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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舌战群儒(1 / 1)

次rì天方及破晓,驿馆之外,便有马车恭候于外。鲁肃着一身紫衫,纶巾羽带。提下摆,疾步奔驰而入。不时便与白起、徐庶二人同出驿馆,上得车架。

“单军师,白将军。”鲁肃于车内拱手道:“今见我家主公,且莫如那rì于江陵城中那般言绍军雄武,足有百万之众。”鲁肃顿了顿,滤清思路,再而嘱道:“待会面见我家主公,我家主公问起绍军之势如何,二位便言不晓。若是我家主公一再追问,二位切莫言以实情,当虚称谎报...”

白起手扶双膝,闻到此处,摆手打断道:“我二人自是见机而变,决不有误。子敬大可宽心。”鲁肃闻言,方才颔首逞心。

沉默半晌,徐庶忽道:“我二人放至江东,便闻晓袁绍有使至此,...只是不知....”

“绍军使者乃九江蒋子翼。为我东吴副都督周公瑾儿时旧友,此番前来,乃为说降。”鲁肃言道此处,忧虑之sè一闪而逝。“那三寸肉舌,说得江东百官,无不心惊胆战....议降者,十之有八。二位!”鲁肃再次拱手道:“切要谨记肃言,莫言那袁绍兵多将广!肃可降,但我主却降不得啊!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我乃伯符将军一手提拔,时至今rì,方有此位!孙家待我不薄,我却未能报销提携之恩!今,我主若降,便是有幸不死,也将任人欺凌,客死他乡!君忧臣辱,君辱臣死啊!”鲁肃言道此处,再次拱手作揖。“鲁肃不才!若有用肃之处,尽管言来,肃自当尽我全力而为之!”

“诶!”徐庶伸手虚托鲁肃双手,鲁肃借势而起。“孙刘若能联合抗袁,便是子敬兄之功!....不管成与不成。单福便在此谢过别驾了!”徐庶起身一抑到底。

一路三人尽谈军国之事,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片刻时辰,便至君侯府邸。

三人下得马车,相邀而入,自有小校于前引路。到得厅堂之外,耳闻厅堂内人声吵杂,霍霍有音,显示吵得难解难分。鲁肃轻咳,轻声细语道:“有劳军师,将军了!”道了声请,当先而入,二人紧随其后,相继而入。

三人入得厅堂,江东一干文臣武将,将有外人,便也不好为那降与不降争得面红耳赤,叫那外人笑话。厅堂内,渐而静声,只有低声细语,浅声议论。

鲁肃招呼二人落座,便转进后堂。二人席坐在地,身周四处,皆是江东文武,具是双目紧盯二人。

单福被这百十人目光盯在身上,顿觉难受异常,头皮发麻,浑身如若针刺,好不自在。呵呵一笑,拱手道:“学生单福,有礼了。”四下拱手作揖,面皮发木,笑不似笑,有若似哭。

浅声细语渐渐小去,微不可闻。正此时,一老叟起身行至徐庶之前,拱手道:“徐州彭城张子布。”张昭自报家门。收回那拱手之势,双手负于身后,尽显智者之风,沉吟片刻道:“久闻单福军师大名,今rì一见,果是名若其人,气宇轩昂,显非凡人!”

“客气,客气!”徐庶拱手回礼。斜眼偷瞄白起,见白起眼观鼻,鼻观心,作那老僧入定状,充耳不闻耳旁风。闭起双目,尽作假寐之状。

“昭闻单福你,才高八斗,多谋多智,拜得黄承彦门下,师承艺满而入仕为官。辅佐使君,仅是半年,火烧新野,白河用水,计袭樊城,大破袁军呐!”

“岂敢,岂敢!单福愧不敢当。”

张昭冷哼一声,轻声讥笑道:“恬不知耻!”手扶花白长须。“刘使君向以得单军师而比作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只是....昭有一事不明,还请单军师晓以我知!”张昭顿了顿,环顾左右四周,不看徐庶,背身而对,讥笑道:“使君未得先生之前,初为平原令,再为沛县令,继为徐州牧,后为新野令,尚有一地,得一立命安身!而得先生之后,.....乃弃新野,走樊城,败当阳,奔夏口,无容身之地!这为何,使君得先生之后,反不如初!?此既是如鱼得水?此便是如虎添翼?哼,哼哼!好一个,如鱼得水,好一个,如虎添翼!简直便是贻笑大方!”张昭力主降袁,自是竭尽心力,说主降袁。今有刘备使者,遣使缔结....若是胜了还罢,若是败了...

