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丞相李友海听李文思说那家人李忠就在府外歇息,欣喜道:“既然如此,劳烦贤侄请来一见罢。”
李文思笑道:“族叔有命,何须劳烦?”当即和旁边的管家说了,那管家退了下去,少时领上来一个汉子,长的大手大脚,身材并不高大,但站在那里,好似半截铁塔一般。
李文思喝道:“还不上来见过老丞相?”
那李忠这才上前,纳头就拜,嘴里说道:“李忠见过老丞相大人。”
老丞相李友海命起身说话,越看越是欢喜,赞叹道:“若非如此jīng壮的汉子,怎能挑担rì行数百里,真乃壮士也。”
李文思拱手道:“族叔客气了,这李忠本xìng纯良,只是在李家庄惯了,不识京都礼数,还望见谅。”
老丞相李友海摇头道:“贤侄这话从何说起?这等淳朴壮士在京都城上哪儿找去?老夫倒有个不情之请,老夫这里正缺个护院的头目,还请贤侄割爱,将这壮士让给老夫罢。”
李文思笑道:“族叔和小侄虽然不是同宗,但天下李姓均是一家,何必有此一说;既然族叔喜欢,那小侄就命这李忠在府上做了护院就是。”
旁边李忠闻言却不满摇头道:“侄少爷,家里面庄主还等小的回去,怎么可以在这府上当差?”
李文思哑然笑道:“你这厮不识好歹,老实在这丞相府当差,二叔那里我自然会派人前去送信就是。”
那李忠依然摇头,不肯应承,只道:“小的不懂这些道理,只知道是庄主派了小的送桃子给侄少爷,还是要回去伺候庄主的。”
李文思有些动怒,但在丞相府这里却不好当面发作;老丞相李友海却呵呵笑道:“果然是朴实的壮士!贤侄也不可强迫,就让这李忠回乡就是。”命人取来一封五十两的白银,叫家人递给李忠道:“老夫也是见猎心喜,这封白银就算谢过壮士千里送桃之情罢。”
李忠何时见过这么大锭的银两,搓了双手道:“大人,这两筐桃子值不了这么多银两,小的无法接受。”
李文思又气又笑,喝道:“这是老大人赏赐给你的,并非是买了你的桃子,你拿了这银两回去给庄主看,他自然知道老丞相大人的厚意。”
李忠这才接过了银两,收入怀中,嘟囔道:“早说小的就收下了,又是壮士,又是桃子的,说的小人脑子都乱了。”
老丞相李友海闻言大笑,众人也都笑了起来;李文思拂袖让李忠退下,又躬身对老丞相道:“家人粗鲁,叫族叔看笑话了。”
老丞相李友海笑道:“这汉子乃是朴实之人,老夫心里甚是喜欢,贤侄不用往心里去了。”
李文思又陪老丞相说些话儿,这才辞过众人,出得府来,见只有两个小厮,李忠却不知道哪儿去了,有个小厮道:“那李忠出来时,见了我们也不说话,一个人不知道往哪儿去了。”
李文思寻思李忠可能自己回大同府李家庄去了,当下也并不在意,翻身上马,命两个小厮跟了,回转自家府邸。
待回去李府,这一阵子骑马,迎了风,酒劲只涌上来,李文思命小厮扶了,自己回房休息去了,将纸条一事忘在脑后。
倒是小云睡过一阵,起来用鸡汤送了安胎药下去,歇过一会儿看自家老爷还未回来,叫秋菊陪了,在花园亭子里面坐了散心,少时有个丫鬟过来行礼道:“五娘,大夫人房里正打着小牌,三缺一,特意吩咐小婢前来请五娘过去打牌耍子。”
小云正无聊间,好似瞌睡送来枕头,吩咐道:“回去告诉大夫人说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那丫鬟行了个礼回去了,秋菊低声道:“小姐有身孕在身,不好长时间打小牌的。”
小云斥道:“那来这么多说法,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让的,整体束手束脚的呆在房间里面闷也闷死个人了。”
秋菊嘟囔道:“这都是老夫人吩咐的,小姐你也莫要责怪我。”
小云道:“前段rì子心头犯恶,放才服了桑德拉给的安胎药,心头安稳了些,去打会儿小牌没关系的,老夫人那边你不说谁知道呢。你这小浪蹄子自从被老爷入了港,把我也不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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