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扬连忙回答道:“是啊是啊,昨天晚上和群众谈心谈得比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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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这时候已经是一片白色恐怖了,所有的人出门都戴着白色的口罩,路上行色匆匆的行人绝对不会再往人堆里去挤。 平时拥挤异常地公交车也变得宽敞起来,那些有钱的人忙不迭地买了小车,没有钱的也尽量地骑自选车外出。 路上不时有救护车拉着穿着象防化服一样的医务人员呜啦呜啦地从街上驶过。 空气中也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楼下的隔离警戒线还显得那样恐怖。 只有神情严肃的保安和警察雷打不动地站在那里,居委会的老太太们。 则在戴着个袖标,也一丝不茍地盯着任何一个敢要违反隔离纪律地人。 欣然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那些风景,这十多天的隔离生活,已经使她学会了在单调中寻找一丝丝的快乐了。 每当她在屋子里玩游戏或者是上网时,只要一听到外面有一点异样的动静,她都会忙不迭地跑过来,看看下面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发生。 当然绝大多数时候,其实下面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只不过是居委会地老太太们嗓门大了一些而已。
饭是由居委会每天送来的,伙食还不错。 这两天也没有什么事,欣然每天的主要活动就是玩,打游戏、上网,给所有认识的人打电话,找所有认识的人聊天,当然,这里面最多的还是韩扬。 虽然两个人又分开这么久了,可是欣然还是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还是那么挂念他,尤其是这样的绝境之下,难道这就是自己傻傻的爱情?
今天一大早,居委会的老太太们就已经拿着喇叭在楼下喊过话了,欣然已经知道直到今天为止,这楼里并没有第二个人发病,所以到下午四点钟,就要解除隔离了。 现在时间已经快要到了,楼下的小广场里,挤满了这栋楼被隔离人员地亲朋好友,他们已经在等待着和亲人相见地那个时刻的到来。 可是在这些人中间,不会有来找她地,欣然想着,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
随着解除隔离的时间越来越近,楼下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些人大多都手捧一束鲜花,在等着和亲朋会面的时间早日到来。 不过那些居委会的老太们和那些执行隔离任务的警察们却非常地认真,非要等到下午的四点不可。 终于,象征着隔离的警戒线被撤开了。 那些捧着花地人们一拥而进,而楼里的那些住户们也早就已经下了楼,双方有握手的,有拥抱的,有笑的,有哭的,那场面直逼当年红一、四方面军会师的动人场景。
欣然也看得热泪盈眶。 不过她却没有下楼,她忙着给家里打了电话。 告诉父母自己这里已经解禁地消息,好让一直为自己担心的爸爸妈妈放心。 电话还没有打完,就听到了门口传来了叮叮地门铃声。
“也许是居委会的老太太们来慰问了!”欣然说道,然后向母亲告别挂断了电话,起身去开门。 门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大的一堆玫瑰花,欣然吃了一惊。 心想这是谁呀,怎么还来这样一套。 等她把花接过来,才从花朵的后面,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韩扬,是你?!”欣然又惊又喜地叫了起来,把花一扔,跳着就扑了过去。
韩扬进了门,却不慌不忙地把花捡起来说道:“先把这放好吧。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看着他唠唠叨叨地样子,欣然觉得有些象个老太婆了,于是笑道:“韩乡长怎么变得象个居委会大妈一样?”
韩扬憨笑了一下,把花在屋里摆好了,这才转过身来,正对着欣然。 欣然本来刚一见韩扬。 激动地什么都忘记了,只想去拥抱他一下。 没想到这个傻瓜韩扬,竟然冷了场,现在欣然也觉得有些放不开了,只是说道:“韩扬你那么忙,怎么会有空来京城呢?”
韩扬挠了挠头笑道:“不瞒你说,我是偷偷地跑过来的。 我听你说今天要解除隔离了,我就请假说要去一个亲戚家办点事,偷偷地买了机票跑来的。 回去的机票我已经买好了,明天一早我必须要走。 ”
欣然也知道在这样的关键时期。 韩扬能够跑出来看她已经是实属不易。 虽然她觉得时间很短有些遗憾,但是却很感动。 “韩扬。 你这么跑出来了,万一路上你坐的飞机里有人发病,你被扣下了,那你那边怎么交待啊!”欣然想起前几天她的一个同事坐火车,车厢里有一人发烧,结果整个车厢里的人都被隔离,直到查出那人不是sars才让离开,所以她有些担心地问道。
“唉,没有那么巧地事情吧!再说了,我想……我想见你一面,你在这里被隔离着,真是受苦了!”韩扬说道,“看你的样子,真瘦了一些了,也憔悴了些!”
