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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2)

() 词曰:

蜃市飘摇水接天,

瀛洲虚渺玉生烟。

yù求仙境总茫然。

填海飞鸿甘自苦,

耕田耗角肯惜肩。

我歌且舞祭谁先。

在广陵郡以东十里处,有个人叫淳于棼,

他家的南面有一棵古槐树,枝繁叶茂。

淳于棼经常和朋友们在树下行棋,饮酒。

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一天,他喝醉了,

横卧在树荫下休息,迷迷糊糊中,忽然

有两个身着紫衣的人前来盛情相邀,

领他到大槐安国游玩。国王接见了他,

封他为南柯太守,chūn风得意中扶摇

直上,淳于棼被招作附马,金屋藏娇。

荣华富贵多年后,公主不幸去世,

淳于棼被人参奏,说他对国王有二心,

国王非常恼怒:“这家伙不知世事,

驱逐出境。”槐安国几度chūn秋,国王与王国,

没有丝毫改变,可淳的富贵嘎然而止。

他在又惊又怕中醒来,才知是一个梦。

今天,他家在葵城市郊以西,梅妻鹤子。

我们经常相邀,穿梭于梦想与现实。

有时也谈到许哲文,他是我们的友人,

“真奇怪啊,直到现在他仍然是个失败者,

在他的领域,没有取得任何成功与认同。”

“他是那么固执,拒绝任何善意的援手。

jīng卫女神,你作何感想,他担当你的重任。”

“早在我任南柯太守时,他也曾前来科举,

文章奇诡瑰丽,孤高独傲,但入世不深,

后来就放弃了,立誓不再猎取功名。

再后来他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伟大的时代,

但悔之晚矣,诗人的华年千载难逢,

就这样,他总是在梦想与现实之间摇摆,

于现实中他希望历练身心,找到诗歌

切入社会的大门,梦想着,一直到现在

他仍在瑰丽的梦中流浪。像一条灰鲸,

藤壶是一生的旅伴,从寒冷的白令海,

游向墨西哥,寻找仙人掌刺的青苔。

从比斯开诺湾的海水中探视盐滩,

孤独的长跑者,他一生流浪的旅程,

足有从地球到月亮打个来回那么遥远。

许哲文在葵城的故事,是从大山的溪流,

chūn天,冰消雪融时,他出发,来到这港湾,

稍作停留,完成生命中最重要的转折。

孤独的长跑者啊,你的心中有没有过遗憾,

你以不可思议的形象,洄游在我们身边。”

发鸠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鸟焉,其状如乌,

文首,白喙,赤足,名曰jīng卫,其名自詨。

许哲文,只有你还在努力追寻她的脚步,

但我看你更像海龟或者洄游的鲑鱼,

回首发鸠之山,你不顾一切地要想回去。

但又离不开茫茫大海,总是矛矛盾盾,

发鸠山上多柘木,但大海,能给更多满足。

不这些比喻都不贴切,在葵城,你更加痛苦。

在满足与消弥之间,斟酌一条中间途径,

它存在么,我不知道,没有人关心,在葵城,

有人看见你毛毛虫一般活着,甚至拼命,

为一片绿叶。你在等待化蛹的那一天。

当chūn天到来,我们于泥土中悠悠然苏醒,

jīng卫女神,没有谁会抬头看你从天空飞过,

衔西山之木石以堙于东海,除了许哲文,

在他的绿叶上,因你的执着而心cháo难平。

女神哟,的确,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大海,

剥离物质的外衣,每个人的大海都息息

相通,啊,甚至每个生物体都不例外。

只是人类更甚。诗是越来越没有人听的了,

艾略特找出个中原因:我们不应忸怩作态,

故作高深,而省去诗中解释。这就为难了,

这里,我如果再噜嗦,就像一个老太太;

