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灯火阑珊,我和巴特尔搀扶着脚步稍稍有些踉跄的父亲尽兴而归,后面跟着三十二个男女奴隶和一大群不是很矮小的蒙古马。
虽然这个礼拜天我没捞着休息,辛苦劳碌了一整天,但是好在没白忙活,也算小赚了一笔,八个美丽的蒙古小女孩,二十五匹蒙古好马怎么说也是不小的收入,当然前提条件是我要有奴隶贩子的潜质,扒下人皮狠下狼心直接把她们变现,可惜我虽然号称恶少,但是对于贩卖人口的勾当还是不屑而为的,我做恶少的原则就是:要么不当恶少,要当就当一个纯粹的恶少,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的恶少,一个全心全意坑害劳苦大众的恶少,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有品位的恶少,要知道当一次这样的恶少并不难,只有死不改悔始终如一地当一辈子这样的恶少才是最难最难的啊。
在父亲的劝说下,母亲们虽然没给我们好脸sè,但是也同意我们接收了这批奴隶,不过条件却很苛刻,十六个蒙古男孩子做巴特尔的随从,十四个女孩子收归了内宅,好在把最漂亮的额尔古纳和乌尔纳给我们留下了,既然母亲们愿意帮我们养着,我们乐得省钱也就不反对了,其实要不是父亲威严地命令道:怎么?我儿子用两个女奴也不行?这两个女孩子我看不错,你们就让她们跟着老三老四吧。否则的话把她们都交给母亲们打理,我们会更省心又省钱的。
当夜sè深沉的时候,我和巴特尔领着额尔古纳和乌尔纳从内宅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我和巴特尔都是酒气熏天,但是步履深沉,神sè间却没有丝毫的醉意,两个美丽的蒙古少女拎着简单的行李,小心翼翼地跟在我们后面,寂静的夜sè中,我超绝的耳力甚至能听到她们紧张蓬乱的心跳声。
其实不光她们的心情忐忑不安,我和巴特尔也担负着沉重的压力,也不知道自己的媳妇是不是妒妇,我这么贸然地领回来一个熟的出水的美丽女人回来,虽然是奴隶的身份,可英雄不计出身低,就是冰儿雪儿以前还是我的小丫鬟呢,现在也不耽误她们当胡家的少nǎinǎi不是。要是冰儿雪儿为了维护一左一右抱着我安眠的权利,保不齐就把这个身单力孤女人给修理喽,到时候是淋硫酸还是淋强酸,那就看冰儿雪儿的凶恶程度了,唉,这样的家庭伦理悲剧,在这个时代还真是屡见不鲜呐。
就在我对冰儿雪儿的人品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来到巴特尔家的院门前了,巴特尔喘着粗气对着自己家朱红的大门使了半天牛劲,终于坚决的对我说道:巴图尔哥哥,为了我家庭的稳定,为了不让霜儿雨儿伤心,我正式决定把乌尔纳送给你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永不反悔,三哥你就成全了兄弟吧。
说完这番话,也没等我反应过来,巴特尔就犹如一只中箭的兔子,一个高窜进了自己的院子,来个城门禁闭吊桥高悬,临了还加了一句:你要是也不要她,就把她送给图尔根哥哥吧。
太阳啊,这什么兄弟啊?我现在还没琢磨明白怎么向冰儿雪儿解释这一个从天而降的麻烦呢,这回可到好,丫的又给我填了一个,也不知道两个麻烦碰到一起最后的结果是加法还是乘法,不过我希望是乘法,一一得一的口诀对我来说还是记得滴。
其实巴特尔的心思我明白,他和我不一样,按年龄这家伙还没到对女孩子产生兴趣的时候,比如说那天向父亲申请结婚,我是谋定而动,他却是跟着我这个当哥哥的架秧子起哄,习惯xìng跟风而已,等到把事情定下来了,他反倒有些后悔了,毕竟霜儿雨儿比巴特尔的年龄大,心智也比他成熟,所以定亲以后,霜儿雨儿的心态难免产生变化,让巴特尔一时很不适应,正觉得女人是天下间最麻烦最莫名其妙的物种呢,结果又填了一个年龄更大的,想巴特尔也是被娜佳那个无良姐姐残害怕了的人物,现在见到比他大的女人就头疼,他要是不想办法往外推还真就不是巴特尔了,要是再大几年,等他明白了男女间的妙处,他才不会把这个如花似玉的蒙古美女送给我呢,何况他这么做也算小小地违背了父亲大人的意愿,是要冒着被父亲大人责罚的危险的。
乌尔纳的汉语还不错,最起码她听懂了巴特尔所说的话,顷刻间吓得花容失sè跪到在地,我那受的了这个呀,长这么大不喜欢跪人也更不喜欢别人跪我,没等我毛手毛脚的想把乌尔纳搀扶起来呢,额尔古纳也在一旁给我填乱,跪下来抱着我的大腿哭求着:主人,求求主人收下乌尔纳妹妹吧,乌尔纳妹妹很好的,很会服侍人的,主人要是收下乌尔纳妹妹,奴婢会一辈子给主人当牛做马报答您的,主人让奴婢做什么都行,求求主人就行行好就收下乌尔纳吧,不要把她送回去,奴婢给主人磕头了。