满堂哄笑,徐庶真真是坐卧不宁!徐庶方过双十年岁,被张昭一讥一讽,一捧一嘲,说得面红耳赤,如坐针毡,唯有强颜欢笑。

张昭话毕,又一人起身道曰:“今袁公兵屯百万不止,将列千员有余,龙骧虎视,平吞江夏,军师以为何如?”徐庶闻言,昂首视之,乃是虞翻。“军师当以何法敌之?止那千军百骑?无谋匹夫?”虞翻言罢,又是一阵哄笑。徐庶被张昭说得已是心乱如麻,恨不得挖地三尺,自埋其中。早失了那平常之心。

虞翻言罢,昂首而坐,抚须而笑。那步骘见虞翻落座,乃起身离座,四下拱手,整襟轻咳,轻唤一声单福,见单福昂首来瞧自己,乃开口言道:“单福yù效仪、秦之舌,游说东吴耶?”徐庶支吾半晌,默而不言。

那步骘见徐庶不语,撇嘴轻笑,准备落座。

“苏秦,张仪?”白起闭目抚须,不视步骘。“以君观之,此二人何人也?”白起不待步骘言语,睁开双眸,眉眼低垂,啜了茶水,笑道:“不若我来为诉尽心中所思。君当以苏秦,张仪二人为舌辩之士,是否?”白起双手捧杯,轻轻吹散那杯中热气,啜了一口。继续言道:“苏秦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相秦,君以此二人相比我家军师,真是...妙哉!”

“此二人皆有匡君辅国之才,傲上而不凌下,非是那惧刀避剑,畏强凌弱之人。以此二人比之我家军师...比得好!比得妙!此二人,皆为豪杰俊才,我家军师与之比之,亦无不可!不似那祸心忠相,食禄卖主之辈!千里之遥,道听途说那袁绍发诈作伪言词,便骇得卖主求荣,俯首请降!试问君等!”白起忽地高声喝道:“此等不仁不义,不忠亦不知耻之辈,又与禽兽何异!?嗯,哈哈....”

“此等宵小,也敢笑张仪,苏秦二豪杰,真是恬不知耻,徒增笑柄罢了!”步骘被白起几句说得面红耳赤,遮面掩羞,当真是无地自容!

白起冷哼,举杯四下相让,又是轻啜一口淡香浓茶。“虞仲翔?”

“正是在下!”虞翻抚须起身,昂首而立。

“汝方言之....今曹公兵屯百万,将列千员,龙骧虎视,平吞江夏,公以为何如?军师当以何法敌之?止那千军百骑?无谋匹夫?”白起轻抚短髯,气定神闲,仿那虞翻,有模有样,举止神态,丝毫不差。

“诸位以为,袁绍比之曹cāo如何?”白起凝声发问。言毕,一口饮掉杯中茶水,笑道:“那乌巢大火险些便将袁绍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袁绍胜之,不过依仗势大尔!今吴侯后顾无忧,自是强之当初曹cāo!袁绍?!哼!袁绍比之曹cāo,不过一虫一虎尔!”白起伸出手掌,做虚握状,双目凝视掌心,似是真有肉虫在手一般。“这虫长相丑恶,观之骇人。不过...便似这瓷瓦饮杯一般,轻轻一捏...中看不中用!众有百万,何足惧哉!?”

白起以手指虞翻喝道:“枉你苦读圣贤之书,三十余载!初闻君名,仰慕久矣,今rì得见,不过尔尔!未见其影,只闻其风,便已丧胆,还配作一谋策之士!食君禄,不能担君忧,如此为人臣子,若是白某,早已自毁形容,闭门待死矣!你又何面目入此厅堂,见此诸君!?卖主求荣,忘恩负义之徒,有何面目与我同席而卧!汝初仕王朗,朗败则降!今绍来,人未至,汝便又yù降袁!哼!”

“我主仅区区千余军马,尚自奋战不降,汝江东有长江之险,且南人久居水地,惯战于水。兵jīng粮足,有此两胜,尚不思死战,以报朝廷。犹yù使其主屈膝降贼,不顾天下耻笑。....卖主求荣,卖主求荣!