欣然连忙说道:“什么瘦了?这几天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我都胖了好几斤!”当然说起憔悴那是当然的了,欣然这段时间总是上网,熬夜多,加上并没有想到会有人来看她,所以她也没有梳洗过,头发很零乱。 一听说韩扬说她憔悴,连忙又说道:“我要先去洗个澡!”说完,她拿了衣服,赶紧进了卫生间去了。
韩扬也不闲着,他随身还带来一个大塑料袋子,这是他来之前去超市里买来的菜。 他把那些菜清了清,拿到了厨房,丁丁邦邦地忙活起来。
“啊!做的真香啊!”欣然足足洗了有半个小时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韩扬的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韩扬回过头来,看到欣然穿着一件柔软地睡衣,把她身材美丽的曲线若隐若现地暴露出来,还未完全干的头发披上肩上,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茉莉香味,初浴后的皮肤显得格外水灵,就如同刚刚扒完皮的荔枝,让人总有想咬上一口的欲望。
韩扬觉得自己竟然快要把持不住,连忙回过头加紧时间准备晚饭,欣然踩着拖鞋,叭嗒叭嗒地走到韩扬的身后,探着头说道:“好多天都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菜了,天天吃盒饭都烦死我了!”
韩扬闻着从身后传来的阵阵幽香,竟然心慌意乱起来,竟然一刀切到了手上。 韩扬被疼得一抽手,血就汨汨地流了出来。 倒是欣然吓了一跳,啊地叫出了声,赶紧跑去给他打了创口帖给粘上了。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疼不?”欣然小心地给韩扬粘上了伤口,抬头关切地问道。 韩扬看着她那心疼地模样,不禁心里又一荡,竟然不自觉地握住了欣然地双手。
欣然并没有动,反倒是抬起了头,有些痴痴地看着韩扬。 下一步该做什么?吻她吻她吻她!韩扬在心里不停地说道,他伸出手,轻轻地搂住了欣然的肩膀,直直地看着她说道:“谢谢你!”
欣然傻呆呆地看着他,心里不停地喊道,抱紧我,抱紧我!可是这个呆子并没有抱她,反倒是惊叫一声说道:“糟糕,我地红烧鲤鱼!”
两个人赶紧跑到厨房,锅里已经冒烟了,红烧鲤鱼已经变成了黑烧鲤鱼。 好在韩扬带来的菜不少,没有了鱼还有好多的菜,不一会儿,韩大厨就已经把桌子上摆满了色香味俱佳的菜肴。
“韩扬,我有时候在想,你这个人真是太奇怪了,我都看不透你了!不知道你究竟还有什么本事没有被我们发现。 ”欣然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韩扬笑道:“这样好啊,就象这菜一样,越是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才越觉得味道好,要是你把我都看得白了,那我这人就一钱不值了!”
欣然又说道:“你要是菜就好了,我就一口一口把你全吃到肚子里去!”
韩扬道:“那我回头烧一大锅水,放好调料,最后跳进去把自己炖成一锅汤,你就可以吃我了!”
欣然笑道:“讨厌,说得那么吓人!”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直到天已经黑了两人才吃完了饭。 “欣然,你在京城,这段时间疫情很严重,你要小心。 ”韩扬担心地说道。
欣然想起自己这段时间隔离之苦,眼圈禁不住又红了,但是却说道:“其实我还要感谢sars呢!”
韩扬一愣道:“为什么?”
欣然转过头来对韩扬说道:“如果不是sars,你会来看我吗?我觉得我们俩从来没有走得这么近过!”
韩扬笑了笑说道:“是啊,我……也是,这一段时间,对你牵挂得很厉害,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两眼一闭,脑袋里全是你!”
欣然听得眼里一热,竟然哭了起来,韩扬有些莫名其妙,也慌了手脚 ,连忙抽了块纸巾给她道:“欣然,我……”
欣然突然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韩扬,说道:“韩扬,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放不下你,你这个死土包子,你要把我害死了。 ”
韩扬轻轻地抚摸着欣然的秀发说道:“欣然,我也知道,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但是我决定,一定要好好地对你,好好地爱你!”
说完,韩扬轻轻地欣然的脸上吻了一下,欣然停止了哭泣,双手搂住了韩扬,两人在沙发上热吻起来。
第二天早上,韩扬从睡梦中醒来,欣然还没有醒,象一头小鹿一样伏在他的身边。 昨天晚上把这小妮子累坏了,刚开始一直喊疼,后来亢奋起来,两人又大战了几个回合。 韩扬掀开了被窝,果然见床单上有数点殷红的痕迹。 欣然这时也醒了,看见韩扬正掀开被窝看,还道是他在看自己的身体,羞得赶紧捂住被子说道:“看什么看,羞死了!”
韩扬这才知道欣然以前说有许多男朋友的事果然是骗他的,于是钻进了被窝,亲了一口欣然说道:“好妞妞,不怕羞,身上穿个红肚兜,想要嫁人心发愁,不知郞在哪个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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