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妥当!”
“说得好啊老许!哈哈哈哈……”
祝家五兄弟闻言大赞,更是哈哈大笑。
呼延亦被逗笑,却是含笑道:“哎!断不可如此诋毁二位圣人!你等自该以礼相待才是……”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笑得前跌吼倒,诸多嬉笑、讥讽之言随风传到烨文与项济耳中,直听得二人面红耳赤,怒吼连连。
只是真如呼延所说一般,他们无论向何方联手猛攻,也仅能将头一重界壁轰开,其后那厚重的反震之力却又能震得二人手臂发麻,可见呼延真个在其后叠加了千百重界壁。
二人本以为此番谋事前筹备已足够充分,但得此刻才知犹自是杯水车薪,单凭二人蛮力,怕是将这暗中积蓄多年的血气悉数用干使尽,也断无一丝破壁逃生的希望。
这无力的绝望足以让人崩溃,加之那嬉言弄语缭绕耳边,项济先行疯狂。
“啊————啊!”
他那刀气再无章法,漫天乱飞如蜂群乱舞,看似恐怖,实则比之方才还不如。
烨文亦承受不住,面色惨白呆立虚空,笑得凄凉,任由项济那胡乱刀气切在身上,不片刻已是血伤密布,鲜血淋漓。
这疯狂一幕才让众人渐至安静下来,却是人人负手而立,冷眼旁观。
呼延兀自蹙眉,似是见不得血光,冷哼一声身影已化厉电穿梭虚空之间,转眼已然现身二人身前。
项济那看似恐怖的纵横刀气,在呼延看来比之一重天中的罡风还差几分火候,自是连他皮毛都难伤到丝毫。他任由刀气撞击自家肉身,被反震得自行溃散,徐徐出手捏住了项济的手腕。
“放开我啊!放开我!”
手腕如被铁箍攥在,项济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终是将他逼得疯怒,如凶兽嘶吼般咆哮有声,拼命挣扎开来。
“哼……”
呼延冷笑一声,攥紧项济手腕似是轻轻一抖,便将项济血肉震荡得四分五裂,散落而下。
原本项济所在之处,只剩下两颗璀璨如星辰般耀眼的血珠,自是项济幸苦熬炼出的两粒圣土血珠。此刻这两颗珍贵的圣土血珠凝于一处,疯狂翻滚欲图化形,却被呼延死死捏在手中,强力捏得再难动作。
“如此闹下去,成何体统?亏本尊还敬你一声大师兄,岂能容你这般丢了本尊这同门的脸面,让旁人笑话不成?”
奈何此刻项济已然神智尽失,哪里还听得进去,到得这般地步犹自不得安静,以血珠中神念咆哮依旧,疯狂咒骂甚或歇斯底里。
“不识抬举!”
呼延一怒,手里正要运力将这两颗血珠捏爆,但得下手时又难免生出一丝犹豫,其后叹息收手,“也罢!念在同门交情上,本尊留你一条性命吧!且先将你拘禁在本尊体内,何时得以醒悟,何时再放你出来吧!”
将项济这两颗血珠收入掌里,融进自家肉身镇压不提,他转头冷冷看向烨文,“至于烨文兄弟你……莫非也要学师兄?”
那阴冷目光一刺,烨文顿觉遍体生寒,冷得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回神便自惊恐偷瞥呼延,再不敢与其目光直视。今日已然让他对呼延生出发自心底的莫大恐惧,他亦自知并无项济与呼延这等交情,若是被镇压起来,不知何时便会被其炼化、陨落,断不会有项济这般“好运”。
一念及此,他哪里还会顾忌自家这圣人颜面,竟在虚空便朝呼延跪倒,虔诚敬畏得浑身止不住哆嗦,“求刀魔道祖大人开恩!小人有眼无珠,大胆妄为得罪了大人,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放小人一条生路!放小人一条生路!”
“这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是个人物!”
呼延听得面色古怪,深深看着眼前卑微得只剩脊背的烨文,蹙眉道:“既然如此,你可甘愿替本尊清理荒森,带领门人与刀魔门人坐镇界门,永世看守以为赎罪?”
“小人千恳万恳!谢大人不杀之恩!谢大人不杀之恩!”
烨文闻言惊喜得感激涕零,连连磕头不止。
呼延看得心烦,强行破开体内项济圣土血珠的界壁,将内中刀魔门人悉数网罗而出,让战战兢兢的烨文收入自家圣土血珠内,便自挥手让其离去。
待得满脸感恩戴德的烨文远去荒森,呼延正自欲与众人闲聊几句,却骤然间面色大变,顾不得与众人解释便自闭目分神。
只因那星域命星化身手上,数百年未曾动过的一块身牌忽而震动不休,传来一条至关紧要的神念传音。
“老祖宗已然追上宝贝,司牙家圣境之上,尽数速来增援!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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