女孩子哀怨的呜咽声,在这寒冷的夜sè中凄厉地荡漾着,乌尔纳此时反倒说不出话了,只是配合着额尔古纳的求恳,把头在地上磕了个掷地有声,让人看了心里凄惶。
我无奈地叹息着说道:你们起来吧,我收下你们了,跟我回家吧。
如果巴特尔临走让我把她们送回内宅,我还能考虑考虑,送给那个一脸粉刺的图尔根,真是想都别想,先别说巴特尔那凶残的舅舅能不能直接就杀了她们,就算是留她们小条命,但是落到图尔根手里,没准还不如直接死了痛快呢,我才不舍得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往狼窝里推呢。
其实就是送回内宅我也不愿意,现在娜佳的两个小丫鬟看见我和巴特尔就向见了仇人似的,连带着对冰儿她们也是一脸的鄙视,我估计就是没轮到她们一跃变成少nǎinǎi的事情给闹的,既然这些个美丽的丫鬟们哭着喊着往我身上贴,追求自己想望的幸福,我还谦虚个什么劲啊?笑纳收着吧,别给脸不要脸了,怎么也算做好事积yīn德了不是,我决定了,看在她们姐妹情深又这么漂亮的份上,我就收下她们了,将来就是巴特尔想要我都不给了,放在家里给冰儿雪儿当个潜在的竞争对手,免得她们整天这个那个的让我yù求不满。
我一身酒气的领着两个衣冠不整泪眼未干的美丽的少数民族少女回家的场景,谁看了都不会往好的地方想,估计能把我当成一个荒唐风流完毕之后复又良心发现想到负责的男人已经算是冰儿雪儿大度了,其实就我这造型怎么看都是一幅沾了野花香甜却又意犹未尽地领外遇回家示威的负心汉。
冰儿雪儿在外人面前还是很给我留面子的,没有想象中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只不过脸沉似水一句话都没说就扭身回房去了,自始至终动作整齐划一,充分体现了她们姐妹一体团结一致的jīng神,就连小嘴撇的弧度都一样,临了还咣荡一声关闭了房门,只留下几个嬷嬷们站在当院满脸龌龊地看着两个手足无措的新人发呆。
我一幅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镇静,叫过三个嬷嬷,给她们相互介绍完毕,让嬷嬷们安顿额尔古纳和乌尔纳洗澡吃饭,并暗暗嘱咐孙嬷嬷道:孙嬷嬷,等会儿帮她们洗澡的时候您留心检查一下她们的身体,回头吃完了饭就把她们安排在冰儿雪儿原来住的房间吧。孙嬷嬷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但还是点头应允,领着额尔古纳和乌尔纳走了。
心情郁闷下,我也不回房,直接进练武厅用无言却火暴的方式抗议冰儿雪儿妒妇的态度,她们吃醋我不在乎,但是也不能吃的这么明显这么挑战我的权威呀,还没问明白青红皂白呢就和我玩上冷战了,这要是不教训她们一下将来还有好么?
亮着昏暗灯光的练功室里,当靶子的木人被我捶得叮当爆响,没办法,自从我内功大成之后,沙袋子皮人已经承受不住我凶残的击打了,损耗率奇高,只好把训练器械改成了包着衬布皮革的更结实的木人。
在我打的舒爽的时候,老马头yīn险地借着灯影的掩护鬼鬼祟祟的摸过来偷袭我,这家伙真是吃一百个豆都不嫌腥,这么多年来每次我练功他都来这一手,就是没一次成功的,这次当然也不例外,等他拳带风声招呼到我脑后的瞬间,我拧身错步,闪过了他的攻击,趁他招数使老新力未即的空挡,手掌轻轻在他腕子上一带,老马头立刻刹不住身行当场就撞到木人上,直把他疼了个七荤八素,不错,充分证明了我选的木人果然比马爷爷结实。
老马头哎呦着蹲在地上揉着拳头连声痛骂:你个臭小子,你今天就不能让我打一拳出出气?你说你象话吗?这才结婚几天呐就带回俩狐狸jīng来,你对得起冰儿雪儿她们吗?我要是能打的动你,今天非捶死你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不可,都不等包大人的狗头铡了。
我神sè落寞地坐到老马头身旁,一副悲天悯人的腔调说道:马爷爷,我也知道领她们回来冰儿雪儿会不高兴的,可是她们都是奴隶,比咱们府里的丫鬟们都不如,都是可怜人,你不知道那些个蒙古贵族多么野蛮凶残,巴特尔刚推辞了一句,他那个舅舅就要把她们杀了喂狗,这是两条如花样的xìng命啊,真难为他怎么能下的去手,我要不是心善把她们领回来,现在她们指不定死得多难看呢。
老马头听了我的诉说,愤懑地骂道:这是他妈的什么世道,受苦的人怎么这么多呢,那也不对,你臭小子不能把她们送给你母亲啊?还是你小子有坏心眼,看上她们的好相貌了,人家巴特尔怎么就没要呢?
