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认主了?”
这一刻,那至境猕猴与斯瓦匹剌皆尽色变,相视惊疑不定。
他们闻风而动,此番却还是头一遭触及史印身壳,都未曾放过这大好时机,欲图将自家至血烙印在史印上,强行使其认主。但得他们至血激射其上,却被激烈反弹而回,一看便知这祖器虽好,却早已是有主之物。
这颇为出乎他们意料,本以为是无主之物,他们自该“有缘者得之”,可既然闹清是认主之物,便要掂量掂量这祖器之主的成色了。
“莫不是那白泽族的司牙?”
至境猕猴眼珠一转,面露狞色,“我与这老熊毕竟是慢了一步,却也不知我等到来之前是何情形,怕是遭那司牙老狗捷足先登了!难怪不见他追来呢……哼!休要以为我茱炎好戏弄,认主了便能万无一失么?”
“怕他作甚?”斯瓦匹剌阴晴不定,其后心头却是暗自打气,“只道是富贵险中求,这主子既然不露面,便是无法分神他顾,甚或无力相争,岂非是天赐良机?饶是这祖器主子又还有哪尊靠山,到时候再来寻事,祖器已然落入我手,还能吐出来还他不成?”
那至境猕猴想必也是一般心思,到得他们这等境界,与先祖一流也仅差一线,自是横行无忌,并无太多忌讳。假使真个夺得祖器,因此哪怕结了大仇家,这买卖自也划算之至。
毕竟如今祖位尽满,祖器便自越显珍贵,但有祖器伴身,他们这等亚祖对上先祖一流亦有一敌之力。
二位大能愣怔间稍有耽搁,那史印已然冲出百余万里,二者便自不分先后再度猛追。
而紧随其后,那氤氲宝光的白泽大能司牙业已冲了进来,见状也便二话不说,紧追而去。
待见司牙露面,那名为茱炎的猕猴大能一声冷笑,神识尖锐道:“我还道司牙你也玩弄伎俩,想要暗度陈仓?甚或……打起我与这老熊的主意来了?胆量不小啊!”
斯瓦匹剌闻言一愣,随即立马回过味儿来,阴冷瞥了眼那惊愕的司牙,亦复淡漠道:“那人族古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司牙若是识趣,早些收手吧,莫要酿成大错!”
司牙这才听出些许端倪来,怒不可遏,“你等休要血口喷人!祖器在前,你等能争得,我为何便不能一争?”
“哼!”
“好话说尽,莫怪我斯瓦匹剌不念旧情!”
他这番不甘怒吼,只换来那猕猴大能一声嗤笑,斯瓦匹剌冷言冷语再无回应。
却说司牙被他们这般一激,心头怒火如虹,暗自唾骂道:“若非消息走漏,还有你等何事?明明是我之大机缘,你等不明不白便横插一脚,何时将我放在眼里过!也罢!事已至此,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拿定主意,他便赌气闭口,面色阴沉依旧锲而不舍的紧追。
就在这时节,呼延与史印已然投入那浩渺运河中,艰难穿行于五彩水流。
而他回头去看,便见那猕猴大能与斯瓦匹剌首当其冲,亦复追进河里,迎风破浪之速丝毫不慢。倒是那司牙不甚争气,一入运河之水便面色大变,远远落在了后头。
呼延隐约能看出,那猕猴大能与斯瓦匹剌,肉身俱是光华内敛,运水难沾己身。司牙却是宝光氤氲,似有宝物护体,在运水中却还是举步维艰,稍有不慎,便有运水沸腾挤压,汹涌奔去。
这般一比较,高下立判。
呼延亦是精明之人,也能看出这运水对史印毫无阻碍,若非是带他同行,史印怕是早已脱险。看出这情形,呼延自是将史印这情面牢牢记住,心想日后必要厚报。
他本就不是绝情无意之辈,虽说修的是魔道,但自有真性情,恩仇自该快意,比之那些个虚情假意的正道反倒更有几分良心。
眼见身后三位大能追得这般坚持,史印面上便益发凝重,忽而双眼瞪大,惊怒高吼。
“不妥!此处竟有这许多炼化气运的至境晚辈,许是听得动静,竟想要围攻于我!”
呼延双目猛睁,紧张道:“可有破解之法?”
“周遭已有三十余个至境大能,悄无声息结成困阵,虽说都只是初入至境,但得强多势众……是要将我困在此地,齐齐炼化啊!”史印面泛苦涩,“千算万算,却是阴沟里翻船,你我此番怕是……”
“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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