掌门文质彬彬,无论从力量还是剑招都还是太嫩,没什么作为,我看还是先认输吧。”躲在角落的小乞丐背对着众人喃喃说道,而此时所有的掌门全部都微微愣住,这个少年竟然对每个门派的长短了如指掌,这已经远非一个小弟子能做到的。
听见自己的门派竟然被说得一无是处,俞子成竟然一下子脸上羞得通红,只听得他喊道:“今天你几番羞辱我华山,我非杀了你不可!”长剑划过,那小乞丐一见,立马翻身,在地上滚了几周,七手八脚喊道:“救命啊,杀人啦!”
俞子成每一招过去,小乞丐都像是躲不过一般往一个角落里钻,却从来没有露出脸来,但是俞子成却越发愤怒,每一招他都用尽自己的全力,眼见自己连个小乞丐都对付不了,此刻他已经是下定决心要将他置于死地了。
“俞子成,你一个掌门欺负一个小孩子,当真英雄得很,当初我提出几派联合的想法时你也是十分赞同,如今却又为何不说话了?今rì咱们就把这些账好好的算算!”卢志远举起手里的重剑,径直向俞子成砍去,俞子成立刻闪身过去,卢志远一剑挥下,地面瞬时塌陷,裂纹哗啦啦地向俞子成蔓延,俞子成暂时不去管那个小乞丐,身形急退,那道裂纹已经蔓延到墙角,俞子成脚下一踏,身影已经站到了墙壁上,横着身子拔剑刺去,身形如飞矢。
薛扶风哼了一声:“这些剑招当真差劲的很。”说罢身影闪过,忽然在俞子成和卢志远两人身影交错之际竟然直直地抓住了两人的剑,手指一夹,两人停住在空中,内力通过剑端向对方逼去。薛扶风脚下慢慢出现裂痕,头上也氤氲出真气,三个人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几个掌门带来的几位持剑弟子站在一边竟然站在一边,愣住不动了,就在此刻,一个弟子喊道:“羞辱我师父,跟你们拼了!”却是那个华山的弟子,其余天山、嵩山的弟子也加入战局,几大弟子也厮打在一起。
吴雨弦站在一边,顿时傻了眼,问秋雪道:“这就是所谓的大派?”
秋雪苦笑道:“当今天下,真正的高手,却非是这些掌门,而是或闲云野鹤,或归隐山林的高人,首推者便是玉书神侠、白鹿翁、忘机道长和你们的师伯了然禅师。丐帮帮主辛剑双也是其一,而大派之中颇有威名的唯有沧浪、蜀山、少林、昆仑、以及茅山,这些掌门也是不可小觑。而玉书山庄、碧玉山庄又是武林世家的佼佼者,同时还有那些黑道林立的帮派,在这些人之中,高手很多,但是其他的门派却又是要落了下乘,所以所见并非所闻。”
吴雨弦点了点头,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秋雪眨了眨眼睛道:“人来就打咯。”
果不其然,就在秋雪跟吴雨弦讲话之时听见一个弟子叫嚣道:“沧浪派有什么了不起,当年的武林大会若非有人相助你们,如何能赢得头筹,今rì我们就再来比试一番,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剑术高手!”
站在一旁的上官鸣鸾听见这般挑衅,心里顿觉恼怒,忽然听闻杜鹏羽止住道:“鸣鸾,先莫出手,你们看住了那个小乞丐,不可小看了他,为师去去就回。”
杜鹏羽身法犹如轻燕,双掌交错,解开了三个掌门的内力纠缠,喊道:“诸位切莫动手,别中了贼人的计谋!”