就此作结,多少非议将排山倒海般扑来。

听者啊,你们坐在那里,已把我埋怨一万遍,

我耽误了你们宝贵的时间,请说出来,

我要的就是这样,我知道我的才情有限,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又曰:何伤乎,

亦各言其志也。“把诗人比作灰鲸就有点,

再又比作毛毛虫就更加。从陆地到海洋,

然后寻根,海龟与鲑鱼也算情有可原,

但我们一致认为诗人应是高鸣的雨燕,

每年洄游三万里,在菲律宾的悬崖峭壁

做巢,生儿育女,用它带血的唾液,为我们

奉献。谁谁谁,今天还会为了燕窝的腥气,

爬上那么高,置宝贵的生命于度外,谁谁谁,

今天还会在乎那点营养,我们得珍惜身体。

有钱能使鬼推磨,什么都可以买到。诗人啊,

如果你能低些,再低些,像灌木中的黄鹂,

檐下的麻雀,我们或许能以碗中的饭粒,

换取你带血的腥味的营养丰富的珍藏。

好了,我们不计较这些。歌手啊,但现在,

但现在,你离我们越来越远,如隔参商。

在商海中博击,你说,如毛毛虫驰骋森林,

东海呢,女神在它汹涌的波涛之上拍击翅膀,

把所有这风马牛不相及的意象捆在一起,

我们实在难于接受,是不是有点牵强。

花叶上的毛虫,怎会因女神的背影而吟唱!

再说,jīng卫女神她那么高,那么高贵,

她能看见许哲文吗,她能听见他的歌吗,

或许是,她感受到的只有一片片绿sè

与风声,(她听见我们的歌吗)仅此而已。”

嘘,我还没有解释完全,我的歌也不太晦涩,

对于女神我们不能有存疑,半点也不能够。

所有的神祗,我们都理所当然心存敬畏。

尤其jīng卫女神,她在东海与西山之间来回。

那是坚定不移的决心,锲而不舍的jīng神,

为我们不再被自己yù望的大海吞噬。

我想,比担走太行,王屋两座大山的愚公,

还要值得敬佩,她真不愧太阳神的女儿。

看见了那海吗,它时刻在躁动的心中汹涌,

越过物质的外衣,我们的大海连成一片,

所有的生命都像莽莽林海中的毛毛虫。

“越过物质的外衣,我只看见一片空洞。

瓢泼大雨rì夜不停地洒落,无数只yù

望之手争先恐后地舀取,然后,向自己

渴求的身体灌输,水,又从脚踵漏出。

还有一道道黑sè的闪电在高空划过。

歌手啊,看到地上的水瓢,我控制不住。

我不能完会越过物质的外衣,对不起,

即便这样,也得重新拾起,我的肢体在欢呼,

因它看到了海,会当击水三千里,游泳去!”

听者啊,且慢,请在下海之前,睁大你的双眼,

那是海水,不能解渴,饱和了苦涩的无机盐。

“没有关系,我已作好了一切准备,准备迎战,

况且,要知道,我们的血管里也满是无机盐。”

太阳神炎帝有四个女儿,小女娃天真灿烂,

童话里的小公主,世界在她眼中chūn光旖旎,

如诗如画。但她心怀悲悯,又志向高远。

“瑶姬姐姐,你陪我做一只漂亮的芦苇船。

去东海游玩,我还要在海面上撒网捕鱼。”

“小妹呀,东海那么遥远,我看我们是不可能

到达的了,除非能得到我们伟大父亲的嘉许。

为采集草药,又播种五谷,他的足迹遍及

神州,除非父亲能让你紧跟他的脚步。”

“父亲从来就脚踏实地,他总是笑着说,

想像中的世界与他所追求的虽然殊途

同归,但接受,我们选择填充,他致力于满足。

我知道还有一个大海,可能你还从未看见,

姐姐,这真令人悲伤,每个人都受制于它,

而眼睛却看不见,我要划上我的芦苇船,

去探个究竟。父亲从南方回来,再告诉他。

如果有信心,我俩一起去东海之滨探险。”

但漂亮而多情的瑶姬摇摇头,“你不要去,

父亲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也没办法改变,

小妹,对任何事你总是喜欢探本求源,

不计后果,而那里,我们父亲也退避三舍。”

“填饱肚肠的yù望,今天在尘世间,轻而易

举便能满足,但新的物质的yù望,我发觉

在人的身体内蔓延滋长,并交汇成一片

汪洋大海。西风中,这蔓延愈演愈烈。

早在远古时候,洪水滔天,而大禹治水。

你从东海经过巫山,见那里峰峦叠翠,

林壑幽美,竟留连往返,不忍离去。啊也,

彼时大禹遭遇到狂风巨浪,无法施工。

即敕侍女,授禹策鬼神之书,因命大神

助禹斫石疏波,以循其流,巫峡终得凿通。

禹往后谒焉,宴坐于瑶台之上,命侍女

凌华容出丹玉之笈,授禹以上清宝文。

救人于水深火热,这不是你的一贯风格,

但偶尔而为之,也可给你梦寐以求的爱情

增sè,你总是把男女之情珍若生命!

