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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还有些不信:“老……老前辈这样说,未免武断了吧?”
“呵呵,朝野之中,谁能透露这等机密消息,却不被一向猜忌心重的太子斩杀?这事儿没几人知道,调查起来不算困难,如今却没有透露半点风声。不奇怪吗?”
卢长亭挑了挑有些暗淡的油灯,又拂拭去落在断腿上的些许灰尘,语气平淡:“按照轩辕天的性格,不会无端露出马脚,亦不会不舍得一两个朝廷重臣,作为‘替罪羊’。实在是现下军情紧急,无暇分心而已!”
“这样做,总比随便找个人出来,结果论调破绽百出强得多。我猜想,太师骆无忌就是嗅到这血腥的异味,所以借故隐退而已。”卢长亭嗤笑一声:“可怜,明日皇朝以为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不过是上了轩辕天‘借刀杀人’的当!”
“贺定禅会看不出来?”萧玉想起那位看不出深浅,处处占得先机,杀人不眨眼的贺定禅,禁不住蹙紧了眉梢。
“知道又如何?放着凤怀远,明日皇朝休想轻易逾越封、镜二城一步!”卢长亭笑出声来:“那就得由‘战略’转化成‘战术’的斗争了。玩战术,阴险战神如何能在凤怀远的眼皮底下,发挥‘阴险’的特长?呵呵!往往对方无法拒绝的陷阱,才是最最可怕的啊!”
“导火索一旦点燃,受苦的还是平民啊!”萧玉蔚然一叹,心中又是一动,追问道:“呃,卢老前辈说了半天,还没有告诉我如何保全之法呢?”
“我早说过,只是你没注意罢了!”卢长亭抚掌笑道:“看眼色!轩辕天不是还在西汾神殿吗?只要他登陆上来,观察他的眼色,便能知晓答案!若是欣然,你安安心心待着就成。若是平平淡淡,或者稍露愁容,赶紧迁城走人吧!关键的时候,我料他心机再如何深沉,也不会在你面前压抑兴奋的。”
萧玉沉吟半晌,又不甘心地问道:“卢老前辈,就没有旁的办法了?”
卢长亭终于露出疲态,摇头道:“大军压境,如同蝗虫越野。除非你拿个罩子,将封雪城罩得严严实实。”
萧玉却不丧气:“罩子……啊!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先顾好你自己吧!我来看看你的毒气到哪了!”卢长亭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萧玉面前,搭脉之后,秀眉渐渐耸起:“怪事一桩。你确定中了‘绿蟾雾’和‘尸芋金香’的毒么?怎么一点儿征兆都没有?”
“啊?怎么会?”萧玉也有些惊诧:“会不会是我吞了‘月香丸’,毒性隐藏起来了?”
“你还吞了月香丸?”卢长亭暗自奇道:月香丸本身就有剧毒,解毒之法便是以毒攻毒。哪怕萧玉当时没中“绿蟾雾”和“尸芋金香”,吞下月香丸,也应该会有中毒的征兆啊!难道是……
卢长亭推敲片刻,打开近佐的一个小巧药柜,从中取出一根绒角似的灰色物品,递给萧玉,说道:“吞下它。”
萧玉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不一刻,只觉得腹中升起一阵隐隐的辣痛,登时汗流浃背,站立不稳。正要询问卢长亭缘由,脑中的无名清流却顺势倾下,一举包容起那阵辣痛,瞬间将其消融于无形。
“那、那是什么?”
“毒。”卢长亭凝眉说道:“那是‘灰翳角兽’的剧毒头角。吃下去三刻之内,若无人医治的话,必将死于浑身燥狂之症。”
“哦?那我怎么没事?”萧玉问着,又想起当日蛇妖老叟的淬毒银针,也是含有猛烈的蛇毒,最后也被自己化为无形,当下便楞道:难不成,我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吗?还是无名清流的作用?
卢长亭斜斜地睨着萧玉,玩笑道:“要不,我们来做个试验,如何?”
“不用、不用。”
萧玉摆摆手,他可不想再尝试那种辣痛的滋味。再说,自己又不是实验室的小白鼠。
卢长亭没有给出事情的原委,萧玉也能大致猜出和《无名心法》脱不开干系。索性道别卢长亭,准备回到封雪城。
自己不在,萧狱行事如同逆水行舟,困难重重。不如赶紧回去,交换“城主”的身份再说……
萧玉返身关门,却见月下的园地,站着一个俏丽的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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