薛扶风首先说话:“哈,杜掌门当真不愧是白鹿翁的爱徒,好身手,若不将你打倒,倒真是有辱了我天山老祖的名声。”说罢手腕偏弯,抢着杜鹏羽手里的长剑,杜鹏羽一见,使出一招“羽化天仙”,凌空跃起剑势挥洒,薛扶风眼看就要抓向剑锋,急忙转了身形,杜鹏羽乘势又将其幻化成一招“河贯九天”,剑锋密如星芒,点向薛扶风的各个穴道,而在一边的卢志远见状,吼道:“杜鹏羽你切莫嚣张了!”说罢一把重剑打过,剑锋点在重剑之上,卢志远径直向后退去,幸好没有伤到分毫。
“师父!”忽然在嵩山的弟子纷纷喊道,脸上满是恐惧。
卢志远忽然倒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痛苦异常,在他的嘴里像是要长出獠牙一般,脸sè发红,站在一边竟然像是能够听到他心脏剧烈的跳动。
在他嘴里像是发出了狼嚎一般的叫声,磨牙声,甚至是血液流动的声音,此刻见他慢慢站起,神情迥异,却像是换了另一个人。
“哼,天狼。”薛扶风虽然笑得极为清淡,却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忌惮。
“沧浪剑法果然凌厉,不过杜掌门也切莫嚣张,今rì我们就来个同归于尽,诸位今rì既然都不想出去,那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吧,哈哈哈……”卢志远说话间,眼睛冒出了点点红光,“卢掌门,你的天狼红眼又犯了,快住手!”俞子成急忙喊道。
“素闻卢志远患有天狼红眼,做事极尽疯狂,万夫莫当,当年被少林了然禅师压费劲千辛万苦制住,如今却早不发晚不发……”杜宇轩脸上忽然变得惨白。
卢志远一声嚎叫,忽然从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乘势像周围一洒,血迹斑斑地飞向四周,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就在他要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时,那俞子成竟然像是惊恐一般地发出哀嚎:“快,快拉住他!”
当先上前的竟是嵩山派的弟子,他们紧紧将卢志远捆住,而在此刻,各大掌门也纷纷上前拦住,但卢志远却像是一头洪水猛兽,浑身像是爆发着血气一般,内力四散开来,就连杜鹏羽也被掀翻在地。
卢志远瞬时从怀里掏出数枚狼牙,径直像血滴子shè去,只闻到一阵腥臭。
“啊!”躲在角落的小乞丐当先晕倒。
杜宇轩急忙让秋雪等人捂住鼻子,“这是狱血麒麟烟,大家快捂住鼻子!”说话间,秋雪像是眼睛睁不开一样,倒在了地上,楚煜一见,急忙上前扶住,却脚步微醺,也跟着倒在了一起。
杨思清和鸣鸾也都脸sè惨白,就在吴雨弦眼睛翻着倒在地上的时候,杜宇轩也跟着其他弟子倒了下去。
就在这片混乱中,忽然薛扶风一个纵身,乘着杜鹏羽关心秋雪等人之时一指点过,杜鹏羽嘴里喷出一道血花,倒在了地上。
长剑飞过,薛扶风突然身上中了一把剑,卢志远和俞子成在纠缠过程中纷纷体力耗尽,倒在了地上……
此刻寂静无声,只有渐渐喷涌的血花,那股血腥味已然成了死亡的象征,无数功名,无数风花雪月顷刻间变为灰飞。
寂静之处,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过了许久,一阵冷笑道:“什么名门正派,都是群蠢材,我还没有出手便倒下了,比起那些寻常人更是不堪一击。”又有一阵娇弱的声音说道:“夫人,他们都是些无心的人,又……又……”说到这里,她便不敢说下去了。只听得一阵怒斥道:“裴儿,给我住嘴,后院现在如何?”那个叫裴儿的女孩道:“都乐不思蜀呢。”
“天下的臭男人都一样,一遇到美sè钱财连家都不顾了。可惜呀,我的收藏品里少了四大派的掌门,不过我想到头来结局都一样,当今天下,恐怕也只有一僧,一儒,一道,一俗算是当今四大绝人了。”
“哈哈哈,笑话。”忽然一阵大笑从地上传来:“未必吧,天下间的好男子多的是呢。”只见楚煜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那妇人顿时愣了一下。又一阵大叫传来:“哎呀!楚师兄,踩到我的手啦。”上官鸣鸾站了起来,随后秋雪,杜宇轩,杨思清,吴雨弦,以及各位掌门,各位弟子。
杜鹏羽轻轻笑道道:“没想到吧,你的失误便在于你低估了我们的度量。”那个笑容显得格外的迷人。
薛扶风依旧是那般淡然,慢慢说道:“切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当然,我们也许不全是君子,但也不至于是小人吧。”俞子成拍了拍了身上的灰尘,非要让自己身上一尘不染。
吴雨弦笑嘻嘻赞道:“秋雪这个小丫头,鬼点子就是多。”鸣鸾闻言却怒斥道:“秋雪姐姐哪里是小丫头了,你也大不了到哪里去。”秋雪却看了看四周,暗想道:“那个小兄弟呢?”