降贼卖主,则荣华富贵!从王朗之时,官拜功曹。降孙之后,官升骑都尉!若是降袁,岂不官拜尚书郎!”

白起边自斟茶,边续言道:“千兵百骑,无谋匹夫?纵是千兵百骑亦不惧他绍军百万!纵是我这无谋匹夫,亦敢仗着手中一杆长戟,杀他个七进七出!”白起言罢,唰得拉开身上衣衫,浑身上下,刀疤箭疮,数之不尽!“无胆鼠辈!吴侯若降,虞仲翔当记首功!”虞翻被戳中短处,无言以对。面红耳赤,告急而退,遮面掩首狼狈而走。

“张子布,光禄大夫!”白起冷哼一声,道:“光禄大夫,乃为谏言之臣。谏言?何解?...谏主降绍,谏主俯首!”

“君子当识时务!今绍起马步三军,合百....”

白起打断道:“君子当识时务?袁绍何也?国贼!欺君罔上,结党营私,天下君子恨不能生啖其肉!张子布祖上书香门第,世代为官!若无祖上蒙荫,你此时不过一山村野夫,每rì依耕地拾柴为生!你有今rì,还不是受我大汉国恩!你家世受大汉国恩,不思进取,不思报国,反而助纣为虐,迫主降贼,你居心何在?!!”

“你!你!你!...”张昭连道数个你字。未待再言,便闻得白起继而言道:“张子布今年岁几何?怕是不下五旬,已至那知天命之年!人生在世,不过区区百年!你今已五旬有余,还有年几可享?他rì你魂

归九泉之下,当有何面目去见大汉二十四先帝呐!哼!大汉若亡,你张子布,当记首功!袁绍见你,他rì必可封侯拜相,风光一时无两!”

“你...”白起一通嘲讽,说得张昭咳喘连连,面似滴血。

白起冷笑连连,自顾饮茶,待得张昭缓过气来,方yù言语,白起乃道:“弃新野,走樊城,败当阳,奔夏口,无容身之地?”白起自言自语,竟忍不住失笑连连,良久喘息未匀,抚胸笑道:“鹏飞万里!你这燕雀又知那鸿鹄之志!试问诸君,人若病疾当以何医?”

“不若我这匹夫来告知尔等!人若病疾,当先以调和腑脏为首。稀粥为食,和药调腑。待得形体渐安,以肉食为补,配以猛药一记,则病根可愈!我主向rì兵败之时,投于刘表。兵不过千,将不过关二将军,张三将军,与我那兄弟五人。若以此比那病疾者,亦不为过!新野小县,地处偏僻,少有人烟,土地不肥,年年少有收成。百姓不富,年年无余,试问诸君,此地怎可久守?然我家军师便以这人丁单薄,年年无余的新野小县,除了那国贼军马十万。此等战例,古今罕有,张子布你方才言此之时,面露讥讽,怕是此点微末功勋,在你面前不值一提!不过起自弃庄家拾兵刃至今,亦未曾闻得张子布有甚以寡胜多战例呐。火烧新野,白河用水,便是谋圣张子房在世,亦不过如此罢了。”

“樊城墙矮池浅,非是久留之地,若非不弃,岂不是掘地自坟,自寻死路?败当阳?两县百姓,二十余万人呐!携老带幼,每rì仅行十里,我主仁慈,不忍弃百姓于不顾,甘愿与百姓同行,护佑其侧!到得襄阳,刘琮年幼无知,为他人左右,献了城池于贼。我主不忍夺同宗成郡,遂绕路而行,兵至当阳,遂有此败!此败非战之罪!”

“昔高祖数败于项羽,而垓下一战马到功成!为何?皆乃韩信之良谋!我家军师非是夸辩之徒,虚有其名!坐议立谈,无人可及!临机应变,百无一能。诚为天下笑耳!二张二张,张子纲与你齐名,真是....哼!”话音掷地有声,张昭辩无可辩,怒急攻心,气息不匀,一气未出,一气又入,如此数息,仰面栽倒,昏阙当场。

张昭昏阙,身周数人立时慌了手脚,急召医者,将张昭抬入偏房前去医治。

白起安坐不动,自顾轻轻吹散杯中轻浮热气,笑而不语。轻啜长嘶一声,赞道:“好茶!”环顾左右道:“不知何人还肯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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