但今天,爱已是一盘保存不当的珍馐。”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听你的,

去到yù海中扬帆,我不相信你的胡言乱语,

在我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爱情,怎么会

保存不当,这可是天赐的独一无二的礼物,

除非他们疯了,或者你言过其实,夸大

其辞,若非如此,人类曾经是多么自负,

他们怎么可能在自身的yín威下臣服。

啊,我已隐隐地感觉到身体内莫名的sāo动,

仿佛有所预感一般,它在期待着温存的

抚慰。期盼已久的倾盆大雨就要来临,

洒落在我干燥的贫瘠的荒漠上吧,

河水泛滥着泥沙流过我河床上的裂缝。”

“你总是如此多情。”女娃已携着芦苇船

走远。多情的瑶姬追上去:“等等,

你一个人的力量难道能应付得了海神。

当类人猿从非洲大草原出发至世界各地,

佝偻着身躯,遵循神祗们不二的决议。

我记得,你当时讲话也是这般坚定不移。

你说横亘在人沉默孱弱的身体前面,大海

汹涌着波涛,阻隔了去路:海神不同意。

生命从大海波涛中诞生,然后迅速占领了

陆地和天空,但最终,只有几分之几

重归大海,难怪禺彊叔叔愤恨不已。

那天你突然说要独自去东海游玩,

却再也没有回家。你不知道当时我们

多么焦急,也没有听见我们的切切呼唤。

后来,还是父亲在北方的发鸠山上,看见

一只小鸟,意图用石子树枝把大海填满。

我可怜的小妹,那就是你呀,你叫着自己

名字,用行动努力去实现填海的誓言。

今天,你又旧病复发,要去yù海划船,

没有父亲的首肯,我得与意愿背道而驰,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坐在你的船舷上,

还是站立在你的船头,像一块礁石。”

“这有什么两难的,在我的船头放歌,

只是靡靡之音,还得请你收起,适可而止。”

“遇上海神叔叔,我们三十六计,还是

上前问候,投其所好,然后伺机行事。”

“既不能不战而走,也不能厚颜无耻。

当然也不能不自量力地上前与之战斗,

他刮起狂风,掀起巨浪,我们的芦苇船

终被打翻。与海神作对,任何人都不是对手。

既然伟大的父亲赋予我文艺使命,我就要

请教他那不可抗拒的力量的源头与源由。”

jīng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现在我是jīng卫,

不是为了复仇,也不反对人们在yù海畅游。

教习水xìng,与海神商议,并提出要求,尔后,

拿出指南针,哦还有那么多海鲜需要装卸。”