“你们……你们不是……”那女子显得十分愕然,就像刚才发生的一幕全然是自己做梦一般,明明胜券在握的局面顷刻被逆转。
“这个……也算是一个小孩子的游戏吧……手语你懂吗?”杜鹏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过他很乐意解释。
“手语?”
“我的这些弟子,平rì里不学好得紧,什么鬼点子都有,早课的时候他们闲着无聊了,就会用手交谈,这样我也很难看懂和发现,有一次我见了觉得挺有趣,就没有惩罚他们,不过要把这一招教我。”
“哈哈,杜老弟当真是有玩俗的真传。”
“秋雪这小丫头用手语告诉了我们这个计谋,我觉得行,就用隔空传音和各大掌门商量,我知道你在偷听,于是就故意尽量压低声音,并且让秋雪他们故意嬉笑怒骂干扰你。还好,功力不深,但也行了。”
“那……”
“你说天狼是吧?”卢志远哈哈笑道,“这个病其实我得到了然大师真传,能够自己控制了,不过只能做做样子,功力比原来差了七成呢,刚才的样子叔叔是不是很难看?”卢志远向鸣鸾担忧地问道。
那女子的惊愕没有多久,只是哼哼冷笑道:“好好好,这样才有意思多了,我萧罗衣好久没这么痛快了,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杜鹏羽几个掌门同时惊道:“萧罗衣,你不是死了么?”萧罗衣笑道:“我死了?我死了我的冤屈向谁讨?”
俞子成仿佛回忆起往事,一本正经地说道:“当年的确是天下对不起你,冤枉了你,你的丈夫……”萧罗衣闻言,顷刻间变了脸sè,喝道:“住口,不许提那个负心人,不,他根本就不是人,和那个抛弃妻子的楚天南一样,赵素清不也是被你们冤枉了么,至今下落不明,她今rì若是在这,也一定和我联手杀尽负心人。”
楚煜在一旁冷笑道:“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歹毒么?”而这时只有秋雪在一旁听出了深意,因为楚煜只把他的身世告诉了秋雪,秋雪眼睛向楚煜看了一看,自己心里体会到一阵莫名的辛酸。
就在这时,萧罗衣一个箭步飞出,在众人身周一绕,一圈圈绳花飞舞,仿佛是自己套上去一般,转眼间众人都被绑了起来,吴雨弦几个后辈弟子在不停的挣扎,只有几位掌门还是冷静的站在那里,对几位弟子说道:“没用的,‘妙手观音’想绑谁,谁能抵得住?不然当年的女神捕岂不是白当了?”
萧罗衣笑道:“还是几位掌门明事理,既是这样,裴儿,把他们先关到地牢吧。”裴儿应了一声,但神sè却是十分不愿,喃喃说道:“几位大侠,你们快跟我来吧,不然的话……”话未说完,只听萧罗衣吼道:“还废话什么!”杜鹏羽笑着说道:“我们知道,姑娘,我们不会让你为难的。”声音轻柔,听着却像是让人陶醉一般,裴儿感激的笑了一下,把众人带了过去。
步入地牢,众人原以为会是黑压压的一片,却原来与外面无异,裴儿小声说道:“各位在此受委屈了,夫人她自从上次变故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一般,要救这些人,我真无能为力,要不是我一心追随夫人,只怕我也死好几百次了。”说罢眼睛里溢出了泪水。
秋雪安慰道:“你不要哭,只要有一颗善心,就没有人会怪你的。”卢志远对着女孩也深有好感,问道:“小姑娘,我问你,那些进来的人现在在哪儿?”裴儿小声道:“他们进来后都被带到了后院的几间小屋子里,里面对他们来说是人间天堂,有赌场,青楼,还有好多好多有人的东西,夫人说只要他们进去了,就绝不会出来,哪怕是拖他们,直到在里面玩得力竭而死。我说那哪是什么天堂呀,分明就是个地狱。”
随后裴儿看了看四周,jǐng惕道:“我不能再说了,各位多多小心,千万别被迷惑了。”杜鹏羽笑道:“多谢姑娘了,快去吧,不然你那夫人又要喊了。”
杜宇轩在一旁却十分纳闷,问道:“爹,为什么你们这么轻易就让她擒住?”杜鹏羽说道:“在这里我们毫不熟悉,就算杀了萧罗衣也走不出去,还不如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定能逃出升天。”卢志远朗声笑道:“还是杜兄智谋高深啊。”
秋雪问道:“这萧罗衣究竟是何人?怎么原来的女神捕竟变到这般田地?”