内宅里的事情我也不好意思和他多说,她们跟我母亲在一起也不见的比和我在一起安全多少,你以为这些个花枝招展的小丫鬟整天在父亲面前乱晃,能有什么好下场啊?至于巴特尔这不解风情的傻小子,想起来我就咬牙,你说这是什么事啊,饶是被四娘众生平等的思想教育了这么多年,关键时刻还把人家好好的女孩子当货品送给了我,等我把她们调教好了让巴特尔后悔一辈子,谁让他这么不尊重女xìng呢。于是我苦笑着说:算了,反正现在我也不能把她们送回去了,先让她们伺候冰儿雪儿吧,都是少nǎinǎi的身份了,身旁没个人使唤,面子上也不好看。
老马头哀声叹气的说道:富贵人家的事情,谁能说清楚呢,我们这些苦哈哈管不了也管不着,以后你对冰儿雪儿这两个孩子好点就行了,别忘了她们也是苦命的人。
被老马头一打岔,我的心情好了很多,送他回房休息以后,我接着和面前的木人较劲,发泄着剩余的邪火,这时孙嬷嬷过来找我,轻声向我汇报道:少爷,按照您的吩咐,我刚才趁她们洗澡的工夫检查了,身体健康,没有暗疾,都还是闺女呢,就是太脏了,那个味儿啊,又是香胰子又是花的,强逼着她们在桑拿房里蒸了好半天呢,那味道都去不净,现在还能闻到呢,到底是化外之人,唉,对了,少爷,她们正在饭厅吃饭呢,睡房也给她们安顿好了,您过去看看不?
孙嬷嬷办事我就是放心,我笑着说道:谢谢孙嬷嬷,我就不过去了,热水还有么?我也要洗个澡,这一天和巴特尔那些个族人混的,我身上都臭了。
孙嬷嬷笑道:老身知道少爷的习惯,洗澡水早就给您预备好了,桑拿蒸房都换完热石头了,对了,少爷,老身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孙嬷嬷,您跟我客气什么?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孙嬷嬷小心地措辞道:少爷,您别责怪三少nǎinǎi们好么?她们还小呢,又都是直xìng子人,还不懂得当媳妇的规矩呢,刚才老身卖着老脸已经说过她们了,她们也知道错了,所以请少爷别难为她们好么?还有今天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已经jǐng告家里所有的人了,让他们不许外传。
孙嬷嬷的话我一时没听明白,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用得着让她这么紧张地为冰儿雪儿求情么?连封口令都下了,有这么让她紧张么?可转念一想我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今天冰儿雪儿的表现绝对是违背女德的事情,安个善妒的罪名就属于七出之列,一纸休书撵出去都够了,怪不得孙嬷嬷这么如临大敌似的呢。
还是封建社会好啊,男人的地位高过天,想到自己所依靠的强大而邪恶的旧势力,我的腰杆子立刻硬实了许多,太阳的,枉我刚才还想破脑筋琢磨着怎么劝慰冰儿雪儿呢,原来按大清国的风俗我居然没错什么,用不着如此的怕媳妇的,顷刻间妻管炎就好了大半,我轻笑着对孙嬷嬷说道:孙嬷嬷,念她们是初犯,这次我就不责怪她们了,谢谢您孙嬷嬷,冰儿雪儿摊上了您这样的好长辈,真是她们的福气,难为您处处都为她们着想,我想她们一辈子都要感激您的。
孙嬷嬷连声不敢,一个劲折杀老身的客气着。
浴室里弥漫着热腾腾的水气,温度很高,空气中还飘荡着额尔古纳和乌尔纳身体的味道,其实我并不讨厌她们那股子腥膻,甚至还觉得有种大草原的亲切感。
把身体完全放松,泡在滚热的水池里,我还细细品味着犹如羊nǎi一般的清新,想象着刚才额尔古纳和乌尔纳雪白丰满的身体挤在水池中的场景,丹田里的热流止不住的在各处的经脉中如火一般的游走,将体内的酒jīng和疲劳,随着一身透汗排解一空,舒服啊,简直比那天洞房还舒服啊。
我正闭着眼睛抽筋拔骨地享受泡澡的幸福时光呢,外面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房门响处,不用睁开眼睛,我就知道是冰儿雪儿进来了,果然,她们站到浴池前,冰儿沙哑的声音说道:夫君,妾身们给您认错来了,求夫君原谅我们妒忌之罪。
我卡,这么客气?我吃惊地睁开眼睛,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到,冰儿雪儿身裹皮裘,脸红的象苹果眼睛肿得象桃子,神sè无奈又充满哀怨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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