于是,多情的执着的姐妹穿过物质的外衣,

在物质的yù海中荡起双浆,扣舷而歌。

海岸边,人们争先恐后地舀取海水,满足

干枯的身躯,只是海水令他们更为饥渴。

更多的人奋不顾身地跳进海中,没入水下,

再也不见浮起——甚至来不及呼吸,弄cháo儿

在cháo头立,但绝大多数身体已经干涸。

只能用羡慕的眼光看别人捞出鱼虾,

塞进口中,却不曾想每个人都饥不择食,

饱食者更为饥饿,激起更高的水花。

女娃心中充满悲伤,向着海的更深处,

荡起双浆,她看见一个小岛,一壁悬崖,

悬崖上有少年玉树临风,他看见女娃,

便向远方挥动双臂,这是传说中的爪哇,

许哲文在这里,梦想化为石头,成为灯塔。

女娃知道他是鳞鳞银河中的那条游鱼,

因迷恋常在河边梳头的有穷公主,

而不能自拔,今天,有穷公主已离他远去,

他为什么那么寡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遥望大海,难道是忘记了我托给他的重负,

忘记了我的歌。啊不,看他的衣服与鞋子,

仍是那么干,我宁愿相信他是在这里清修。

只是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他已经成熟。

女娃从船沿解下救生圈,把它丢到岸上,

总有一天他终要回家,但愿我的礼物,

能给他帮助,让他走得更远,多更多沧桑。

诗歌啊,需要生命全身心投入,并不是浪漫

就可成功,它需要解剖刀一样的眼光。

“下来吧,如果你要梦想化为化石,就不能

置身事外,那只能使你迷失的心更迷茫。

你曾在历史长河的岸边踟躇,久久地观望。

相比之下,今天这个时代更需要你,

你有没有看见沿海边那些个推推搡搡

奋不顾身的人群,即使被淹没也在所不惜。

就像挖沙填海,总有一天海水上涨,海浪中,

没有谁能置之度外,一不留神葬身海底。”

“女神哟,我没有忘记你的话,我的生命,

我毫无保留,我啊我来这里,不是逃避。

我在爱情的道路上跌倒,再也站立不起。

从遥远的女娲时代走到今天,爱情的歌谣,

我不知唱过多少,可是今天,无论怎样

努力,我都不能静下心来,我找不着调调。

女神哟,穿过物质的外衣,在这yù望之海上,

你看见我迷失了方向,又不知怎样去寻找。

谢谢你的好意,赠给我游泳圈,可我不

会游泳,又不知方向,真的是,我不需要。”

“是这样,瑶姬姐姐,我有问题要与你商讨,”

执着的女娃转过头对多情的姐姐瑶姬说,

“只有你能帮得了他,诗歌如果缺少爱情,

即使是一片沃土,也会慢慢风化为沙漠。”

那朝云暮雨的多情女神嫣然一笑:

“这很危险,但要知道这更像是一场赌博,

他不是我辈中人,但硬要挤进来凑热闹,

多情种子几时能在我这儿得到解脱,

我看他也不怎么纯粹,也没有你的执著。

啊,海岸那边,那些急不可耐的攫取的手,

给他们披上物质的外衣,我们往回走,

去寻找这物质的魅惑的力量的源头。

按照我的标准,我将挑一个最合适的

人选,让他俩相爱,面对这汹涌的人流,

说实话,我也心cháo难平,跃跃yù试,迷惘

写在每位神祗心里,女娃,你与谁战斗,

海神的波涛,你拍拍翅膀便抛在脑后。”

“从没有谁能在我的地盘为所yù为,”

酒蓝sè的大海上突然波涛汹涌,海神禺彊

低沉的声音从海底涌动海面,深不可测,

“女娃,告诉你睿智的父亲,我很想念他,

告诉他我的力量早已是今非昔比,他呢,

陆地满目疮痍,我感到他力不从心了,

为什么不来寻求我的帮助,我不会拒绝。

所有努力都是徒劳,天空是天神的范围。”

巨浪如山涯溃垮一样压下,芦苇船被打翻,

“我的时代来到了,告诉他他只需维持

天神游戏场上的秩序,并努力当一个裁判。”

“禺彊叔叔,等等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女娃一个猛子扎进波涛,再也寻找不见。

美丽多情的姐姐瑶姬来到小岛上等她,

“好一个英俊潇洒的美少年,”女神在慨叹,

“女娃,你径回发鸠山,在这里我盘桓几天。”

歌手哟,你唱的与我能认同的有所出入,

太阳神炎帝有四个女儿,差不多每个都有

一段美丽的神话故事,大女儿温良贤淑,

婚后相夫教子,那样的生活虽然浪漫,

但歌呤,要感人,挖掘还有一定的难度,

人就是有这样自私,自己的婚姻生活

奢望风平浪静——我们已趋近麻木。

到今天,还有谁记得我们幸福的大姑。

在三峡大坝的上游,于湍急的江水之上,

仰望,看到风姿绰约的神女,永远的

瑶姬姐姐,她曾是一个漂亮多情的姑娘,

刚到出嫁年龄的时候,不幸,早夭了,

伤心的炎帝把她在巫山的南面埋葬。

她的jīng魂就去了瑶姑之山,化作一株瑶草,

开着黄sè的小花,结的果子像菟丝果一样。

谁若是吃了它,就能得到爱的琼浆。

就一般来说,她达到了人生最高境界,

xìng爱还有永葆青chūn,放眼望去,林林总总,

上窜下跳殚jīng竭虑追求的还不都是这些。

但炎帝与众神合力开创神灵角力之所,

人在神与万物之间总要有一些区别,

第一是要擦亮眼睛,有dú lì的,不断开创的

思想,在与神接近时它能不断地深邃,

以至无限地近似于神灵,但永不可能为!