杜鹏羽徐徐说道:“既然你们都如此好奇,我们就给你们讲个故事,也算是解闷。
十五年前,正是靖康之变的动乱年代,萧罗衣凭着一身武艺,终于成为名震天下的女神捕,你可知道着墙上的画究竟是谁画的么?此人就是她的师父妙笔张丹青。张丹青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但最令人叫绝的便是他的一双手能同时一手画画题字,一手弹动琴弦,在片刻又能把手中之笔上抛走一步棋子,随后再接住笔。”
鸣鸾闻言,惊诧说道:“这怎么可能!”
杜鹏羽叹道:“是啊,对于别人的确不可能,可他偏偏做到了。”“好快的速度。”秋雪闻言叹息,随后又问道:“那之后呢?”
“他在当世可以说是名噪一时,只可惜此人太重名利,徽宗甚善画画,想请他进宫当画师,可他偏偏嫌聘金太低,拒绝进宫,徽宗也无办法,无奈当时国库紧张,但萧罗衣却不以为意,对他竟是爱慕不已,之后两人rì久生情,便结为了夫妻,这师徒相恋,本数不该,但世人都爱其才华,也不多加议论,况且萧罗衣凭借她那高超的手法,擒获了不少盗贼,百姓也都十分敬重他们夫妻。哪知世态动荡,金兵不住攻打我们,萧罗衣夫妇忠君报国,义无反顾的奔赴前线,哪知……”说到这里,杜鹏羽不禁叹了口气。
那卢志远见状,打断说道:“杜老儿,后面我来给小姑娘们说说吧。
那天杀的张丹青受到敌方的重金聘用,竟义无反顾地做了金人的宫廷画师,nǎinǎi的,王八蛋,那时没有人知道,随后他窃取情报送与金兵,又托人假借萧罗衣之名送去故意被人抓住,萧罗衣被皇帝下旨关押,判斩立决,也不知怎的,萧罗衣竟没死,世人只道她死有余辜,可是后来靖康之变后,徽宗见到张丹青一身华贵衣服站在面前,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百姓不久也知道了,对张丹青甚是愤怒,这个王八羔子,哼,至于萧罗衣,每个人心里都甚是愧疚,但是除了歉意,大家又能怎样呢?”
杜宇轩问道:“那张丹青呢?”卢志远道:“他当了官不久就暴毙了,听说死状甚惨,不过如此看来,应是他爱妻做的好事了。”杨思清说道:“这样说来,萧罗衣也好命苦。”
卢志远却不满道:“命苦又怎样,自己命苦就能让别人妻离子散的,懂不懂什么叫做己所不yù勿施于人?”
杜鹏羽说道:“但是进来的人都沉迷其中,放他们走也不走了。”随后叹了口气,卢志远狠狠跺了一脚,说道:“这帮黑心眼的,该死。”
在旁边从未说话的俞子成却像是在说风凉话一般说道:“只怕你我进去也一般哪。”
秋雪向鸣鸾问道:“难道世间男子有那么多的负心吗,不能安稳一点吗?”鸣鸾握了握手里的鞭子,嘿嘿道:“若是我将来丈夫如此,看我不抽了他的筋!”吴雨弦打趣道:“你这般凶,看谁要你。”鸣鸾喝道:“你找死不是?”吴雨弦连忙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楚煜向秋雪看了一眼,也略有沉思。
说到这里,杜宇轩问道:“既是这样,我们也该有个计较,想办法出去才是。”杜鹏羽说道:“没有法子,我看过了,门锁是jīng金所铸,砍不开的。”
“啊?”鸣鸾叫道,“这样子的话,我们岂不是任人宰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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