于是女娃诞生了,炎帝也记不住她的容貌,

她是那么活泼好动,总不惯于待在家中,

又喜欢高谈阔论,在无人处静静地思考。

有一次到东海去游玩,突然海上刮起狂风,

掀起了巨浪,炎帝与海神的情义一笔勾消,

女娃溺水而死,再也不能回来,(神与神之间

存在恩怨吗,或许是我在胡说乱道。)

女娃死后,灵魂化作了一只小鸟,

这小鸟的形状有点像乌鸦,白嘴,红足,

头上带着绚丽的花纹,它给自己取名jīng卫,

她每天衔石子,树枝,投到东海里去,

女娃恨透了吞噬她生命的大海,为了复仇,

发誓要把大海填满——今天,jīng卫誓水处

仍在东海之滨。作为文艺女神,对诗歌

她情有独钟。在人未转而为人之初,

浑沌未化之时,她就教习人们载歌载舞。

勿庸置疑,诗歌与舞蹈是所有艺术的源头,

难道不是这样吗,让jīng卫用萃取的眼光

讲述自然界用怎样的形式进行交流,

白鹤在鹤群中翩翩起舞,并引吭高歌,

闪电在云中忘情扭动,随后一阵阵狮吼。

诗歌便从那里诞生,并从此生发开去,

各种艺术形式都曾在人的思想门外转悠。

像婴孩在雪地上啼哭,在黑夜里发抖。

jīng卫开启了那扇门,把他们一一抱进来,

喂他们以食物,监督他们健康成长,

女神哟,今天,你久久地徘徊在门外,

看着我们在yù望中沉浮,不能自拨,

艺术殿堂过于拥挤,思想中yīn冷而狭隘:

请你出去!这里已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你却仍固执地要在雪地上搭建舞台。

就是我们自己,有时也会一番感慨:

想要伸以援手,虽然目所见,耳所闻,

但在艺术上,你的力量何其渺小,我们

总有所托,乐在其中,乐不思蜀,其乐融融。

也许是我们的思想已到尽头,不需要

任何提高净化,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寒冷,

拥挤的殿堂中舒适又暖和,最重要的

从蛹到蝶,我们从来不超过一秒钟。

一条条道路伸展,像超级市场的货品。

较之于你,我们更钟情于你的小妹,

很遗憾,我们不知她叫什么名字,

(不幸,又很幼稚地站在可笑的范围内。)

她住在南阳愕山的一棵大桑树上,

这棵桑树,枝杈繁茂,高百丈,粗五十围,

叶子有红sè纹理,青sè树干,开黄sè花朵。

每逢正月初一这天,炎帝的这个心肝宝贝,

就在桑树上做巢,辛辛苦苦半个月,

到了正月十五,巢做成了,她就住在里面,

一年都不再下来,当我们在地上遥望,

隐隐约约,她的倩影浮现在云端:

一会儿是翩翩白鹊,一会儿又是美丽少女。

只恨自己没长翅膀,脱不了尘世的羁绊,

我们总是不屑于自己所追求的,努力摆脱

所拥有的,而帝女桑,于我心有戚戚焉!

不食人间烟火,也不定非得要得道成仙。

炎帝见女儿在树上风吹雨淋,心里很难过,

就一次次劝她下来,又千方百计引诱她

下来,她就是不肯,劳而无功的工作,

没有任何成效,我们也参与其中:

摇旗呐喊,以各种强大的yù望相诱惑,

总以失败而告终。最后却倒戈相向,

有心返璞归真,像她那样不食人间烟火,

但就是她啊,在那么高的树上,也摆不脱。

她从来没有用任何异样的眼光看我们,

只想用自己的方式生活,无yù无求,

以沉默赢得万千拥趸,但炎帝却不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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